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3)

飛羽手忙腳亂,應付十二使的攻擊,對方真刀真槍和她打,就算她能使些令人眼花繚亂的小道法,終究能力有限,做不到以一對十二的奇跡。

「黑逸,我快撐不住了,趕緊來幫我!」飛羽手上的符快用光了,東躲西閃極其狼狽。

黑逸聽到她的求救,總算認真起來,出手漸漸凶狠,十招之內逼退白若雪又趁其不備奪走了白若雪的兵器。

「聽我的話,別玩了。」將黑鐵長扇丟在腳邊,黑逸抑製心底沸騰的狂暴,寒聲勸告白若雪。

白若雪臉色發青,才交手就感受到他與黑逸之間的差距,心中仍有不甘,但他沒忘記此行的目的,迅速躍至一旁,表示停戰。

黑逸抓緊時機,飛身擋在庭院外,使得正要將林秋豔帶走的一行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等他們反應過來,林秋嚴已被黑逸搶走。

白若雪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慢了一步,眼中滿是懊惱,忽然心思一動,看向飛羽,她還在十二使的包圍中,不知黑逸先去搶回林秋豔了。

白若雪身影一動,來到飛羽身後,這時的她早讓十二使逗得團團轉,一副體力不支,捉襟見肘的模樣。

白若雪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捉住,她當即露出吃驚的表情,帶給他很大的成就感。

「黑逸?」想不到自己會落入白若雪手裏,他不是正和黑逸交手嗎?飛羽困惑的轉頭看,又一次想不到,黑逸已佇立在庭院門口,手裏抱著林秋豔。

飛羽這才醒悟過來,剛才黑逸去營救別人了,飛羽沒由來的心亂。

她和林秋豔,黑逸選擇了後者……心酸的感覺占滿飛羽心窩,令她頓時失去一身力氣,明明沒有受到白若雪的禁錮,隻是被圍困著,但她卻已無力逃脫,隻能傻傻的看著黑逸。

「黑大少,兩個女人,你更想要哪一個呢?」白若雪抓住飛羽的手,向黑逸示威似的問。

黑逸麵色一沉。他和白若雪幾乎是停手之後,同時行動,再回頭,各自手上都多了一人,眼看飛羽一臉失望,黑逸不由得想放開手上的人,若不是顧及林秋豔還昏迷未醒,說不定他真的會撇開對方。

「白城主,您已非無知孩童,需知事情輕重,不要逼人太甚。」永遠依附在黑逸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他語調平靜道,一股無形殺氣再也抑製不住,從他身上散發而出,讓人不寒而栗。

白若雪飛快退到遠處,十二使迅速擋在他身前,列陣防範黑逸。

「不管是黑鷹門,或芳草堂,還是華蓮寺,小爺都惹得起,黑大少有什麼不滿,盡管來鬧,白若雪奉陪到底!」

↖(^ω^)↗

白若雪嘴巴上不畏懼黑逸,實際上放下狠話後,立刻抓著飛羽跑了,留下十二使麵對一身殺氣徹底爆發的黑家大少。

飛羽鬱悶極了,頭上像罩了一片烏雲,整個人沉陷在灰暗當中,直到被白若雪帶出宅院,人才清醒過來。

「放開我!你抓我有什麼用處?」她奮力掙紮。

「等黑逸拿人來換。」白若雪用力拍打她舞動的手臂,不像黑逸總是包容她的任性。

「林秋豔?你拿我跟林秋豔對換?」飛羽不知該生氣還是該大笑一場?

她不認為自己比不上林秋豔,但對方不僅有家人有夫婿,還聞名天下,而她隻是個無親無故的小孤女。

任何人,在麵對她和林秋豔時,恐怕都會選擇後者吧?更不用說,那人還是黑逸的弟媳婦,黑逸對家人如此縱容又怎麼會做出有損門風之事?

一向自信滿滿的飛羽,忽然就沒了信心……

白若雪看她一下子張牙舞爪,一下子又垂頭喪氣,雖看不透她內心的私密,卻也能從她的表情中猜出幾分她的心情。

「我瞧黑逸對妳也有幾分重視,就不知,妳在他心目中有沒有比林秋豔更重要?」他幸災樂禍道。

「這一切還不是你造成的,混蛋。」飛羽氣得牙癢癢的,恨不得咬白若雪一口。「你要不要臉,找不到媳婦,非要搶人家娘子,還什麼公主兒子、侯爵身份,以我看,比個強盜還不如!」

白若雪也讓她尖牙利齒刺得滿心窩火,恨不得揮手將飛羽甩到天邊去。

「小爺的事情用不著妳來多嘴。」

「那好,放開我啊,別揪著我不放,我跟你不熟的,走開!」

白若雪冷笑,拖著不肯配合的飛羽上了停靠在宅院後門的馬車。

車夫立即揮鞭上路。

飛羽想放聲呼叫,冷不防嘴巴讓眼捷手快的白若雪一把捂住了。

他將她丟到馬車一角,手掌按住她的嘴巴不放鬆,飛羽被硬邦邦的車廂木板撞得疼痛不堪,卻一個字都叫不出口。

遭到如此蠻橫的對待,飛羽心裏無比懷念黑逸的體貼,然而一想到黑逸此刻與林秋豔在一塊,她的情緒立時又低落了。

馬車飛馳,不過刻功夫就駛出了城門。

白若雪確定安全才放開飛羽,掌心被她的嘴唇摩擦得熱乎乎的,他嫌棄的抽出一條手絹細細擦拭。

飛羽一邊揉著撞疼了的皮肉,一邊抬眼瞪他,見到他的動作,她滿腔怒火頓時爆發,失去理性撲向白若雪,拳打腳踢不顧後果。

「老娘不發威你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滾開,潑婦,妳有沒有教養!」

「呀——好痛,居然打我的臉,你一個大男人強搶民女有教養嗎?還打女人這就是你的教養?」

「別抓我頭發,妳算哪門子的女人,從河東跑出來的母獅更符合你現下的摸樣,一點人樣都沒有!」

「對付你這種貨色就不要用人的手段!」

「少跟我披著人皮說鬼話,妳又好到哪裏去?」

「至少我不需要**到搶別人的女人。」

「小爺是做好事,黑厲那個猥瑣的家夥根本配不上林秋豔!」

「哈哈哈,人家寧願要猥瑣的家夥也不要你啊!」

劈裏啪啦,轟隆哐啷,車廂內越演越烈的碰撞和激烈對罵,終於讓趕車的馬夫都坐不穩了。

「小侯爺?」車夫不得不空出一手敲敲門,膽戰心驚的等待回答。

「沒事!」過了片刻,白若雪失去平靜的吼聲傳出。

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吵不贏飛羽的情況下,動手將她捆綁起來,再用唯一一條手絹塞住她出言不遜的小嘴。

事實上,白若雪是個懂得禮數的又頗有憐香惜玉的情懷,對黑逸這樣深藏不露的男人,他可以蠻不講理,但對飛羽這麼個不遜色於林秋豔的美人,他應該處處留情才是,但不知為何,他就是看飛羽不順眼,每次對上她,總是失了理性,忍不住辣手摧花!

「我看妳還這麼叫囂。」拿眼角餘光撇了被五花大綁的飛羽一眼,白若雪慢慢找回了平靜。

轉眼間,馬車已駛向了前往下一個城鎮的官道,又前進了一會兒,緩緩停在半路一家簡陋的驛站外。

驛站門口早早等候著一群壯年男子,見馬車由遠而近,為首之人迅速上前與車夫交換了一記心照不宣的目光。

白若雪不等馬車停住便打開車窗,外麵的人群見他露麵,紛紛行禮。

「你們留下來善後。」白若雪簡單幾句話,交代手下們分散開來,到處跑動,混淆視聽,引開黑鷹門的追蹤者。

「城主下一步要去何處呢?」手下發問。

「先隨意轉轉。」在奪取林秋豔之前,白若雪不打算回家。

安排好手下們的去留,白若雪關上車窗。

車夫換了馬匹,繼續趕路。

車廂內,被捆綁得像顆粽子的飛羽恨恨瞪著白若雪,她很想知道,他這麼跑來躲去的,是真的有心抓林秋豔嗎?怎麼在她看來,他更像個幼稚的小孩,迷上了捉迷藏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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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城位於北方,是白若雪固若金湯的堡壘,也是人盡皆知的他唯一的巢穴,所以白若雪不打算立刻回去,免得讓人給守株待兔。

「我派人傳消息給黑逸了。」日夜趕路,前往京城,白若雪坐在窗邊,收到飛鴿傳書,看完了消息後,漫不經心的對一旁的飛羽道。「他還在黑鷹門,沒有行動,妳說他會不會棄妳不顧。」

飛羽在心裏咒罵白若雪,嘴巴吞咽著難吃的幹糧,她身上的束縛已經解開,但仍沒辦法從白若雪手中逃脫。

一路上她不停吵鬧,逮到機會就跑,卻總是逃不到幾步就被白若雪捉回。雖然他經常捆綁著她,但她是個人,需要吃喝拉撒,他不可能永遠綁著她。

「假如……黑逸不拿林秋豔和我交換,你打算怎麼辦?」飛羽吃完果腹的東西,悶悶不樂的問白若雪。

他很想回答會將她撕成碎片,然而類似的話在路上他已經說過很多次了,至今仍然無法使她恐懼,白若雪念頭一變,笑嘻嘻道:「那妳就留下來代替林秋豔陪我過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