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爸爸是殺死我父親的凶手,他怎麼可能容忍一個仇人的兒子,做他的女婿?他之所以說中意我當他的女婿,就是為了等今天,親手將我送進監獄,這才是他的目的,我說的對吧,嶽父大人?”冷逝殤深邃的眸中驀然閃過陰鷙的光芒,桀驁的薄唇不著痕跡地擴開一道毫無感情的弧度,眼神冰冷的淩遲向古承恩。
“你……居然早就知道了?”古承恩臉色大變,他不可置信的望向冷逝殤。
“我不僅知道你就是當年派人殺死我父親韓振軒的凶手,還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你——古承恩原本是一名優秀的警察,你的職責就是為了抓捕我們這些黑道的頭目,隻不過在你追捕我父親的十多年,不但沒有收集到我父親的犯罪證據,還因為失職被連降了****,因此你對我父親懷恨在心,你收了道上那些與我父親為敵人的錢,在我父親與母親周遊世界的時候,利用你的警察身份做掩飾,一槍擊斃了他!”
“至此之後的十多年,你拿著這些不義之財,又借著殺死韓振軒的威名,在黑道裏風生水起,很多兄弟仰慕你的名聲過來投奔你,你們古家才有了今天在道上的輝煌曆史,我說的對嗎?古承恩!”
冷逝殤如大理石雕刻的臉上幾乎找不到任何表情,看似平靜的眼底卻幽深得讓人心驚,低啞的嗓音冰冷有力,將所有當年的醜事一幕幕的揭開。
“爸,殤說的是不是真的?”古靜麵色含憂,她心痛的質問自己的父親。
古承恩壓下心頭的驚顫,他連忙狡辯:“靜靜,不要聽他胡說,爸爸根本就不認識什麼韓振軒,那些隻不過是他的一麵之詞!”
“怎麼,敢做不敢承認嗎?”冷逝殤冰冷的勾唇,淩厲的目光直視:“古承恩,如果你不是事先知道我是韓振軒的兒子,你會讓女兒接近我嗎?當年你暗殺了我父親之後,又害怕他手下的人追殺你,所以就製造了他被道上的人殺死的假象。盡管平息了那場風波,但你依然對這件事懷恨在心,特別是當你得知我的母親懷了身孕,而這個孩子有可能是我父親的時候,你更是想對我們母子趕盡殺絕。”
“我的母親為了躲避你派來的那些殺手的追捕,將剛出生的我,寄托在一戶冷姓的普通人家,而她自己在誕生下我不久之後,就去世了。我在冷家生活了這麼多年,若不是韓姐尋找到我,恐怕這一輩子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韓煜殤,就算事情如你所說的那樣,你又能怎麼樣呢?現在你私藏軍火,光是坐牢你就可能牢底坐穿了,還拿什麼跟我鬥?以前我做警察的時候,抓不到你的爸爸,現在把他兒子送進監獄,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樁心願。”古承恩冷哼一聲,不屑的掃過冷逝殤,眼裏是勢在必得的冷意。
冷逝殤眯起狹長的黑眸冷笑著,暗瞳更加幽沉:“是嗎?怎麼你認為那個牢底坐穿的人會是我嗎?”
“韓煜殤,你什麼意思?”古承恩驚愣的看著他,心裏升起一抹不詳的預感。
“哥,接下來就交給你了!”冷逝殤輕蔑的瞥了他一眼,點起一根香煙,悠閑的坐到一邊抽了起來。
人群裏突然出現了一個高級別的警察,他英姿勃發,俊逸欣長,一身黑色的警察製服更顯得他帥氣高大,更令人瞠目的事,他年紀輕輕就已經做上了高級督察的職位。
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冷逝殤的哥哥——韓煜誠。
黃警官帶著眾多的手下,一見領導來了,就連忙迎了上去:“韓警官,您好!請問這樁案子您有什麼指示?”
韓煜誠精銳的目光直視:“黃警官,你派人檢查那批軍火的時候,難道沒有注意到這些軍火的底部都標有一個古字嗎?”
“啊?有這回事?”黃警官一愣,連忙帶著手下重新將軍火檢查一遍,再看到那些非法槍支的下麵,全都有一個古字的時候,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立即轉身對身後的警員訓斥道:“你們都是怎麼檢查的?這都沒有看到?”
“剛才有留意到啊,隻不過長官你……”一個年輕的警員,想要脫口而出,剛才是黃警官讓他們忽略這個細節的。
“閉嘴!”黃警官連忙喝斥,對手下的人命令道:“你們還不快將古承恩帶回警局審問!”
“是。”警察立即將古承恩扣押住。
“哎,你們怎麼抓我啊?是他私藏軍火,他們兄弟兩個一個當警察,一個做黑道生意,同流合汙,你們怎麼不抓他們?”古承恩不服氣的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