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緣撇了撇嘴,對顏豔豔的所謂“命令”不屑一顧。
眼看著一場看起來千金小姐無理取鬧的戲碼變成了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的鬧劇,周圍的圍觀群眾有的三三兩兩的就散了,有的則是更有興趣的躲在一邊看好戲去了。
周緣看著她這種態度,也就知道和這樣頤指氣使的大小姐沒辦法正常的交流,她總覺得自己和顏豔豔兩個人的思維方式可能不在同一個世界裏,所以顏豔豔就算聽了,大概也“聽不懂”她的意思,而顏豔豔說的那些屁話,她也沒興趣理會。
她拉住楊濤的手,說了一句:“走吧。”其他的事,會有度假區的工作人員去處理的。
楊濤看了王釗和顏豔豔一眼,那眼神中的輕蔑讓王釗這個七尺漢子覺得格外的刺目。
王釗不喜歡楊濤那種好像與生俱來的貴氣和高傲,像是他天生就比別人高人一等,天生就應該蔑視其他人一樣。他和顏豔豔兩個人站在這裏,和人家說著格外強硬的話,看起來就像是兩個在人家楊律師麵前耀武揚威的跳梁小醜一樣。丟不丟人?難不難看?
他剛要拉著顏豔豔勸她和自己去住度假區老總的別墅,可卻一把抓空了。顏豔豔看著周緣要走,已經躥了上去,將扯住了周緣的胳膊狠狠一拽,直接將周緣身上的露肩長裙扯開了不少。
楊濤眼明手快的將她們兩個人隔開,伸手按住了周緣肩頭的領子。他的動作很快,下手也沒留情麵,顏豔豔被他這麼一甩,差點被摔到地上。
顏豔豔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楊濤,錯愕的看著自己紅了一片的手腕。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知名律師嗎?竟然能做出對女人動粗的舉動來?他不知道自己是副市長千金嗎?他就不怕得罪了她以後沒有好果子吃?
王釗連忙摟住顏豔豔,生怕她傷到哪裏回去以後沒法子和顏副市長交代:“豔豔,你沒事吧?”
顏豔豔掙脫了王釗的懷抱,還想往前衝,可卻被王釗一把拉住了:“楊濤,你敢推我?”
他看著顏豔豔那張憤怒的臉,語氣仍舊平淡的說道:“顏小姐,我不打女人,但請你自重。下一次如果我看到你對我的未婚妻動粗,我一定不會對你客氣的。”
“未婚妻?哈!哈!”顏豔豔顯然火大了起來:“你這個未婚妻是怎麼和我結仇的,你別忘了——她和我搶男人輸了!一個輸家還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的?虧的你還把她當塊寶,我真覺得你挺可笑的楊律師,你就不能找一個更好的嗎?非要找一個嫌棄不要的貨色?”
楊濤神色淡淡的,看著顏豔豔輕嗬一聲,懶得搭理她,但那雙冷淡的眸子裏已經蘊滿了不悅。
周緣抬起頭,冷笑說道:“我和你搶男人?什麼時候的事?”
“你說呢?是誰在男方的家裏被人家父母一塊趕出來送進拘留所的?”
顏豔豔故意將這些事兒說出來讓周緣難堪,可是周緣卻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情緒激動,更沒有落荒而逃。她隻是看著顏豔豔和王釗,嘴角露出了一抹笑來:“如果你發現自己懷裏抱著的漂亮禮盒裏其實裝著的是一顆已經從裏到外爛透的蘋果,蘋果的上麵還有隻讓人討厭的蟲子在嗡嗡的叫囂著爛蘋果是它的……那我為什麼要和那隻蟲子去爭那麼一個爛透的玩意?丟了不就好了嗎?何必弄髒自己的手還讓自己覺得心情不愉快?顏小姐,你說‘搶男人’這三個字實在不是那麼恰當,我和你身邊的這個男人分開,連‘讓’這個字都算不上,隻能說我把這個爛人給扔了。至於誰要把這麼一個東西撿回去,我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是嗎?”顏豔豔得意的一笑,“那當時是誰跑到人家家裏獻殷勤的?是誰天天將結婚掛在嘴邊兒上,哭著喊著要把最寶貴的一次留到婚禮當天的?”
指著周緣背後的那棟房子說道:“周緣,你知道我為什麼非要住這棟別墅嗎?因為這是我和王釗定情的地方,我們倆第一次過夜的地方。那是什麼時候呢?去年的夏天吧?他跟我說自己交往的那個女人毫無趣味可言,連碰都不讓他碰一下……周緣,你以為你自己是誰?有多麼金貴?有多麼奇貨可居?你自己對男人沒有吸引力,還說別人是個爛人?你要是真的那麼好,王釗怎麼會不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