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愛的力量

□[中國]鄧皓

美國是一個酷愛籃球的國度。這個國度裏有一個視籃球如生命的孩子。就是他後來讓美國人一提到籃球,就找到了榮耀和自豪!

可就是這個孩子,中學時居然沒被籃球隊選上。甚至愛球如癡的他要求教練準許他隨隊去看中學籃球聯賽這樣並不苛刻的要求也被回絕了。可他沒就此認命,他生命中有個飛揚激越的籃球嗬!那取代了他對整個生命的熱愛。

窮途末路之時,他軟磨硬纏迫使教練讓他當了個別人不屑於幹的上不了球場的“球員”——專為球員揀球,搬運行李,整理球衣。他便這樣接近了他因熱愛而九死不悔的目標。

這以後他率領的芝加哥公牛連續兩年高居NBA皇冠寶座,他個人也享有“空中飛人”的美譽,並5次榮獲“最有價值運動員”稱號。

他便是飲譽世界籃壇的邁克爾·喬丹。

能把籃球玩成絕活的不隻一個喬丹,但因為熱愛籃球去征服苦難的喬丹卻不多。

命運縱使讓我趴倒100次,但我要從101次抗爭中站起來——這便是熱愛的力量。還記得那枚相思扣嗎?為了它,我苦苦等待了三年,難道你直到現在也沒有發現它的秘密嗎?

相思扣

□[中國]劉漢良

那年冬天,大學校園裏的女孩們突然找到一種新的表達愛情的方式。她們買來上好的絲線,取一枚硬幣,用細絲線把硬幣層層包裹起來,然後編成一枚美麗的相思扣。她們把相思扣送給自己的心上人,而那些得了相思扣的男孩便如同得了稀世珍寶似的把相思扣掛在胸前。

看著校園裏的許多男孩都驕傲地掛上了女友送的相思扣,我的心中既羨慕又無奈,我多想自己也能夠擁有一枚相思扣喲!但我卻很自卑,我不敢像其他男孩兒那樣有愛就去追,具體說是我的貧窮和一無所有使我沒勇氣去尋求那份浪漫和溫情。我的家鄉是一個貧窮的小山村,父親是個小學民辦教師,每月隻有140元的工資,還要供我們兄弟三人上學。我惟一的自豪是我的學習成績一直都是最好的,並且靠打工和稿費的收入可以不向家裏要一分錢來維持上學。

我的同桌大林和我住在一個寢室,典型的富家子弟,整天打扮得油頭粉麵。他經常收到一些癡情女孩兒的情書,平日和他交往的女孩足有一個排。他還故意向我們炫耀女孩送的相思扣,然後向我們講述“輝煌”的戀愛史。

我從不奢望自己能夠擁有浪漫的愛情,我隻想擁有一枚漂亮的,真正屬於自己的相思扣。然而,這個願望對於我卻是那麼的遙遠。

在一個周末的下午,我和幾位同學去逛街。當路過一家小商店時,見裏邊貨架上掛著各種顏色的絲線,有紅的、藍的、黃的……我的心忽然一動,我為什麼不自己做一枚相思扣呢?!我被這個念頭激動得熱血沸騰,當即走進商店,買了一束紅色的絲線。

晚自習時,我找了一枚硬幣,然後自己試著做了起來。但由於不懂絲線的纏繞方法,我怎麼也纏不好。正在我窘迫之際,無意中發現鄰桌一個叫靜的女孩正凝目注視著我,我尷尬地衝她笑了笑。她的臉騰地紅了,趕緊低下頭。

整個晚自習,我最終沒能做成相思扣。

第二天上課時,我打開抽屜,驚喜地發現抽屜裏竟多了一枚相思扣。我環顧四周,同學們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根本沒有人注意我。

一連幾天,我都在仔細觀察同學們的表情,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我想這一定是有誰在和我惡作劇。值得慶幸的是,我終於擁有了一枚屬於自己的相思扣。我真想把它拆開,看一看究竟是怎麼個纏繞方法,可我又怕萬一拆開了又纏不上,所以這枚相思扣一直默默地掛在了我的床頭。

不知為什麼,從那以後,靜對我特別冷淡,也很少和我說話,有時還故意避開我。

一年後,又是一個冬天,同年級的一位老鄉走進了我的生活,並成了我的女友,她精心為我編織了一枚七彩的相思扣,我幸福地把它掛在胸前。我驕傲地挽著女友的手款款地走在校園的小徑上。掛在床頭的那枚相思扣被我鎖進了抽屜。

有幾回,靜和我在校園裏相遇,我們誰也沒有說話,默默地朝對方點點頭,但我從她的眼神裏似乎看到深深的哀怨。這究竟是因為什麼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四年的大學時光很快就過去了,畢業後,我們都各奔東西。我和女友一起回到了家鄉的小城,謀了一份雖清貧卻也充實的工作。我們決定國慶節那天結婚,並把這一消息通知了昔日的同學。

正當我們為結婚而忙碌時,我突然收到了一封信,是靜寫來的。她的信中寫道:還記得那枚相思扣嗎?為了它,我苦苦等待了三年,難道你直到現在也沒有發現它的秘密嗎?我趕忙找出那枚相思扣,一層一層拆開絲線,取出硬幣,我的眼睛頓時濕潤了,隻見硬幣印有國徽的一麵上赫然寫著一個鮮紅的“愛”字,而另一麵寫著“靜”……在身體和靈魂都很健康有力的時候,我們可以不斷地從類似的,但更正常、更自然的社會中得到鼓舞,這樣能使我們免於沉浸於寂寞中。

無聊的應酬

□[美國]亨利·梭羅

社交是不值得珍惜的,每次還來不及相互交流一下有用的信息聚會就結束了。我們在每日三餐的時間裏相見,大家重新嚐嚐我們這種陳腐乳酪的味道。我們都必須遵守若幹條規則,那就是所謂的禮節和禮貌,使得這種經常的聚會太平無事,聚會人和平相處,避免爭吵發生。我們相會於郵局,於社交場所,於每晚的爐火邊;我們生活得太擁擠,互相幹擾,彼此牽絆,這就使得彼此之間少了那份尊重。當然,所有重要而熱忱的聚會,次數少一點也夠了。試想工廠中的女工,永遠不能獨自生活,甚至做夢也難於孤獨。人的價值並不在他的皮膚上,所以我們不必要去碰皮膚。

有這麼一個傳言,說一個人迷了路,又饑又渴,最後支持不住倒在一棵大樹下。由於體力不濟,病態的想像力讓他看到周圍有許多奇怪的幻象,他誤認為這一切都是實際存在的。同樣,在身體和靈魂都很健康有力的時候,我們可以不斷地從類似的,但更正常、更自然的社會中得到鼓舞,這樣能使我們免於沉浸於寂寞中。告別

□[美國]亞伯拉罕·林肯

朋友們:不是處在我這地位上的人,很難體味到我此刻的惜別之情。這地方和這裏人民的友情給了我一切。我在這裏度過了四分之一世紀。從青春歲月到了暮年。我的孩子在這裏出生,其中一個埋葬在這裏。我現在要離開你們。不知何年何月再回來,甚至不知是否能回來。我麵臨的任務比當年華盛頓肩負的還要重大。上帝曾一直庇護著華盛頓。沒上帝的扶持,我不會成功。有了他的扶持,我就不會失敗。我們都信賴能與我同行,也與你們同在並無所不在的上帝,讓我們滿懷信心地希望,一切都將好起來。願上帝賜福於你們,願你們祈求上帝賜福於我。我向你們依依道別。毀滅

□[俄國]托爾斯泰

動物性的軀體停止呼吸的時候,我作為真正的人類並不隨著最後一個意識的消滅而消滅,就像每天的入睡不能消亡一樣,任何人都是從來就不怕睡覺的,盡管睡夢中會出現和死亡完全一樣的情形:意識中止。這不是因為他想過了,而是因為過去入睡後他總是又蘇醒,所以他認為還會再醒過來的。事實上這個推斷是不正確的,他可以一千次睡醒,而在第一千次時醒不了。但是任何人、任何時候都不進行這種推理,而這個推理也不可能安慰他,因為人們都知道,他的真正的我是超時間存在的,因此他的生命絕不會被那種暫時出現的意識中斷所破壞掉。

假如一個人睡著了,就像神話中說的那樣,睡了一千年,他會睡得很安靜,就像隻睡了兩個小時。對於非時間性的、但真正的生命來說,中斷一百萬年和中斷八個小時是完全沒有什麼區別的,因為對於真正的生命來說,時間根本不存在。

肉體毀滅了,今天的意識也就毀滅了。

但是,現在人們應該習慣於自己肉體的改變和意識的替換。要知道,這種變化從人們剛出娘胎就開始了,而且從不間斷。對於自己肉體的變化,人們不僅不害怕,反而更經常地希望這種變化加快,他們總希望長大、恢複健康。人曾經是一塊紅色的肉,他的意識全部在於胃的要求,而現在他卻變成了一個長著胡子的有理性的男人,或者成了一個喜愛孩子的婦女。

要知道,無論在人的肉體中,還是在意識中,都沒有任何相似的東西,可是使人成為現在這種狀態的變化卻不會讓他感到害怕,而隻是歡迎這個變化。即將來臨的變化有什麼可害怕的呢?難道它就是毀滅?但是要知道,那個所有轉變都以之為根據發生的東西——即對世界的獨特關係,這構成了真正生命的東西,並不是同肉體誕生一起開始的,而是在肉體之外、時間之外的。既然如此,時空之外的東西怎麼能被時間與空間的變化所毀呢?

人總把目光放到自己生命中最微小的部分,害怕這種微小的、他十分欣賞的一小部分從他眼光中消失,卻從來都沒有希望觀察它的整體。這會使人想起一個瘋人的笑話,他幻想自己是玻璃製成的,當別人把他摔倒的時候,他就大叫“嘩啦”!並馬上死掉了。倘若人們想獲得生命,就應當抓住自己生命的全部,而不應當隻抓住生命的隻在空間和時間上出現的微不足道的部分。抓住了全部生命的人會不斷地補充生命,而對於隻抓住了生命的一部分的人來說,他們本來具有的東西也會被剝奪。不論我前途是光明還是黑暗,我從來就是永遠是你的躬順真實的侍者。你是我生命之源,也是我生命的終局,是光輝的維納斯的太陽。

怨歌

□[英國]喬叟

此刻的我悲慘至極,並且對此種慘景竟束手無策,我惟有向控製著我的生命的她高聲呼籲,可是她對一個真心人竟毫無憐憫。我雖忠誠相待,她仍不惜置我於死地。

難道我一切言行都不能博得你的一點兒歡心嗎?啊,完了!我的苦命呀!見我悲歎你反歡笑,把我的幸福剝奪殆盡。我好比被拋在一座無情的海島上,再也無從逃生。甜心呀,我愛你最真切,可是我竟受到了這樣的待遇。

我總結出一條真理:如果你的美色與仁德是可以估價的話,由你叫我如何愁苦,我也甘心情願;原來我是世途上最渺小的一個行客,竟而妄自尊大,敢於高攀絕頂,遭你的冷眼也便不足為奇了。

啊,我的生命已到達了盡頭,我知道死亡就是我的終結。我惟有悲唱一支令人生厭的歌曲:在苦難中我度過這一生。

我雖苦惱已極,但你當初的恩遇和我的深情促使我不顧一切,愛更甚於命。

如是,我絕望了,我在愛中求生——豈能求生,我在絕望中隻有死亡!你既叫我無辜受難,以至於死,難道我就此放過不問?是呀,誠然我因她而不免一死,但我為她顛倒,卻是我自作自受;是我自願聽她使喚,這豈是她的罪?

那麼,我的煩惱既由自己造成,且自己甘心承受,她並未加以可否,可我該一言道破:即使我不幸而死,卻無損於她的德性。我是一條可憐蟲,一怨她天生麗質,二怨我對她中意。

如此看來,我苦惱而死,仍是起因於她。此刻隻消她願意講出一句好話,我便得救。難道她竟眼見我愁痛而自鳴得意嗎?啊,人們供她使喚乃至喪命,想必她已司空見慣,且引以為樂了。

可是,她既是我心目中的絕代佳人,是自然界所塑造的空前絕後的完善成品,卻為何竟然把慈悲棄若糞土呢?這顯然是自然界中的莫大缺陷,對於這一點我無法理解。

然而,天呀,這一切又不是我意中人的差錯,我惟有痛責造物主與自然之神。她雖對我缺乏憐憫,我仍不應藐視她心中所好,因為她一貫如此。見人們嗟歎,她便要笑,這原是她的一時高興。而對她的一切好惡,我隻有惟命是從,毫無異議。

盡管如此,我仍將鼓起十二分的勇氣,埋下一顆愁苦的心,向你懇求,望你施展大恩,傾聽我冒昧呈辭,表達我的沉痛,至少求你一讀我這首訴歌。我一麵膽戰心驚,惟恐於不知不覺中一言不慎,反而使你心生厭惡。

願上帝拯救我的靈魂!天下恨事莫過於因我的失言而惹起了你的怒火。其實,直到我葬於黃土,你也難遇見一個更為真情的侍者。我隻顧向你訴怨,還望你寬恕我,啊,我心頭的愛人兒!

不論我前途是光明還是黑暗,我從來就是永遠是你的躬順真實的侍者。你是我生命之源,也是我生命的終局,是光輝的維納斯的太陽。自有上帝和我的真心為證,我對你的愛永遠如初戀一般真誠,這是我的惟一意願。我對生死毫無怨言。

在百鳥擇配的聖發楞泰因的節日,我作了這首訴歌,這首傷心曲,現在我獻給她,我的一切已歸她所有,永遠由她支配。雖然她還未垂青於我,我仍將為她效勞到底,即使她置我於死地,我也依然對她鍾情。貝多芬百年祭

□[英國]蕭伯納

一個世紀以前,一位五十七歲的老人,最後一次舉著拳向天空呼喊,盡管他聽不到天空的雷聲和大型交響樂隊演奏他的樂曲。

就這樣,他永遠地離開了世界,至死,他都還像生前那樣唐突神靈,蔑視天地。

他是反抗性的化身;他甚至在街上遇上一位大公和他的隨從時也總不免把帽子向下按得緊緊的,然後從他們中間大踏步地直穿而過。

他有那種不聽話的蒸汽軋路機的風度,他穿衣服之不講究尤甚於田間的稻草人:事實上,有一次他竟被當做流浪漢給抓了起來,因為警察不肯相信穿得這樣破破爛爛的人竟會是一位大作曲家,更不能相信這副軀體竟能容得下純音響世界最奔騰澎湃的靈魂。

貝多芬的靈魂是偉大的,但是如果我使用了最偉大的這種字眼,那就是說比漢德爾的靈魂還要偉大,貝多芬自己就會責怪我。而且誰又能自負為靈魂比巴赫的還偉大呢?但是說貝多芬的靈魂是最奔騰澎湃的是沒有任何爭議的。

他的狂風怒濤一般的力量他自己能很容易控製住,可他常常並不願去控製,這個和他狂呼大笑的滑稽詼諧之處是在別的作曲家作品裏都找不到的。

毛頭小夥子們現在一提起切分音就好像是一種使音樂節奏成為最強而有力的新方法。但是在聽過貝多芬的第三裏昂諾拉前奏曲之後,最狂熱的爵士樂聽起來也像“少女的祈禱”那樣溫和了。

可以肯定地說,我聽過的任何黑人的集體狂歡都不會像貝多芬的第七交響樂最後的樂章那樣可以引起最黑最黑的舞蹈家拚了命地跳下去,而也沒有另外哪一個作曲家可以先以他的樂曲的陰柔之美使得聽眾完全溶化在纏綿悱惻的境界裏,而後突然以銅號的猛烈聲音吹向他們,帶著嘲諷似的,使他們覺得自己是真傻。

除了貝多芬之外,誰也管不住貝多芬,而瘋勁上來之後,他總有意不去管住自己,於是他的樂曲就像他的人性一樣奔放了。

這樣奔騰澎湃,這種有意的散亂無章,這種嘲諷,這樣無所顧忌的驕縱和不理不睬的傳統的風尚——這些就是貝多芬與十七和十八世紀謹守法度的其他音樂天才的最大區別。他是造成法國革命的精神風暴中的一個巨浪。

他不拜任何人為師,他同行裏的先輩莫紮特從小起就是梳洗幹淨,穿著華麗,在王公貴族麵前舉止大方的。莫紮特小時候曾為了彭巴杜夫人發脾氣說:“這個女人是誰,也不來親親我,連皇後都親我呢。”

這種事在貝多芬是不可想像的,因為甚至在他已老到像一頭蒼熊時,他仍然是一隻未經馴服的熊崽子。

莫紮特天性文雅,與當時的傳統和社會很合拍,但也有靈魂的孤獨。莫紮特和格魯克之文雅就猶如路易十四宮廷之文雅。海頓之文雅就猶如他同時的最有教養的鄉紳之文雅。

和他們比起來,從社會地位上說,貝多芬卻是個浪蕩不羈的藝術家,一個不穿緊腿褲的激進共和主義者。

海頓從不知道什麼是嫉妒,曾稱呼比他年輕的莫紮特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作曲家,可他就是不滿意貝多芬。

莫紮特卻是很有遠見的,他聽了貝多芬的演奏後說:“總有一天他是要出名的。”但是即使莫紮特活得長些,這兩個人恐怕也難以相處下去。

貝多芬對莫紮特有一種出於道德原因的恐懼。

莫紮特在他的音樂中給貴族中的浪子唐璜加上了一圈迷人的聖光,然後像一個天生的戲劇家那樣運用道德的靈活性又回過來給莎拉斯特羅加上了神人的光輝,給他口中的歌詞譜上了前所未有的、就是出自上帝口中都不會顯得不相稱的樂調。

貝多芬不是戲劇家,神聖的道德感是他依據的做人原則,他討厭所謂靈活性的道德,但他仍然認為莫紮特是大師中的大師(這不是一頂空洞的高帽子,莫紮特的確是個為作曲家們欣賞的作曲家,而遠遠不是流行作曲家);可是他是穿緊腿褲的宮廷侍從,而貝多芬卻是個穿散腿褲的激進共和主義者;同樣的,海頓也是穿傳統製服的侍從。

在貝多芬和他們之間隔著一場法國大革命,劃分開了十八世紀和十九世紀。

但對貝多芬來說,莫紮特可不如海頓,因為他把道德當兒戲,用迷人的音樂掩蓋罪惡的齷齪。

如同每一個真正的激進共和主義者那樣,貝多芬身上的清教徒性格使他反對莫紮特,即使莫紮特曾對他十九世紀的音樂創新有所啟迪。因此貝多芬上溯到漢德爾,一位和貝多芬同樣倔強的老單身漢,把他作為英雄。

漢德爾瞧不起莫紮特崇拜的英雄格魯克,雖然漢德爾的《彌賽亞》裏的田園樂有格魯克的歌劇《奧菲阿》裏那些天堂的原野的各個場麵的影子。

今年是貝多芬先生百年大祭,因為有了無線電廣播,成百萬的對音樂還接觸不多的人將在今年首次聽到貝多芬的宏大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