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好似變成了動物園裏麵的大熊貓,讓他們這些家夥看了個滿眼。
靠,這怎麼行?!
周緣劇烈的反抗了起來,讓那個男人微微的和自己分開了一些:“楊濤,夠了夠了!”
楊濤眯著眼睛看著她他,用手指輕輕的揉搓著她嫣紅的唇瓣,眼眸深沉的說道:“周緣,這一次你停下來了嗎?”
“停……停下來了。”周緣滿眼戒備的看著他,生怕他又湊過來做一些不適合給其他旁觀者看到的事。
楊濤淡淡的笑了笑,說道:“跟我出去吧,不要把自己困在這個小屋子裏,也別再把自己的思路局限在這兩張紙上了。”
“可是我明天下午要把圖紙交上去的。”
“沒關係,我相信你明天一定能完成任務。”
周緣愣愣的讓楊濤牽起了自己的手,隨著他的引導慢慢地跟他朝外走。周緣這才發現自己的肩膀疼的已經快要哭出來了,她的脖子已經僵直到了隻要稍微一動就會疼的撕心裂肺的地步了。
“啊……”
“咱們了?”
周緣動了動眼睛,尷尬的看著楊濤說道:“脖子疼。”
楊濤滿眼寵溺的看著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周緣還是低下了頭,忍不住收拾了滿地的稿紙和自己的電腦,有些狼狽的樣子 。
楊濤俯下身子來幫她一張張的撿:“你不要動手了,剛剛你就被劃破了手指。”
“小事情,我有一次在現場的時候被玻璃割破了手,那次都見了骨頭。”周緣不怎麼在意的擺了擺手,好像受傷流血的人不是她一樣。
楊濤緊緊地皺起了眉頭,靜靜地看著周緣說道:“那一次是什麼時候?沒有人帶你去醫院嗎?破傷風可大可小,沒出事算是你幸運地。”
“哪兒那麼脆弱?”她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像是真的對那種小傷無動於衷。
楊濤抿了抿嘴角,看著周緣的眼神裏充滿了心疼。
那個時候周緣應該是和王釗在一起吧?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了那麼多年,幾乎見證了彼此最青澀的年代。可不管是怎麼稚嫩的男人,總要知道自己是應該照顧自己女朋友的。
要是怎樣經常被人忽視的女孩子,才能對自己的傷痛無動於衷的?那些沒有了男朋友連瓶蓋都扭不開的姑娘雖然看起來很矯情,但是細想一下,有人肯那樣寵著她,也是她的一種福氣,可是周緣之前卻沒有享過這樣的福。
她身上有一股自己很欣賞的獨立,那種獨立也許是這幾年沒有被好好嗬護的生活所給予的。楊濤沒有覺得這種獨立在所有的時刻都是好的,而是覺得在事業上周緣如此獨立就夠了,其他的事情,她其實是可以倚靠他的。
未來的某一時刻,周緣一定會主動向他求助,一定會把他當做自己的倚靠。
看見周緣和楊濤兩個人走出來,那些圍在“禁閉室”外麵的同事一窩蜂的閃開,假裝自己很忙很認真的在處理公事。
看著他們那副一本正經假不拉幾的樣子,周緣一陣陣的覺得無語。她沒好氣的看了楊濤一眼,可卻什麼都沒有說,不然她要說什麼?告訴楊濤不要在自己的公司裏吻她?這種話要她怎麼說出口?
楊濤顯然沒有關注到周緣所糾結的事情,他動作利索的幫周緣收拾好了桌麵,然後說道:“走吧。”
“走?!”周緣看著他那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腦子有那麼一瞬間的休克。
“嗯,我幫你跟張揚說一聲,現在就走。你還有什麼東西要帶上的,可以一並拿上,晚上我直接把你送回去。”楊濤說。
“不行,我還要上班呢,剛四點。”
周緣這句話剛剛說完,屋子就傳來了一聲重重的咳嗽。
朝著聲音的源頭看過去,張揚正坐在陳浩昊的桌子上,一臉無奈的朝他們揮了揮手,好像無聲的在說——“你們趕緊走吧,快走快走。”
周緣額頭上冒了三條黑線出來,楊濤反而語氣輕鬆的說道:“你看,不用去他辦公室了。”
她很想問楊濤,您老人家是怎麼那麼理所應當的慫恿我翹班的?還有他們辦公室大當家的,就那麼讓員工曠工?
是她在“禁閉室”裏呆的久了,所以外麵的世界就產生了某種讓人不可預知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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