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逝殤滿眼深意的盯著他,岑冷的唇角微翹起:“古老頭,看清楚了這些軍火下麵的古字,可是你們古家專用的標記,沒有誰在誣陷你,你們古家在黑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也該得到法律的製裁了!”

“哼,要製裁也該是你們韓家製裁,別忘了你們是靠什麼起家的,我隻不過是沿襲你爸爸的傳統而已。”古承恩揚起頭,毫不客氣的譏諷。

冷逝殤眸色更加幽深,冷硬地一字一句說道:“你說的不錯,我承認當年我們父親確實是在道上起家的,隻不過我跟我哥現在都已經改邪歸正了,我哥哥當了警察,我也改行做了正當生意,以後不會再有什麼黑道,隻會是和諧的天下太平!”

古承恩不屑的勾唇:“哼,看你們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少說廢話,還不快把他押走!”韓煜誠麵色冷凝,對手下命令道。

“是!”幾個警察立即將古承恩帶走,教堂裏又恢複了一片寧靜。

“我說兩位新人啊,你們還要不要舉行婚禮了?我要趕去下一對人那裏啊?”神父看了看手表,焦急的趕過來追問。

“舉行,婚禮當然要舉行。”韓煜誠卸下了嚴肅的麵孔,伸手搭上冷逝殤的肩膀,“隻不過我弟弟要娶的人,不是這位古小姐,而是他心愛的藍小姐!”

“啊?!”眾人皆是吃驚,教堂裏傳來一陣不可思議的唏噓聲。

當然這其中最大聲的,還是古靜,她簡直不敢相信韓煜誠說的話。

“殤,你哥哥說的都是真的嗎?你今天要娶的人是藍海萌,不是我?”古靜的臉色已經蒼白,險些站立不穩,她顫抖著雙唇質問冷逝殤道。

冷逝殤的臉色驟然一冷,眸子裏的冷芒如同利刃般出鞘般鋒利,令人不敢碰觸:“難道你認為,我會娶一個不愛的蛇蠍女人為妻?”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古靜被冷逝殤眼底的冷芒直射得硬生生打了個寒戰,她嘴唇上一點血色也沒有了。

“我是什麼意思,你應該最清楚,古大小姐!”冷逝殤的眼瞳更加陰沉,低啞的聲音宛如由地獄發出來的冷諷:“當年若不是你在島上欺騙萌萌說跟我有染,我跟萌萌又怎麼會造成那麼大的誤會?後來你又派人去強暴她,還將她的照片放在學校裏公告欄上,害得萌萌這麼多年都有心理陰影,這一切你敢說跟你無關?”

“沒錯,我承認這些事都是我做的,是我故意要陷害她,但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愛你啊,她為你生了孩子,我也為你懷了一個,為什麼你就不能對我公平點呢?”古靜的臉色已經變成死灰色,她強忍住心頭的不安,企圖用肚子裏的孩子來拴住冷逝殤的心。

冷逝殤臉上危險的氣息慢慢聚攏起暴戾的陰雲,他憤然的怒斥:“你還敢提這個孩子,他是不是我的種,你自己心裏有數!”

“冷逝殤,你在胡說什麼?不許你這樣汙蔑我!”古靜唇色煞白,攥在一起的手指變的更加緊張。

“古小姐,少爺跟女人行房的時候,除了會帶避孕措施外,事先也會服食那方麵的藥,所以你肚子裏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是少爺的。”幕景在一旁冷不丁的提醒,他實在看不下去古靜這一副佯裝無辜的模樣。

“什麼?你……你既然早就知道我是欺騙你的,為什麼不直接娶藍海萌,還要讓她誤會你要娶我?”古靜眼裏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隻是令她不解的是,既然冷逝殤早就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娶她!

“因為你爸爸!”冷逝殤目光陰鷙的盯向她:“古承恩自從殺死了我父親之後,這些年一直都躲躲藏藏,害怕我父親的手下追殺他,如非必要他絕對不會出席任何公開場合,這一次他明著是為了出席女兒的婚禮,實則是對我斬草除根,他非出現不可,而我就是要利用他出現的這個機會,跟哥哥一起將他繩之於法,替我們死去的父母報仇!”

古靜的身子仿佛被什麼重重撞擊了。

冷逝殤的話如同尖錐一般刺入她的心中,不斷的衝擊著她的內心,仿佛要攝入她的骨髓,侵入她的靈魂。

她顫了顫翹長的睫毛,眼底隻有傷心欲絕的黯淡:“所以你說要跟我結婚,其實是利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