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緣突然想到了那天在山路上的情景,也是這個男人,這樣一個寬闊的背,這樣穩的步子。
她紅著臉,下意識的將自己的臉頰貼進了他的頸窩。那是一種格外依賴的姿態,也是一種全身心新來的姿態。
楊濤一笑,胸腔中回蕩著那一絲笑意,悶悶的,像是被人藏進了禮物盒子裏似的。
周緣假裝那些幼稚的舉動不是自己做出來的,幹脆當個鴕鳥,賴在人家的背上不肯下來了。
她突然覺得被這個家夥背上一輩子,也許也不是什麼壞事。
楊濤背著她回了家,袁夢亞一開門,看到女兒好好地散步卻被人背著回來,有些驚訝的合不攏嘴了。
“伯母,周緣剛剛崴了腳,家裏有冰塊麼?”
“有有有,我這就去拿。”袁夢亞說著走進了廚房一陣鼓搗,隨後便拿著一排凍好的冰塊和一塊幹淨的毛巾走過來。
楊濤熟練的將冰塊包進了毛巾裏,輕輕地在周緣有些微微紅腫的腳腕那裏輕輕點按著替她消腫去疼。
周緣的腳趾因為疼痛一縮一縮的,看起來有些可愛。
袁夢亞站在一邊,看著一個大男人將自己女兒的腳丫捧在手心裏,怎麼看怎麼覺得臊得慌:“那個……小楊……家裏還有紅花油和雲南白藥噴霧,你看要是不要拿過來?”
“暫時不要,她剛剛崴腳,不適合現在就按摩,會加重傷情的。”楊濤的眼睛一直沒有錯開,始終盯著周緣白皙的腳踝,關切之色顯露無遺。
袁夢亞其實特別的關心自己女兒是不是受傷很嚴重,可她站在這兒,越來越覺得自己是個不長眼的電燈泡,打擾了女兒和未來女婿……
哎!
她又仔細的瞧了瞧周緣的腳踝,感覺那地方除了紅腫並沒有什麼明顯不妥的地方,也就悄悄的閃進了屋子裏,不出來了。
楊濤覺得她的腳踝已經好了不少,這才將手裏的冰塊丟開,從沙發上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事發突然,周緣沒有個心理準備,嚇得“啊啊”大叫起來。
楊濤的手順勢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像是哄孩子似的說道:“吵什麼吵,不怕打擾到媽媽休息嗎?”
被人打了屁股的周緣氣鼓鼓的瞪著他,直接罵了一句:“流氓!”
隻聽“啪”的一聲,周緣又被打了一下。
周緣怒道:“楊濤,你再這樣我咬你了啊!”
她這句話剛吼出聲,自己就被人家“咬”住了。
楊濤咬著她的唇瓣兒,靈巧的勾出了她的舌頭,又輕輕的咬了咬她的舌尖才肯罷休。
周緣被人“咬”的耳根泛紅,眼波流轉,尤其是她攤在自己懷裏小貓似的姿態,讓楊濤覺得自己的心裏像是燒起了一把火似的。
他有些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裝作嚴肅的說道:“下次再不聽話,大刑伺候。”說完,不顧周緣那想要咬人的表情,他抱著周緣走進了她的房間,將她輕輕地放在了她的床上,給她整理好枕頭讓她靠在床邊上。
再一抬頭,楊濤突然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凝滯了。
美人半躺,衣衫淩亂,嘴唇微紅。
好一幅誘人的靡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