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屈離站在眾弟子身後臉色一陣陰沉,心中怨恨叢生,該死該死,這個人何德何能可以歸屬聽雨閣,我資質如此出眾,修為也比其他弟子高出許多,這個肆尊,他有何本事能夠將我比下去。
可事實就在眼前,聽雨閣的鬼穀子此時正與肆尊聊得熱鬧,屈離想不信都難,今日的梁子已經結下,這個肆尊如若不能除掉,恐怕日後他也不會放過我,看來得找機會對他下手,除之而後快,屈離眼中殺機畢露,卻很快便被強行掩飾。
蒙石向著鬼叔恭敬地行了一禮:“外宮弟子蒙石,見過鬼前輩!外宮大弟子屈離與肆尊兄日前有一些誤會未解,既然肆尊兄與鬼前輩相識,那這些誤會自當解開,如果沒什麼事,我等便不打擾前輩與肆尊兄,先行告辭。”
鬼叔有些不悅的嗯了一聲:“誤會?看來我鬼穀子是太久沒有行走,倒是讓別人小瞧了,竟然連聽雨閣的人都敢為難,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肆尊搖頭一笑,根本不打算與屈離計較,安撫鬼叔即將發怒的情緒:“鬼叔息怒,既然是誤會,解開自然就沒事了,不勞您動氣,我想,那些為難我的人應該會安分些吧。”
蒙石急忙拱手賠禮,將聽雨令塞還給肆尊:“肆尊兄說得是,大家都是自己人,鬼前輩請息怒。”
肆尊向蒙石點頭一笑,與鬼叔一同進門,待肆尊的身影消失,屈離的臉色已經陰沉得快滴出水來,怒甩衣袖,率先離去;一眾弟子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幸好自己技不如人,若是傷了肆尊,恐怕會麵對聽雨閣的追究,一個個盡都狠透了屈離,蒙石搖頭歎息一聲,帶著一眾弟子離去。
聽雨閣院內,墨長央正與素兒聊天,見遠處肆尊走來,素兒連理墨長央都不理,直接連蹦帶跳朝肆尊跑去,一下子便撞進他的懷中。
墨長央佯裝生氣,故意道:“好你個小丫頭,虧我也待你不錯,一見到肆尊師弟便直接轉頭離去,唉,真是傷透了我的心。”
素兒在肆尊懷中蹭了蹭,轉過頭有些委屈的道:“素兒,素兒不是故意的,墨叔叔不要生氣,隻是素兒太擔心肆尊哥哥了,這才。”說著說著,眼眶裏竟然有淚水在打轉。
肆尊與鬼叔大笑起來,墨長央也啼笑皆非,沒想到這個小丫頭這麼好戲弄,肆尊捏了捏素兒的小臉蛋:“傻丫頭,你墨叔叔逗你玩呢,他就算生我氣也不會舍得生素兒的氣。”
素兒揉了揉眼,小嘴一嘟:“好嘛!墨叔叔你竟敢騙我,素兒不想理你了,把你的酒都給藏起來,不給你喝氣死你!”
墨長央急忙向素兒賠不是:“我的姑奶奶,我的大小姐,是墨叔叔不好還不行嗎,你若將酒給藏起來,那豈不是要了墨叔叔的老命。”
素兒哼了一聲,別過臉去:“看墨叔叔下次還敢不敢欺負素兒。”
生氣的小模樣煞是可愛,肆尊等人大笑起來,這小丫頭看來也是個惹不起的主;肆尊與鬼叔二人入座,墨長央拿起酒壺為二人斟滿,三人舉杯對碰,一飲而下。
肆尊心中有許多疑問,究竟聽雨閣在東帝城算是什麼樣的存在,為何蒙石對鬼叔與聽雨閣都尊敬有加,屈離囂張跋扈卻也不敢在此造次:“長央師兄,聽雨閣算是一個什麼樣的所在,東帝城內不是禁止其他勢力的出現嗎?”
墨長央一臉你猜呀你猜呀的模樣,肆尊險些衝上去打他一拳:“不瞞你說,這東帝宮有三大高手,並稱東帝三子,其中之一便是鬼叔,他是東帝宮宮主的師弟,但一生淡泊名利,與世無爭,寧願隱居在聽雨閣內,與你師兄我整日對酒當歌,好是快哉。”
肆尊這下才明白,難怪連屈離也不敢在此造次,更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自己是聽雨閣的人:“那玄道子前輩看來也是東帝三子之一,還有一子想必就是東帝宮的宮主吧。”
鬼叔搖頭一笑,淡淡的道:“肆尊少俠倒是猜錯了,東帝宮宮主塵寧並不在三子之列,但卻是我的師兄,而玄道子則是與我同份,同時入門,年齡也相當,所以沒有師弟之說;還有一子,名為神算子,隻不過他喜好周遊列國,化身一介布衣卻又無拘無束,真是令我羨慕不已。”
因為東帝城位置特殊,處於三界山腳下,東帝宮自然當仁不讓擔當起守護三界通道的職責,鬼叔身為東帝三子,神算子周遊列國不在城中鎮守,鬼叔自然需要與宮主塵寧,玄道子坐鎮東帝城,因為鬼叔的性格,不常出現在東帝宮,隻有危急時刻才會現身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