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至(2 / 3)

花飛煙奇道:“船都沉了,柏兄弟冒死將它帶出,這羅盤還會有什麼用處麼?”

柏擎修思忖了一刻道:“我見這東西做工精美,怎麼也不忍丟下,雖然想來也無甚大用,可總還是想將它帶出。”

花飛煙不再過問,眺望遠處喃喃道:“我們如此下去可怎生回去?若是一時回不去,豈不是要餓死在這妙雲島上。”

以向堯笑道:“我四人武功高強,聰慧武勇,怎麼會輕易餓死?”

柏擎修道:“那搖曳散人曾在此間居住,想必食材並不短缺,否則他怎麼一住數年不出島呢。”

安蝶萱也道:“說不定師伯過幾日又回來了,現今隻是出去遊玩一段時間。”

花飛煙緩緩點頭道:“但願如此。”說罷起身往海邊緩緩走去,安蝶萱也起身陪她一同走去。

兩人在岸邊行得裏許,安蝶萱奇道:“姐姐在找什麼?”

花飛煙喃喃自語道:“這水邊要是有魚就好了,我們也好抓來吃。”

安蝶萱微微一笑道:“摸魚捉蝦,交給萱兒就好。”說罷,見四下無人,除去鞋襪外衣,噗通一聲躍入水中。

花飛煙見她瞬間消失在水中,嚇了一跳,不一刻見她又冒出頭來,神色間帶著調皮狡獪,便也對她報以一笑。

安蝶萱再次潛入,過了約莫一炷香時間再冒出頭來時,一隻手高舉頭頂,手中抓著一條巴掌大的小魚,隨手一甩便將魚向花飛煙這邊拋投而來。

花飛煙伸手一探,眼見抓住,可怎知它滑溜異常,扔是脫手滑出跌落於沙灘之上,花飛煙見狀急忙向前一撲,生怕這好不容易抓來的魚兒又跑了,索性用整個身體壓住小魚,魚雖抓住,可姿勢卻笨拙之極,泥沙也沾了滿臉,直看的安蝶萱哈哈笑個不停。

花飛煙臉上一紅,笑道:“你姐姐笨的很,可從來不會抓魚。”

安蝶萱遊上岸來,笑道:“那以後我教姐姐就是,左右閑來無事,教你的時間可多的很。”

第八十三章:求生妙雲島八

花飛煙苦笑道:“閑來無事……說的也是,回不去,也沒辦法,總不能生了翅膀飛走,也隻得從長計議了。”

她低頭看了看這條小魚,問道:“這魚兒也太小,怎夠咱們四人食用?果然還是……”

安蝶萱搖搖頭笑道:“水下魚兒多的很,隻是沒有就手家生,抓不住大魚,待我們做些魚叉,魚槍之類再來就是。”

說罷二人拿了那條小魚回去炫耀,以向堯柏擎修二人見她倆都是一副小女孩模樣,隻抓住這樣一條小魚便這般興奮,也不由覺得好笑。

當下柏擎修尋了些幹枯樹枝弄碎作為火引,用打火石生了堆火,幾人一邊烘烤濕衣衫一邊將那小魚烤了,不一刻魚香四溢,海魚不用加鹽自帶鹹味,每人掰下一小塊吃了,都覺味道鮮美無比,以向堯安蝶萱則早準備了些堅硬樹枝,在一旁用劍削砍形狀。

花飛煙問道:“你們是要做魚叉麼?”

安蝶萱嘻嘻一笑道:“待會兒姐姐便有大魚吃了”

花飛煙笑道:“說的我好似一個飯來張口的飯桶一般,你們捉魚時,我便去取些柴火來,將火生的更旺些。”

不一刻安蝶萱已經削尖了一柄“魚槍”高舉頭頂道:“我比以公子做的還快哩,嘿嘿。”

以向堯也不理她,斜睨她一眼嘴角帶笑,手下仍是不停。

待以向堯做好魚槍之時,安蝶萱急道:“向堯哥哥也太笨手笨腳,一個魚槍做的這般慢吞吞的。”

以向堯“哼”的一聲冷笑,也不看她,將手中魚槍往安蝶萱,花飛煙麵前一放,笑道:“看我這柄魚槍跟蝶萱的有甚不同?”

柏擎修見他們說的高興也探頭過來查看,隻見以向堯這柄魚槍尖頭往下三寸處居然還有一個倒鉤,是另外一個尖刺倒著用藤條困住鑲嵌於魚槍尖頭一處凹槽之中,做的當真巧妙,難怪適才做這魚槍比安蝶萱慢了許多。

安蝶萱拍手讚道:“向堯哥哥好手段!這樣一來,魚兒更不易逃跑,會被倒刺勾住。”

以向堯微笑不語,同安蝶萱兩人一同去剛才那處淺灘捉魚去了。

花飛煙,柏擎修則到林中找尋幹燥樹枝以作柴火之用。

過了約莫大半個時辰,柴火備齊,火堆燒的更旺,幾人衣衫也都烤幹,此時日頭高升,到了正午時分,兩人頗感炎熱,便又重回林中找了些南方海島特有的棕櫚樹葉加上幾個粗壯樹枝在海邊簡單搭建了一個避暑涼棚,涼棚雖矮,陽光稍做遮擋,也使得暑氣減輕不少。

花飛煙,柏擎修二人正在小棚中乘涼,忽聽的“嗤嗤”之聲,又感到一陣涼風吹來,花飛煙忍不住身上一陣涼意,原來竟然下起雨來,雨水點點打到火堆之上發出“嗤嗤”聲響

花飛煙暗叫“不妙”急忙隨手抓起幾大片棕櫚樹葉擋住火堆上方,怎料的這雨忽然下大,隻眨眼間火堆全然熄滅,剛烤幹的衣衫又被淋濕不少,隻得重新回入剛搭建那小棚之中。

第八十四章:求生妙雲島九

此時安蝶萱,以向堯二人也捕魚歸來,一人負著一個包袱滿載而歸,他二人見火堆熄滅,也在意料之中,便將捕獲之魚放好,也湊近那小棚。

四人棚下避雨,均感歎這南國雨水來的當真毫無征兆,剛才還是太陽當頭,如今雨水瞬間便至。

雨打萬物,萬籟皆有雨聲,開始還淅淅瀝瀝,幾人還能談談說說不以為意,未過多久,隻見一陣狂風驟起,小棚頓時被刮的四散倒塌,轉眼間幾人衣衫都是濕透,隻得拾起幾片棕櫚葉遮體。

風雨交加之下,適才炎熱一掃而空,可清涼之感隻待的片刻便越來越覺寒冷,區區幾片葉子又怎能抵擋得住濕寒,幾人也隻有咬牙忍耐。

這一場雨始終不停,竟然接連降到晚間都不見有停止跡象,以向堯再也忍耐不住,罵道:“這賊天氣,這般下降下去,也生不得火,可怎生烤魚,真要餓死人了。”

花飛煙笑道:“之前是誰說我們幾人聰慧武勇,不會輕易餓死?”

以向堯苦笑道:“這當口的,飛煙你就莫要擠兌我了罷。”

花飛煙也苦笑道:“稍作忍耐,夜間雨停了我們來個夜間烤魚大宴,想來也不錯。”

安蝶萱凍的牙齒上下咯咯打戰,笑道:“夜間……烤……烤魚大宴。”

柏擎修驀地站起道:“我去取些枝葉,再搭建個牢固的棚子”

花飛煙一驚道:“這般大雨之下怎生搭建,不如在這樹下再避一陣……”

柏擎修道:“飛煙姐有所不知,這南方雨水經常一下就是一天兩天不停,這般下去恐怕咱們更加難熬。”

花飛煙聽他這般說,也起身道:“我隨你同去。”

以向堯安蝶萱聽她二人這般說,便也提劍起身同去。

夜間天色全黑,四人目不見物,天上又無星光,雨水忽大忽小淅淅瀝瀝的總是不停,地上又濕滑無比,搭建遮雨棚便十分困難。

好在四人年少力壯,雖然晚間粒米未進卻也仍然勉強支撐的住,花飛煙長劍斬去,摸著黑也收集了不少丈許長的枝條。

以向堯,柏擎修拳飛掌落,“嘎吱嘎吱”幾聲巨響,數條粗如兒臂的樹幹應手而折,安蝶萱則抱了一大捆樹葉,枯草,雖然都已淋濕,也總好過更加濕冷的地麵。

回到適才休息之處,以向堯柏擎修運起真力,粗枝猛的往地上一插,直插入半尺餘深,幾條粗枝交錯一搭,上方又橫了長長一條粗枝,再用安蝶萱收集而來的藤條樹葉等物將頂棚固定鋪設,不一刻一個兩丈見方的遮雨棚已然建成,四人總算就此免於遭受雨淋之苦。

如此一夜未能進食,四人便隻得在小棚中鋪設草席睡去直至天明。

花飛煙饑餓難耐,不等天色大明便醒轉,見雨仍是不停,以向堯聽她醒來也自醒轉,見她秀眉微蹙,問道:“你餓壞了吧?”

第八十五章:求生妙雲島十

花飛煙皺眉道:“一天未能進食,當真是餓得緊。”

柏擎修聽她二人對話也即醒轉,道:“聽的別人講過,有些南方海島漁民直接取生魚來吃也是有的。”

花飛煙奇道:“生魚怎能未熟就吃?”

柏擎修道:“據說味道還不錯呢,咱們這也無法生火,餓得緊了不妨少吃一點。”

花飛煙半信半疑,用劍將昨日以向堯,安蝶萱捕來的海魚刮下鱗片,切了一片送入口中,隻咬了一小口,未咀嚼兩下便“哇”的一口吐出,苦著臉道:“又腥又澀,這怎能吃的下去!”

以向堯見她一副愁眉苦臉模樣,哈哈大笑道:“柏兄弟說能生吃你便真去吃,哈哈哈哈”

花飛煙瞪他一眼道:“那又能怎樣,柏兄弟說有人能吃,我便試試啊。”

以向堯笑的更歡,見她嗔怒之下雖然想要忍住不笑,怎奈越是想忍越忍不住,直笑的花飛煙再不理他。

此時安蝶萱也醒轉來,問及情由,也真俊不禁。

柏擎修歉然道:“我來嚐嚐看。”說罷也割下一片魚肉大嚼,一邊大嚼一邊苦笑道:“果然又腥又澀,可也總比餓肚子強。”說罷又割下一塊大嚼咽下。

幾人一想沒錯,與其等著餓死,還不如忍著魚腥吃上幾口,不然可無論如何堅持不過今晚便要病倒。

花飛煙見他三人都吃,自己也接過安蝶萱遞過來的兩塊生魚肉,捏著鼻子閉著眼睛強忍腥味,迅速咀嚼了咽了兩大塊下去,兩塊魚肉進了腹中,果然精神為之一振,濕冷之感頓減,隨即又拿過兩塊勉強咽下,四塊入腹便不再吃了,盤膝坐在一邊閉目專心練功。

這般生食魚肉、喝飲雨水又過得一天,四人左右無事便閉目用功運氣、或是捕魚捉蟹、加固遮雨棚等等。

幾次嚐試,想在遮雨棚中陰幹些木屑想要生個火堆,怎奈萬物盡濕、天氣悶潮,木屑等物根本無法陰幹點燃,火石倒是下去了不少,可木屑無論如何不能引燃,便隻得恨恨作罷,再也不去浪費火石。

整日裏無法點火,衣衫便一直都是濕漉漉的使人寒冷異常,安蝶萱內功最淺,直冷的臉色發白身子不斷打戰。以向堯、柏擎修見她實在耐不住寒冷便脫下外衣給她披上,可衣衫濕透,多披幾件也隻稍阻的風吹,可濕寒仍是難耐。

此時幾人腳掌手掌被雨水浸泡多日,早已被水泡的發白皺縮,幾人精神越來越是憔悴,即便以向堯這般平日裏總愛嘻嘻哈哈之人,此時也是麵無表情,整日裏抬頭望天。

花飛煙、安蝶萱這般耐不住濕寒的,平日裏更是除了調息練功外,便隻得鋪蓋些枯枝腐葉等物抱作一團強自忍耐。

到第三天入夜,雨水終於漸止,烏雲也漸漸散去,四人忍不住歡呼大叫起來,隻盼著天亮太陽升起。

第八十六章:探秘妙雲島一

第二日早晨太陽生氣,幾人終於盼到天亮,時隔多日之後總算見到陽光,歡喜之情自是難以言喻,前幾日愁眉苦臉,今日當真一掃而空,四人都忍不住縱情大笑,狂奔至沙灘之上負暄豔陽。

幾人玩鬧了一陣,便再不敢怠慢,忙找來些可作為火引的枯草枯枝等物曬於陽光之下,將這些前幾日被雨打濕的枯草木屑暴曬至幹燥。又拆除了那小小遮雨棚,重新搭建了一番,使之大小足和容納四人伸展躺臥。雨棚背麵用厚厚樹木枝葉徹徹底底的編製結實緊密,為了防止再下雨漏水,足足鋪了將近半尺之厚,看來再不至漏雨了才作罷。

雨棚正麵,以向堯則設計出一個延伸開來數尺見方的方形房簷,房簷下挖了一個尺許見方小坑,花飛煙不明所以,問道:“這小坑上麵還有遮擋的房簷,是做什麼用的?”

以向堯神情得意道:“將來若是再下雨,我們可就不怕啦,可在雨棚內生火,哪怕外麵下半個月雨,我們也可以在雨棚內取暖、烤魚了”

花飛煙一邊拍手一邊喜道:“妙極妙極,這般可免於受那濕寒之苦了。”

以向堯見她神情可愛,心道:“飛煙姑娘畢竟還是個孩子。”隻朝她微微一笑便不再言語,隻將心事深埋於心底。

幾人曬幹了枯枝,總算升起火來,忙將此前抓來那些魚烤了,還未等全熟便都忍不住拿來食用,四人足足吃了三天生魚,總算有熟魚肉可吃,連安蝶萱都足足吃了三條大魚,直撐的坐在地上再也無法起身,以向堯柏擎修二人更是每人吃了七八條之多。

四人飽餐一頓,一掃幾日來的萎靡,人人都是精神大振,再看這妙雲島四周,海水清澈,花草芬芳,此刻看來當真是一個絕美的境地。

幾人水足飯飽過後,躺靠於新搭建的雨棚內,風吹雨打不到,甚是舒服。

幾人閑來無事,便躺著天南海北的胡亂聊了起來。

聊了一刻,花飛煙忽道:“這幾天我不斷思忖,還有幾件事怎麼也想不明白。”

以向堯道:“什麼?”

花飛煙道:“其實我們早忽略了這事,剛進島時未見得此島有任何他人船隻,對吧?那時,就應該猜到這島嶼無人居住,而我們還傻裏傻氣尋了半天,白費功夫。”

以向堯道:“也不盡然,此前我們不是找到了一處祭台,以及發現了師伯住過的地方麼,說明還是不虛此行。”

花飛煙想了一陣道:“我疑點也是在此,那祭台想來都覺蹊蹺,光禿禿一個孤島,怎麼冒出這一個祭台,其中定有文章。”

柏擎修道:“我們做些準備再去一探究竟便是。”

花飛煙點點頭“嗯”了一聲道:“師伯的下落……我們左右無事仍要去繼續探尋探尋為好。”

說罷,幾人盤算待睡過午覺便再去一探究竟。

第八十七章:探秘妙雲島二

再到那祭壇處時,仍未發現任何異狀。

幾人隻得就近在那山泉中取了些水以備日後飲用。

再到搖曳散人“舊居”探尋了一番,也未發現任何異狀,幾人正垂頭喪氣之際,安蝶萱忽然“咦?”的一聲。

幾人湊過去看,見一個須得兩人合抱的大樹正中用刀刻了一個大大的“死”字,隻是這字年月已久,樹幹又長滿青苔,不細看還真不易察覺。

花飛煙撥開遮擋這字的青苔,這大大的“死”字更加清晰可見,不由得不寒而栗,隨即道:“這怎刻了一個死字?”

以向堯思索了片刻道:“瞧這字跡並無憤恨之意,寫的平平淡淡,當真奇怪。”

花飛煙查看這顆大樹,往下觀看不由得“咦?”的一聲,隻見樹幹下部有被人刀刻的一個輪廓,輪廓中塞得不少柴草,塞的滿滿登登,用手一拽,便拽出些柴草。

幾人索性七手八腳將樹幹中塞的柴草全部拽出,當即露出一個足有一尺多寬的樹洞,似乎能容一人鑽入。

花飛煙奇道:“這樹洞是師伯挖的麼?他曾藏在這裏麼?”

以向堯用手往裏一探,摸索了半響搖頭道:“不對,不對,乍看之下雖然不小,實際容不得人鑽入,裏麵隻有細小的孔洞,大部分都是實的,再無別物了。”說罷,柏擎修、安蝶萱也相繼觀察了半天這奇怪樹洞。見這樹洞內壁光滑異常,直似工匠打磨而成,觸手光滑之極,而上下也不過隻有一尺多寬,兩尺多長,確實容不得人鑽入。

花飛煙也詳加觀看摸索了一陣,忽聽的似乎有些細微聲響從樹洞中傳來,將耳朵緊貼樹洞傾聽,隻聽的一個蒼老的男子聲音說道:“死門騰龍躍然飛六宮,天心乾位修曲骨,上走神闕穴通承漿。”

聽罷不由的“啊”的一聲驚歎,隨即驚道:“裏麵有人,裏麵有人!”

以向堯見狀也湊耳過去傾聽,也聽到這聲音,聽了一陣果然是師叔聲音,再無懷疑立時回應道:“師叔!師叔!師侄以向堯求見!”

說罷見裏麵聲音並無回應,微感奇怪,再次耳朵帖近傾聽,聽了半響不由的啞然失笑。

花飛煙奇道:“你笑什麼?”

以向堯笑道:“我們都被這聲音騙了,你聽了便知”

花飛煙再聽,隻聽的除了適才那幾句“死門騰龍躍然飛六宮,天心乾位修曲骨”以外,又夾雜著以向堯的“師侄以向堯求見……”

自己也不由得啞然失笑道:“原來這樹洞能形成回音。”

隨即說道:“這樹能留下回音許久不散,本就極不尋常,師伯又故意留下這幾句話會是什麼意思呢?”

以向堯道:“會不會是便是那寒彤神功上品的武功呢?”

花飛煙再細細聽了幾遍,越聽越是搖頭道:“這兩句說氣走曲骨穴,神闕穴直至承漿穴,這都屬任脈大穴,怎有一日間全打通之理?若照這般練,立時便走火入魔,非得經脈錯亂不可。”

第八十八章:探秘妙雲島三

安蝶萱驚道:“那可萬萬不能照練了,這樹上不是寫了一個“死”字麼,說的明明白白,練了必死啊。”

花飛煙搖搖頭道:“想來也沒這麼簡單。”說罷又聽了幾遍將餘下的幾句話都牢牢記在心中,反複默念了數遍,感覺不會再忘,便又將樹洞填好。

四人附近詳加查看,便再未發現相似樹木或刻字的任何物事,無奈之下隻得折而向東往雨棚方向回轉,當行了約莫小半個時辰,花飛煙當先“啊”的一聲,聲音中帶著歡喜,眾人一看,又見一株與之前那寫著“死”字大樹類似的一株大樹,中間也是掏空了樹幹裝填了柴草,這株大樹正麵則寫了一個大大的“休”字。

柏擎修看罷一驚,其餘幾人也沒做理會,隻顧著先將樹洞內填充的柴草掏了個幹淨。

花飛煙再次離近細聽,果然又有一段類似習武練氣的法門章句道:“大寒、春分三九六,三宮本為甲申庚,休門氣走天突穴,天泉、曲澤至少海……”

花飛煙聽了又驚又喜,邊聽邊道:“這幾句說的真是妙哉,這幾句正和寒彤神功相得益彰,想來定然是寒彤神功上品無疑了。”

其餘幾人聽她這般說也為她高興,以向堯、安蝶萱更是催她快記牢了以備日後修習。

柏擎修忽道:“死,之後是休,那麼生、傷、杜、景、驚、開這幾個字會在何處呢?”

其餘三人聽罷臉上均現驚佩之色,花飛煙早忍不住相詢,迫不及待問道:“柏兄弟說的這是?”

柏擎修臉上微微一紅,道:“我幼時隨同師傅學過奇門之術,這休、生、傷、杜、景、驚、死、開乃是奇門當中的八門。”

眾人聽罷不約而同發出“啊”的一聲,均是佩服不已。

柏擎修續道:“如果我推測不錯,第一株樹木應該為“生門”或許會寫一個大大的“生”字,因為如今“休門”“死門”已現島上,其他六門想必離此不會太遠。”

花飛煙聽罷大喜過望,拉住柏擎修一雙大手道:“柏兄弟,姐姐求你帶領找尋其餘六株樹木吧。”

柏擎修見她拉住自己雙手,臉上微微一紅,羞道:“這個自然,姐姐無須擔心,柏擎修自會盡力幫姐姐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