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緣的手撐在他的肩膀上,腳上很疼,可是卻也有一種極為酥癢的感覺從那些被楊濤撫摸到的皮膚上湧起,像是一群調皮的小蟲子,一路順著血管鑽進了她的心裏……
那樣的感覺,實在是讓人形容不來。
楊濤的手指很軟,摸在她的皮膚上,惹得她麻癢無比。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腳趾,卻覺得腳腕又被自己的動作弄疼了。
“嘶……”
“別亂動。”楊濤迅速捏住了她的腳踝,生怕她再亂動下去就會讓自己再受一次傷。他的手指在她腳踝的地方捏了捏,不停的詢問:“這裏疼不疼?”
“有一點……”
“疼得厲害麼?是不是針紮一樣疼?”
“沒,就是疼,說不上來。”
他輕輕地轉動了一下周緣的腳腕,又問:“這樣呢?是不是很疼?”
“疼,但不是非常疼。”
“那就好。”楊濤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有些慶幸地說道:“還好我剛才扶住了你,不然你這一腳如果崴的再重一點,說不定你又要打石膏了。”
“哪兒有那麼誇張?”周緣翻了個白眼,不滿地說道:“楊律師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那麼危言聳聽的嚇唬我?”
“我這是危言聳聽麼?你有沒有聽說過‘習慣性崴腳’這個詞兒?”楊濤滿眼嫌棄的看她了一眼,問道。
周緣搖了搖頭,隻聽楊濤給她解釋道:“就是你這個腳踝如果傷到了之後沒有好好地恢複,骨膜上麵有損傷,那麼以後你崴腳的幾率就會增大,而且傷的永遠是這隻腳。”
“就像是一個凳子腿兒缺了一塊,所以就總是會往一個方向歪?”周緣終於想到了一個合適的比喻。
“是。”楊濤點點頭,認可了她的說法。
周緣聽了這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她這腳,也是拜顏豔豔所賜。所以說實際上她和王釗顏豔豔兩個人也真的是五行相克八字反衝吧?早一點離對方遠遠地,對彼此都是好事。
楊濤這時候重新在她的麵前背對著她半蹲下去,在周緣錯愕的目光中,說道:“來,上來。”
“你幹嘛?”
“背你回家,等回去了冷敷一下,睡一覺就沒事了。”
周緣有些猶豫,遲遲沒有動作。楊濤幹脆拉過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使了一個巧勁兒,幾乎是把她“扛”上了自己的後背。
“哎!!你慢點!”周緣隻覺得眼前畫麵倏倏晃了幾下,整個人的視野就高出了許多。她下意識的抱進了楊濤的脖子,生怕自己在他的後背上滑下去再摔個屁股墩兒,那時候不僅是腳踝受傷,說不定尾椎骨都要遭殃了。
“抱緊我。”
“哦。”周緣聞言收緊了自己的胳膊,但又不敢真的抱得死緊,她怕楊濤被自己活活給勒死。不過這個可能性也就是想想罷了,他皮糙肉厚的,哪兒那麼容易翹辮子?
楊濤的手突然穿過了她的腿彎,大掌擦過她細嫩的皮膚,將她背的穩了一些。
周緣的臉“騰”的一下又紅了,心裏暗罵一句“流氓,你在摸哪兒?!”,可她的嘴巴卻閉的死死地,一聲不吭。
他背著周緣朝著家的方向走過去,步子穩穩的,連呼吸都沒有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