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公司的事兒也多,盡量不要胡吃海塞了。記得你自己還是有活兒要幹的人,沒事兒多在工作上動動心思。”
“我知道!”
周緣現在恨不得直接找根針,把張樂樂那個大嘴巴給封起來,讓他胡說八道!她在張揚心目中的形象,完全可以用吃貨來形容了。
等張揚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周緣這才吐出了一口氣。之前在樓上看到王釗和顏豔豔她的心情已經跌到了穀底,可被張揚那麼一鬧,她原本有些煩悶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心情也鬆快了一點點。
所以說人就是不能太閑了,太閑容易胡思亂想,而且難受鬱悶的一定會是自己。
繼續著剛才出門之前沒有做完的工作,周緣將那些測量的精確數值全部錄入之後,又對之前的設計方案做了一些微調的工作。
但僅僅是這樣,她就花去了近乎兩個小時的工作。
公司的同事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隻有零星幾個手裏還沒有幹完活兒的同事還在奮鬥。
張揚走的時候催促道:“今天做不完就明天做,沒必要把自己逼得那麼緊。”
“我知道了老大。”
“行吧,我也不說你了,你自己斟酌。”張揚拍了拍周緣的椅背,然後跟周圍的幾個同事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周緣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這些工作正好也能告一段落,幹脆也跟著張揚屁股後麵一塊走人,別把自己逼得那麼狠了。
她慢悠悠的收拾好了東西,又慢吞吞的走出了辦公室。
在精神放鬆之後,身上的那些疲憊之感也慢慢地浮現了出來。她感覺到自己真的有點累,發自內心的累。那感覺來的突然,但像是一場傳播迅速的傳染病似的,很快占據了她身體的大部分感官。
她低著頭埋入了電梯,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她看到了金屬玻璃門上映出了兩張似笑非笑的臉。
周緣看著門上的那兩個人,臉色一沉。
老天爺真是喜歡戲耍她這樣的凡夫俗子,越是不想見到,越是躲著的人,偏偏可以處處遇到。
周緣錯開了眼睛,一點都不想回頭,但是她身上的肌肉緊繃在一起,像是在防備著身後的兩個人給她一刀似的,這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
王釗的臉色黑的像是鍋底一樣,顯然也不想給周緣什麼好臉色看。
反倒是顏豔豔看到了周緣,忍不住舔了舔嘴角,眼珠子一轉,陰陽怪氣的打了個招呼:“哎呀,那麼巧啊周姐姐。”
周緣扯了扯嘴角,可還是連個音節都沒有回給顏豔豔,甚至就當沒聽到對方給自己打招呼一樣。
顏豔豔還沒說什麼,反倒是王釗滿眼戒備的看著周緣,下意識的把她護在自己的身後,甚至語帶無奈和埋怨的說道:“豔豔,別和這樣的人扯在一起,她給你惹得麻煩還不夠多麼?”
別和這樣的人扯在一起?
這樣的人?她是哪樣的人?
周緣聽到了這一句話,眯著眼睛看著金屬門上映著的那個王釗。
那男人看到周緣平靜中帶著怒意的臉龐,下意識的錯開了眼珠子,好像是不敢去看周緣似的。但這個“不敢”似乎很快的就被他轉變成了“不屑”,畢竟他們兩個人現在“身份有別”。
可是聽到了王釗打斷自己想要諷刺周緣的花,見到他回避周緣的眼神,顏豔豔的臉色一變,似乎隱隱有發怒的潛質。她的眼底藏著微微閃動的算計,和幾乎遮都遮不住的恨意。可是看到周緣的眼睛正在靜靜地看著他們兩個,顏豔豔似乎改注意了。
電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死活都不能到達一樓,周緣覺得和這兩個人在一起無時無刻都是一種煎熬,可偏偏現在就是下班的時間,有很多的同事陸陸續續的走上電梯,所以這該死的狹小空間變得越來越窄,她和王釗、顏豔豔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就在這個時候,顏豔豔突然笑著說道:“哦對了周小姐,正好今天我在貴公司裏辦事,這份起訴書你就直接收下吧?免得我的律師再浪費時間把東西送給你!”
饒是周緣再怎麼不想搭理對方,也因聽到了對方說的那一句“起訴書”而微微一愣。
“你什麼意思?”周緣戒備地看著她,問道。
“字麵上的意思。”顏豔豔笑得格外開懷,也許是因為這一刻她已經等得太久了,所以有些莫名的迫不及待:“王釗已經和你分手了,那麼王釗給你買的房子你是不是應該還給他?”
“你說什麼?房子?”周緣不敢置信對方看著,她覺得自己真的是聽錯了:“你確定自己說的是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