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停車!”
“怎麼又要停車?一停一停的這樣下去何時才能到周莊啊?”
“大表哥沒看見嗎?瞧那山坡上,有這麼多好看的花,誰見了都不會錯過的。”
周誌清麵對這樣的童丹丹也隻有妥協:“……黑三,前麵也過來一輛馬車,我們讓一讓把馬車停旁邊一點。”
童丹丹跳下馬車飛一樣直奔山坡而去,顯得很興奮。周誌清在馬車裏稍等了一會兒,迎麵過來的馬車急急駛過,風吹起簾子,周誌清看到馬車裏坐著的女子似乎是……應雁。
“雁兒?”周誌清欲喊,張嘴卻未出聲,童丹丹先喊:“大表哥快來幫忙,快來呀!”
“……噢,……噢來了。”也許是看錯了,應雁怎麼會獨自一人離家呢。周誌清看一眼遠去的馬車,跟著童丹丹爬上小山坡:“……童表妹怎麼什麼花都喜歡啊,還見花就采,這一路上大大小小也編了幾個花環了,表妹你……有特別喜歡的花嗎?”
“有啊,梔子花。”
“……呃?什麼?童表妹……也喜歡梔子花?”
童丹丹隨口說出‘梔子花’後,她自己先呆愣了兩秒,眼眶迅即泛紅,又拉動了她心底的那根弦,被抽了氣般她無精打采地捧著鮮花默默地走回到馬車裏。她想起‘她’也喜歡梔子花,在祭奠時‘她’喜歡用梔子花代替黃菊放置在墓碑前。
周誌清看著不言不語的童丹丹,他除了不痛不癢的安慰幾句,實在沒有什麼能幫助到的,他不懂她,不懂這個表妹,他是真的有點弄不明白為何童丹丹會有這種陰晴不定的情緒。不過能這樣安靜一會也好,隻要童丹丹配合,順利回到周莊是沒問題的。
可是,到達周莊後問題就出來了。首先跳出來鬧事的就是童丹丹她娘。
童丹丹的娘一見到童丹丹,就鬼哭狼嚎著瘋了般地撲向童丹丹,好像和童丹丹有深仇大恨似的,要把她撕碎了吃掉。幸虧周誌清信守承諾,兩隻胳膊肘都向童丹丹彎著把她護在胸前。
勸架的眾人也都拉著童丹丹的娘,叫她別衝動,可以慢慢問話,慢慢教訓。
“有什麼好問的?我要打死這臭丫頭!”被人攔著打不到童丹丹,她隻有開口罵了:“你這個不孝女啊,你還有臉回來啊,娘都沒臉活了,我們可是清白人家啊……”
這種情況下,周老爺子和周老太太都沒法開口插上一句話,就更別提對周誌清和童丹丹進行問責製了。何況,看周誌清把童丹丹護在胸前保護的小心樣,不用問責也知道自己兒子肯定負有重要責任的。一個巴掌拍不響,追究誰該負更多責任也無甚意義,所以他們也將就著勸起了童丹丹的娘。
“罵有何用,不要再鬧了,事已至此也隻有讓他們趕緊成親,免得再鬧出更不像話的事來。……先收房,納妾儀式在清兒成婚後再補辦吧。”周老爺子皺眉看著吵吵鬧鬧的女人,看著胳膊肘拐在一起的表兄妹,無奈搖頭歎氣說道。
當家的一句話像一顆安神藥似的,想對童丹丹要打要罵的那個娘突然安靜了下來,朝著周老爺子福了一福說:“我們母女倆給你們添麻煩了。”
“混帳東西跟我到書房來!”氣憤地瞪一眼周誌清,周老爺子揮揮手、甩甩袖首先離開。兩表兄妹胳膊肘拐這麼牢,周老爺子怕周誌清會讓他提前做爺爺。說不定真的已提前了,他就擔心這個。
周老爺子要走,童丹丹急喊:“等等!……呃,請問收房是什麼意思?說收就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