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哦了聲,心不在焉道:“是吧?”
姓王的剛剛看著人的樣子,真是古怪之極,好像要把人吃掉似的。。。
她忽又改變話題,“王潛為什麼要模仿你?”
王動沒作聲,他靜靜的站在那裏,臉上一點表情都沒,花生有些擔心,伸手在他眼前揮舞,“姓王的,你在想什麼呢?”
王動沉吟了陣,慢慢說道:“王潛生平最恨的人、最不屑的人,就是我,不要說帶上我的麵具模仿我,就算是被人拿來和我作比,他都覺著是件莫大的羞辱。”
花生眨巴眨巴大眼,“那你的意思,聶管事的見到的人不是王潛了?”
王動又搖頭,“不,一定是他,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花生氣道:“可是你剛剛明明說他最不屑得模仿你的了。”
王動點了點頭,“所以他今次拉下麵子和尊嚴假冒我的名頭與聶光見麵,必定有著極其重要的非同尋常的原因,否則斷不至於甘願做出如此巨大的妥協和讓步。”
花生納罕道:“那會是什麼原因呢?”
王動出了會神,“我一時也猜不出。”
花生想了想,對旁邊站著的牛來福道:“你趕緊傳個信兒給聶管事的,就說他給人騙了,讓他趕緊回雍州,不要找十七告刁狀陷害姓王的。”
牛來福應了聲,“好,小人這就去。”
王動卻喝止了他,“不用。”
花生和牛來福都愣住,兩人麵麵相覷了片刻,齊聲問道:“為什麼?”
王動瞟了花生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是一天到晚巴望著聶十七回來的麼?聶光此去豈非是順了你的心意?”
花生猝不及防,驚得跳起來,就好像給人踩到了尾巴的貓兒,不僅眼神兒開始躲躲閃閃,連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說啥,我哪有一天到晚巴望著十七回來?”
牛來福略一沉吟,道:“公子的意思,是打算將錯就錯,讓大掌櫃的傳了消息去洛陽,引主子回雍州和你理論?”
王動冷笑了一聲,“王潛提出的要求實在苛刻,聶十七就算是個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就不信他得到消息還會忍得住,等他回來,我們再聯手探訪那土狗,看看他到底打什麼算盤。”
牛來福想想也有道理,“就這麼辦。”
花生近情情怯,一顆心亂成無數團麻線,又是歡喜又是忐忑,結結巴巴道:“但是,可是。。。”
王動看得滿不是滋味的,不由惡向膽邊生,信口胡謅道:“大小姐是怕聶十七回來糾纏你麼?這一點大可放心,他也是二十五六的人了,行事再不如從前莽撞,最主要的是,前陣子我家主爺才給他提了門親事,其人業已首肯。。。。”
花生臉色刷的雪白,心口有個地方仿佛給人戳開一個洞,嗖嗖的冒涼氣,“他已經訂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