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功夫牛來福氣喘噓噓跑回來,又是慚愧又是不安的說道:“小人對不住公子,原來當真不是公子。。。”
又十分疑惑,“如果年二十九那日大掌櫃見的人不是公子,又會是誰?”
王動笑了笑,對住花生出了會神,淡淡說道:“聶光二十九見的人,必定是帶著金麵的吧?”
牛來福撓了撓頭,“倒沒仔細追問,這個很緊要麼?”
花生卻聽出苗頭,跳起來道:“你懷疑我拿了金麵給人扮作是你哄騙聶大掌櫃的?我是那種人嘛!”
朝恩心下一沉,腦中閃過不詳的念頭,雖然不能肯定究竟是哪裏出錯,但總覺著有地方不對勁。
王動微微一笑,示意她稍安勿躁,溫言道:“確實有人這麼做,但不是你。”
朝恩吞了吞口水,突然不敢正視王動。
大小姐將王動的金麵藏在她臥房,那地方隻有她和奉恩可以自由出入,大小姐和自己都絕無可能會做陷害王動的事,但是奉恩呢?
花生氣道:“不是我還能是誰,你那鬼麵一直在我手裏!”
王動低垂著長睫,沉吟了陣,“我那鬼麵並非不可偽造。”
花生心氣略平,“就是了,保不準姓裴的拿鬼麵到慶豐園之前已經私下造了好幾麵留著自己嚇唬人用呢。”
王動嗯了聲,溫存的看著花生,神情很特別,似乎是有些別有深意,又似乎是有些意味深長,饒是花生臉皮厚似城牆,給他一番注視也忍不住皮毛發燒,垂下頭去,卻又忍不住偷偷去瞧他,嘴裏惡狠狠的說道:“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王動又是一笑,過了很久,才緩緩道:“大小姐可還記得王潛其人?”
花生愣了楞,“那條自命不凡的土狗?”
王動險些笑出來,“是,”他悠然的背著手,在小小的酒鋪子裏慢慢踱步,“聶光是久走江湖的人,眼光銳利非同尋常人,所以假戴我鬼麵去蒙騙他的人,若非是跟我十足的相似,斷無可能騙倒他。”
他頓了頓,笑容清冷之中帶著一抹肅殺之色,“而普天之下,除了我的堂兄弟王潛公子,這世上再沒有人身量形態跟我都如出一轍了。”
花生撇了撇嘴,大搖其頭道:“你這話我可不讚同,那土狗哪裏有你好看。”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凝視著王動,神色之間不僅是讚賞,還有一種信賴,仿佛在告訴他,她說的字字句句都是出自內心,沒有半點勉強。
王動心裏忽然又泛起了那種久違的溫暖之意,幾乎就要伸手去摸一摸花生粉撲撲的臉,但是他看了牛來福一眼,到底也沒有伸出手去。
他絕不能這麼做,他也不會這麼做。
裘太平說的很對,王動是個很驕傲的人,他不屑得在聶十七缺席的時候對花生發動攻擊,盡管聶十七是個極其強大的對手。
他慢漫的扭轉頭,將視線看往別處。
“大小姐,如果你仔細看就會發現,其實王潛外形跟我生的很似的,隻不過生長的環境不同,遇著的人和事也不同,所以兩人的氣質才會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