我們很多人可能都有這種經曆,對一些問題因為沒有找到滿意的解決辦法,一直到晚上睡覺時仍然很失望。這種問題可能是上學時的數學題,或後來在商業或專業生活中一種更重要的問題,但是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們沒有任何有意識的努力,問題就能得到解決;所有的困難都迎刃而解,前一天晚上曾經讓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第二天一大早都清楚了。我們有意識的客觀的自我並不知道問題是如何解決的。我們隻知道問題解決了,不知不覺地,在我們睡眠期間。
一些偉大的發明和發現也是在睡眠中由無意識的心靈解決的。很多發明家臨睡前絞盡腦汁,但也無法在他的理論和實際應用之間建立聯係,大失所望,憂心忡忡,而第二天早上一醒來,問題解決了。
無法描述的難題讓數學家和天文學家清醒時寢食難安,但在睡眠時卻能得出神奇的結果。
作家、詩人、畫家和音樂家都在睡眠中得到靈感。
很多人企圖在純物理基礎上解釋這些現象。他們將這種顯而易見的現象歸因於這種事實:大腦在夜間得到恢複和更新,所以,我們在早起思維更加高效敏捷。這倒是事實,但遠不止如此。我們知道,想法的出現和問題的解決並沒有通過清醒的大腦。我們很多人都多多少少有類似的經曆表明,在肉體的背後,但卻不是它,有一種偉大的原則,一種智慧的能量不斷地作用於我們的生活,並幫助我們解決了問題。一個偉大的科學家露易斯·阿哥西斯教授的傳記中有一個最有趣的例子:“他(阿哥西斯教授)兩個多星期來一直在研究一塊石板上保留下來的一塊魚的化石。又累又煩,最終他將工作放在一邊,並盡量忘記它。不久後的一天晚上,他一醒來就說,在睡眠中他看到那條魚,所有丟失的部位都完整地複原了。但當他試圖抓住它,並將圖像再看清晰時,圖像不見了。但是,他很早就趕到那兒,從一個新的角度去看那個化石時,他以為可以發現新的視角。沒有用——模糊的記憶讓他什麼也沒記住。第二天晚上,他又看到魚,但依然沒有滿意的結果。當他醒來時,圖像又從記憶中消失了。第三個晚上,帶著能有同樣經曆的希望,臨睡前,他在床邊放了鉛筆和紙張。“於是,到了早晨,魚又在他的夢中出現了,剛開始他有些不解,但後來圖像變得非常清晰,使他對它的動物特征沒有絲毫懷疑。半夢半醒間,在黑暗中,他把這些特征記在了床邊的紙上。第二天早上,他驚奇地看到紙上他畫出的魚的特征,不相信是化石自己的特征。他趕快趕到那兒,以畫為指導,成功地將石頭的表麵鑿掉,露出了隱藏在表麵下的魚的輪廓。當所有石屑鑿去,魚的形狀與他夢中畫下的形狀一致,他輕鬆地成功地把魚做了歸類。”
我們都熟悉夢遊者的神奇行為。他們會在沉睡中起床、穿衣,開門關門,出去,在最危險的地方走路騎馬,而這些地方在他醒著的時候他絕不會去。我們知道很多人穩步走在房頂的最邊緣,河岸邊,或在懸崖絕壁邊,一步之差就會使他們命喪黃泉。他們可以說話、寫字、做出動作,走來走去,就像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一樣。夢遊者能在睡夢中回答別人提出的問題,還能理性地與人談話。
在這一點上,夢遊者的情況與處在催眠狀態中的人類似。他可以被外界的力量驅動而毫無意識。曾為被催眠的人做外科手術而不需要使用麻醉劑;毫無疑問,在深度睡眠中也能夠做到。當客觀心靈處在無意識狀態,主觀心靈易於接受暗示。沒有任何因偏見或外部影響而帶來的抗拒。毫無疑問,我們已經處於在睡眠中治療疾病的神奇前夜。對於習慣養成、心理變化、心理改善、加強有缺陷的功能、除掉怪異的癖好和習慣、中和有害的遺傳傾向以及提高能力也是一樣的。在睡眠中改變習慣塑造心靈的可能性已經開始被人關注。
主觀心靈對身體的力量可以通過這種事實得到解釋:催眠狀態中喚起的人的思維可以改變人的血液流動。他們可以將血液輸送到身體任何部位。催眠大師可以讓被催眠者麵色紅潤,或麵色蒼白,怒氣衝衝或充滿柔情。他還可以在身體任何部位生成麻醉,可以把針或刀紮進那個部位而不會感到絲毫疼痛。他可以在被催眠者的心中留下這樣的印象,使他相信他喝的水就是威士忌,並讓他表現出醉態。他可以讓他相信他喝的那一勺水裏有毒藥,他會立即表現出中毒的症狀。
主觀心靈不僅能夠執行命令,如已經顯示的那樣,所有留下的印象都是無法抹去的。當我們無法說出一個熟悉的名字,或無法記起一些重要事件或經曆的細節時,我們經常會說:“哎,我現在想不起來了,但我會想起來的;我過會兒會想起來。”事情過去後,當我們想著別的事時,忘記了的細節又會在我們的腦海裏閃現。晚上睡覺前我們經常絞盡腦汁去想一件無法記起的事情,但第二天早上總會清楚地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