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複一日地悲傷,就像許多人做的那樣,是對自己的一種犯罪,也是對所有與你親近的人的一種犯罪。它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包括那些遭受嚴重傷害的人,因為悲傷令他們再也沒有歡樂。人的去世隻能夠帶來永久的悲傷而沒有歡樂,那些和送喪者生活在一起的人也被這悲傷的一幕深深地傷害著。這樣的喪事隻不過是一種自我同情,是自私的一種形式。愉快和舒適可能已經遠離了你的生活,但你為什麼不生活在曾經歡樂的記憶中,而寧願讓你和他人陷入悲慘痛苦中?隻是因為你不能常常提供這樣的歡樂?你對那個從瑞士回來後因為不能夠再呆在美麗的山穀中,再欣賞令他大開眼界的宜人景色而傷心哭泣的觀光者作何感想呢?你想象一下當他談論起他所見的美麗景色和他感受的歡樂時,他的眼睛會閃閃發光,他的行為會異常活躍吧!“在這方麵,”哈裏斯·弗萊舍說,“這種意見是值得鼓勵的。人們對於備受愛戴的人與世長辭的那種感覺總是比較特殊的,實際上人們對他的欣賞和感激,遠遠超過對他的哀思。由此可見,對於不同人的死亡,分開對待是明智之舉。”“這種對待死亡的態度可以引起思考,甚至讓人產生這種觀點:去吧,愛人,到大自然的每一個進程中去吧,那才是每次改變的最終結果。它不久就會變成我的世界,我的快樂會經常光顧你,我的愛會被快樂庇護著,你將永遠與快樂為伍。”
憤怒的表現有許多形式,產生憤怒的原因也很多,但是,就如哈裏斯·弗萊舍指出的那樣,它的根源在於恐懼。一個人發怒是因為害怕身體遭受傷害,或者是害怕對肉體樂趣的損害,或者是被剝奪了某些幸福,或者是因為某人的言語或行為損害了名譽或者友誼。自信、無畏、沉著的人不會憤怒,即使正在遭受著痛苦的折磨和困擾的時候,他依然能夠克製住自己。倘若一個人怒氣衝衝,那就表明他的精神和肉體缺乏和諧,而重新找回這種和諧則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自我控製當然是預防憤怒的辦法,在判斷是非時慎重行事有助於自我控製。失去自我控製的人,很容易被激怒。等到自己由於憤怒而做出傻事時,你就會意識到失去耐心,缺乏自我控製是多麼愚蠢。如果別人詆毀你的形象,而你卻擔心自己這下徹底被毀掉時,你就真的會發怒。可如果你對自身和名譽堅信不疑,那麼別人對你的稱呼就如同犬吠或外語中你不認識的一個單詞一樣,既沒有太大作用,也沒有什麼影響,它隻是被你自己所認可,它至少不會改變既成的事實。對此,法國革命家米拉波持比較聰明的觀點,當他在馬賽演講時,曾被不少人汙蔑為“誹謗者、說謊家、刺客、惡棍”。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米拉波依然平心靜氣地說:“先生們,你們盡管說我,我會一直等到你們說得連自己都感覺毫無意思的時候。”
有時候一些人之所以發怒,是因為看見別人工作做得不好,致使整個工作沒有任何進展。
但發怒既沒有幫助他們改正不足,也不能保證他們今後不再犯同樣的錯誤。因此,把精力放在解決問題上比用在發怒上對做好工作更有益處。
不論發怒的程度如何,它的原因通常是十分瑣碎平常的。研究表明,火暴脾氣的人總是會在第二天環境不同時道歉。培養這種明天對今天的行為進行反思的習慣,你發怒的次數就會逐漸減少,直至有一天不再發怒。與人交往時,培養一種樂觀的心態和一顆愛心,不久你就會很少再和別人生氣,妒忌和憎恨也會隨著這種狀態的形成而消失。如果你不允許發怒的情緒破壞你的快樂和減少你的壽命,那你就會在你的思想和行為上發現治療的辦法。很久以前,希臘斯多噶派哲學家愛比克泰德就曾經這樣做過,他明確指出:“算一算你沒有發怒的日子。過去我每天都生氣,現在每三天生一次氣,然後每四天一次……如果三十天都沒有發怒了,那我就感謝主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