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飛煙歡喜道:“這八門方位,你可也知曉麼?”
柏擎修點點頭道:“死門為西北,休門目前在正東方,那麼第一門驚門就在正北方了,正南為傷門,西南為杜門,正西方為景門……”
花飛煙恍然大悟道:“原來“死門”當中的練氣之法乃是寒彤神功最後一章的內容,難怪那般天馬行空,我還正想這“休門”當中的語句雖然相對淺顯易懂,但仍然有些斷章取義之感,原來前麵還有一門。”
柏擎修搖頭道:“不對不對,死門為第六門,還不是最後一門,最後一門為“開門”,休門乃第三門,之前還有兩門,乃驚門、杜門。這習武法門可萬萬不可搞錯,否則後患無窮。”
第八十九章:探秘妙雲島四
花飛煙若有所思,連連點頭稱是,道:“若無柏兄弟幫忙,我可一生與這神功無緣了。”
安蝶萱拍手道:“恭喜姐姐,就要習得最高武學精要了,真是太好了。”
花飛煙微笑點了點頭道:“待我們找齊了其他幾門再說不遲。”
說罷牢記了這“休門”當中的秘訣,幾人再度朝柏擎修所指引方向尋找,過不多久,以向堯便開心大叫,招呼其餘人過來觀看,原來竟然真又有一株相似樹木正麵刀刻“生”字。
四人依然是掏出樹洞中柴草,花飛煙記牢了這樹洞中言說的章句,又把樹洞重新填上。
此時天色漸黑,四人點燃了火把繼續前行,按照柏擎修所指,像正北而走,果然接連發現傷門、杜門、景門,最後繞過死門,又找到驚門、開門。花飛煙一一牢背樹洞中章句,待全部背完,已經快到子夜,幾人終於忙完,歡歡喜喜的回至雨棚處。
幾人忙了大半天,夜中難免饑餓,便生起火堆,一麵烤魚一麵談說日間種種趣聞。
夜間萬籟寂靜,火堆燒的劈啪作響,夜間海風吹來有些微寒,好在雨棚搭建的甚是嚴密,風不至刮進,火堆也早將雨棚烤的溫暖如春,幾人在雨棚中有吃有喝,不用再管世間紛擾,頗有些苟且偷安之感,無奈中又有些安逸。
幾人良久不語,吃也吃的抱了,隨手拿起吃剩的魚骨投至火中,燒出陣陣魚骨香味……
安蝶萱漸漸睡去,餘下以向堯、花飛煙、柏擎修三人望著篝火出神。
隔了半響,以向堯道:“此時神功秘訣備齊,你今後作何打算?”
花飛煙悠悠的道:“此功修行不易,我爹爹也是三十歲後神功初成,此前那許多前輩都不能練成,我又怎敢太過急於求成。”
以向堯點頭道:“說的也是,我們也隻是得了神功秘訣章句,至於練習法門可還不得而知,畢竟無人教導,隻得從秘訣中慢慢推敲了。”
花飛煙歎了口氣道:“那也隻得如此。”
以向堯忽道:“不如明天再去那些樹洞多聽一陣,或許還有些師叔刻下的文字之類我們未曾注意呢……”
花飛煙“嗯”的一聲,道:“我們也總得想個法子重歸中土才好”
以向堯道:“待你將這些練功秘訣弄清楚了,我們立即想辦法回歸中土”
柏擎修道:“我定然全力助姐姐修行此功。”
花飛煙點了點頭衝他感激一笑,說罷,三人便就此各自睡去。
一早,四人重新到那休、生、傷、杜、景、驚、死、開八門樹洞處再探究竟,抵達最近一處“休門”樹洞之時,當柴草拿開,花飛煙再到那樹洞聽了一刻,不由的大驚,“咦”的一聲,驚在當地。
以向堯忙問緣由,花飛煙驚道:“沒聲音了……什麼都沒有了……”
說罷以向堯、柏擎修、安蝶萱輪流到樹洞處靜聽,果然再無聲音,幾人均猜不透緣由,臉上都現驚異之色。
第九十章:探秘妙雲島五
過了一刻,以向堯道:“飛煙你莫要驚慌,我們再去其他幾個樹洞查看查看”
幾人輪番查看了其餘七個樹洞,均無聲音傳出,就好似昨天傳出聲音如夢幻一般,花飛煙錯愕當地一言不發,神色顯得極為暗淡。
以向堯溫言道:“好在此前你都將這些練功要訣背誦清楚了,現在再細細回想一遍,給它記得牢靠吧。”
花飛煙連忙點頭,盤坐於地上閉目不語,過了半響,有幾句實在想不起來,幸得其餘三人此前在她背誦之時也捎帶記了一些,三人稍加提醒,花飛煙方始背誦完整,待背誦完畢確認無誤後,幾人才總算放下了心。
花飛煙道:“柏兄弟,這寒彤神功與奇門遁甲之術相生相克、密不可分,習練也有相應法門……”
她頓了一頓,續道:“各處大穴的運氣法門我尚能自解,可那“冬至、驚蟄一七四”雲雲可當真不是所謂了,你知道這奇門之數作何解釋麼?”
柏擎修思忖了一刻道:“冬至、驚蟄自不用說,那自是說百姓常用的節氣,至於那“一七四”說的定是修行神功的時辰了罷”
花飛煙奇道:“一七四?,那是什麼時辰?”
柏擎修道:“姐姐有所不知,這奇門之術,本為上古時皇帝、軍師觀測星相、時運之用,後漢三國諸葛孔明便通曉此術,為做觀測時運之用,自然用時辰節氣將其劃分,所謂“奇門”說的乃是一個“奇”一個“門”我們此前找到的八棵樹乃是“門”,“奇”說的是三奇,天、地、人三奇,亦作日、月、星三奇,再做上中下三奇,”
花飛煙笑道:“柏兄弟,你說的這些姐姐可都不懂了,你也不用解釋那麼清楚,隻說說這一七四是什麼意思便好”
柏擎修聽她聲音溫柔,不由的心中一蕩,臉上羞紅道:“也罷,我隻撿精要說與你聽。”
他頓了一頓道:“這裏的一七四的“一”指冬至或驚蟄當中的上元落在第一局,這第一局想來便是冬至或驚蟄當日“子時”一刻起始……而“七”則是冬至或驚蟄中元第七局,也就是……當天午時一刻罷……”
花飛煙苦笑道:“什麼上元、中元的,這般繁雜,姐姐可又不懂了……”
她想了一刻恍然大悟道:“這冬至到驚蟄相隔兩月有餘,練功怎可一停就是兩個月的?”
以向堯道:“也許說的是這兩個月當中不斷習練的意思吧?”
花飛煙不置可否,隻喃喃道:“這……可怎能由我們隨意杜撰,萬一出了岔子可……”
柏擎修道:“況且此時剛到七月立秋,到十一月冬至還有半年光景,也不急於這一時習練,我們盡快砍伐樹木製作出海的木筏,到冬至之前想必早已回歸中土了。”
以向堯道:“對,就這麼辦,我們來日便砍樹作舟,雖然手頭沒有就手家生,可作上兩個月怎麼也能作出個大木筏出來,不愁回不去中土。”
幾人計劃已定,便頓覺安心,翌日起便忙於砍伐製作木筏的樹木。
第九十一章:探秘妙雲島六
島上樹木大多奇形怪狀,少有特別長直的樹木,故而挑選起來也並不容易。加上樹幹質地堅硬,花飛煙、以向堯隨身佩劍又不是特別鋒利的寶劍,削砍樹木不敢用力過大,怕折損了佩劍可就再無製作木筏的家生了。
三天後,幾人先作成了一隻小木筏,擺放了石塊置於水中,幾人用藤條編成繩索一人在東一人在西大力拉扯木筏,測它是否耐用,頭一天還無甚大事,待泡了一天至第二天,稍微用力一拽,便有一處散開脫落。
幾人相顧愕然,都道“幸虧提前測了測它,否則到了海上可容不得些微破損。”
於是四人重新加固木筏,幾天後再次將它放置水中,每日裏都大力拉扯一番,直過了五天,見這木筏仍然完好無損便終於放心。
此後,便重新按照此法製作更大的木筏,以備四人之用。
尋遍島嶼,總算找到數棵合適的樹木,但在砍伐到第五棵樹時,以向堯的一柄長劍終於還是卷了刃,再不能使,這樣一來,僅剩下兩柄佩劍也均是豁口累累,加上砍伐、定型、編製繩索足足花了兩月有餘,也未能做成一半。
這一日,柏擎修獨自一人來島嶼正南方的那瀑布處取水。
此時到了霜降時節,這南方島嶼總算不像盛夏時那般酷熱難耐,他打了水,行至那祭台處,見此處陰涼,便索性躺在一塊平坦的石級之上乘涼。
躺了不一刻,隻聽得石級之下傳來時有時無的女子聲音,柏擎修感到好奇,耳朵再貼近細聽,那聲音又消失不見,微覺奇怪,心忖:“難道這石級之下也同那“八門樹洞”一般,有高深武學隱藏在內?”
又聽了一刻不見再有聲音傳來,便輕輕敲了敲那石級,發出“咚咚”聲響,果然這石級下方並非實地,顯然裏麵尚有空隙。
可四周平平坦坦毫無著手之處,幹脆運起一股真氣搬動石級邊緣,“嘿”的一聲,手掌微痛,可石級卻紋絲不動。
柏擎修站在當地大惑不解道:“自己這一拽之力何止兩百斤,可這石級怎麼紋絲不動?可見這石級構建的堅固異常,上下連成一體。但剛才明明聽的有人聲,怎麼此時又聽不見了?這祭台定然某處可以打開,裏麵藏得什麼玄機。”
想到此節,迅速帶上剛打的泉水回到雨棚,跟花飛煙等人講了自己剛才所遇之事。
花飛煙幾人也敢奇怪,便四人一齊趕到那祭壇處。
以向堯當先伏下傾聽,花飛煙、安蝶萱也輪流去聽,都未聽到有任何異動,正疑惑處,柏擎修急忙招手示意花飛煙將耳朵貼近,花飛煙貼近一聽,臉上當即變色,果然聽得一個女子的聲音,這聲音似嗚咽又似低語,忽隱忽現的,不仔細去聽當真聽不明白。
安蝶萱此時也已經聽到,渾身打了個冷戰道:“飛煙姐姐……聽這聲音奇奇怪怪,不由得讓人害怕,這青天白日的莫不成鬧鬼了?”
第九十二章:探秘妙雲島七
花飛煙聽說有鬼,也是一驚,道:“確實聽來不太令人舒服,但畢竟……”
以向堯笑著插話道:“女孩子便是多疑,你們忘了前幾日那“八門樹洞”了?那不也一般的有聲音傳出麼。”
柏擎修喃喃自語道:“世間之事神鬼莫測,不撬開它進去看看就總不會知道究竟如何。”
安蝶萱驚道:“你們真要進這祭台地下去看?我可死也不進。”
花飛煙若有所思道:“既然如此,確實該探個究竟才是……”
安蝶萱忙抓住花飛煙手,驚道:“姐姐也要一同去探這古怪麼?依我看還是算了……太也嚇人。”
花飛煙輕撫她臉道:“蝶萱,我們稍微看一下便罷,我就不信世間還真有鬼不成。”
安蝶萱撅起小嘴頗覺幾人此舉甚是冒險,可無論如何勸說幾人也定要探個究竟,也隻好不再相勸。
以向堯找來些此前做的木鏟,同柏擎修、花飛煙三人即刻開挖,沿著那傳出聲音的石級徑直向下,一下午時間便挖了丈許深的深坑,最上方那塊石板之下則是垂直的一個石壁,石壁四周又形成弧形,似乎是個石頭砌成的石井一般,這石井與石級混為一體,所以即便是中空,上麵石級也無論如何挪之不動,便隻得作罷另尋入口。
眼見天色向晚沒了光亮不能再挖,幾人便回去休息。
到第二天又來繼續挖掘。接連挖了七天已經挖至十餘丈深,仍不見底,隻感覺這祭台之下的石井當真深不見底,幾人便越挖越覺奇怪。
花飛煙苦笑道:“我們這流落荒島不說,現在閑著沒事倒來挖這勞什子的石井。”
以向堯擦幹額頭汗水笑道:“我看未必是什麼石井,搞不好是個達官貴人的墓穴,若是挖出些金銀珠寶,將來我們回了中土,也好富甲天下,那也逍遙快活的很。”
花飛煙笑道:“若是裏麵盡是金銀財寶,那我們也當救濟些窮人才好,這不義之財,使起來怎麼也不能令人安心。”
如此又過了四日,幾人忽得挖到了低端一片石板,這石板之大,左右都好似無盡頭一般。幾人胡亂挖去,竟然挖出四五丈之寬都無盡頭。
安蝶萱道:“難道這地下全是這石板鋪設而成?好似永遠挖之不完一般。”
其餘幾人經過這幾日挖掘也甚感疲憊,便都停下商議對策。
正彷徨無策之際,柏擎修忽道:“易經有雲“天為乾,地為坤”古人喪葬建墓,乾為北首,用以祭天、祭神,坤為南首,用以祭鬼,讓鬼走上陰間輪回之路。”
花飛煙、安蝶萱聽他侃侃而談訴說鬼神,都忍不住渾身打了個激靈,安蝶萱更道:“擎修哥哥,你在說什麼鬼呀神的……”
以向堯忽道:“我懂了,祭台在北,那麼這墓穴入口便在南了,我們隻管沿著石板往南挖掘便是了”
柏擎修點頭道:“正是。”
如此這般,幾人轉而向南開挖,果然挖掘之下,那石板逐漸傾斜向下,似乎離入口越來越近。
第九十三章:妙雲島古墓一
這一挖竟然又連挖了一月有餘,地形逐漸向下,距離地麵已有二十多丈之深。
這一天挖至中午。
幾人這一個多月來是又疲又累,挖的也越來越慢,隻見石板,不見任何入口,都覺心灰意泠。
以向堯當先道:“我們扔下木筏不做,卻來這裏挖這勞什子的鬼洞……”
花飛煙歉然道:“都怪我不好,好奇心太重,偏要探究此處,要不我們就此罷手吧,我看也……”
正說到此刻,柏擎修忽然“咦”的一聲,感覺腳下石板忽然陷下了半寸。
用力一推之下,竟然向內又進了三寸,不由的又喜又驚。喜的是總算忙了月餘發現了這墓穴入口,驚的是,從縫隙中完全看不清裏麵是何種樣貌,幾人均是惴惴,不敢貿然進入。
四人商議了一刻,安蝶萱不敢入內,便將佩劍借給以向堯。花飛煙自帶佩劍,柏擎修使拳。三人又準備了些火把,準備妥當之後,柏擎修當先用力,那石板被完全推開,赫然露出一個向下的石級通道,足可容納兩人並肩進入。
以向堯道:“且慢!”幾人正要詢問,隻見他又點燃一支火把,將火把向洞內遠遠拋出,一隻火把拋出甚遠,向下滾了半響,遠遠的隻剩一點火光。
過的一刻。
以向堯道:“火光未滅,才可進入,這樣看來是無礙的了。”
安蝶萱則急忙道:“你們可得一切小心。”
花飛煙見她關切,安慰了半響,幾人終於向洞內走入。
這洞不斷向下,直走了三十餘丈仍不見盡頭,幾人沒想到這洞如此之深,遠超想象。眼看火把燃盡,當即重新回到地上備足了火把又下。
這一次火把充足,越向下行越是潮濕,向下走了一個多時辰總算走到盡頭,見石級回轉,原來調了個頭又是一段看不見盡頭的向下石級,幾人無奈,隻得再次向下行走。
再走約莫一個時辰,總算到了底端,此時眼前石門推開,見牆壁上有兩排油燈,待點亮了油燈,見此處是一個巨大的回廊,回廊足有百丈之長,漆黑之下更看不見盡頭。
回廊處,這一進足有十間房屋,各個房屋雕梁畫棟、青磚綠瓦煞是好看,花飛煙歎道:“真該帶蝶萱下來看看,這般景象可難得一見”
說話間幾人走進右首第一間房,花飛煙剛進房,嚇得倒退一步,不由得“啊”的一聲,隻見屋內床上並排坐著兩人,地上站著一人直勾勾盯著自己,但這三人毫不動彈,再定睛看時,不由的啞然失笑,原來是三個石像而已。
以向堯奇道:“這是陪葬的石像麼?頭一次見到做成生活起居模樣的石像,以前總聽人說,這親眼見到可是首次了,隻不知這是哪朝哪代的墓穴,這般排場。”
幾人當即一間間查看下去,每一間都有數個石像在內,有的做丫鬟打扮,有的做雜役打扮,有的是老爺夫人的打扮,都作成生活起居模樣,這時繞到左首最後一間,三人一進屋便同時發現屋內石牆之上懸掛了三口寶劍,這寶劍並非石器,雖然劍鞘烏黑並不起眼,但一看便知是真的長劍。
第九十四章:妙雲島古墓二
以向堯取下其中一柄,拔劍出鞘,三人不由得同時發出讚歎之聲,隻見劍身雪白如銀,一劍斬落,那石桌便被削掉一角,三人更是忍不住叫好。
花飛煙、柏擎修也忍不住各自拿過一把,拔劍出鞘,這兩把劍也一般的鋒利。
三人正欣喜中,感歎這墓穴中當真藏有寶物,隻聽得遠處傳來女子嗚咽之聲,花飛煙嚇得手中寶劍“當啷”一聲跌落在地。
以向堯也是嚇的一激靈,隨即握緊花飛煙一隻手道:“有我在,不怕。”
花飛煙朝他點點頭,彎腰拾起寶劍,將寶劍緊握在手,三人多少有些江湖閱曆,知道敵人將至,都屏氣不再出聲。
過了一頓飯時間都不見有任何動靜,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是出去,還是繼續探此墓穴。
又過得一刻,花飛煙忽道:“我們到這間屋外看看吧,管她是人是鬼,我們有寶劍在手,量她也不能將咱們怎樣。”
以向堯點了點頭當先出屋。
三人走出站到回廊之上,不見有任何異狀,微感奇怪。
花飛煙道:“剛才明明聽得有一女子嗚咽之聲,現在怎又沒了?或者我們繼續往裏探一探,若再能給蝶萱尋的一口好兵刃,我們便出去,到時候……”
話未說完,隻聽背後一聲女子尖嘯,三人耳朵都跟著“嗡”的一聲,花飛煙更是一聲慘叫,手臂、後背、大腿連中三劍。緊接著一連串“叮叮當當”兵刃碰撞之聲,隻聽柏擎修、以向堯異口同聲,一個道:“帶姐姐快跑!”一個道:“帶飛煙快跑!”
原來兩人忽見一灰衣長發女子閃過,劍法快極,刺向自己的劍招雖然被勉強擋開,但刺向花飛煙的三劍卻無論如何沒能替她擋開。
兩人見花飛煙雖然受傷,好在傷勢不重,心中稍等,便仔細觀看對方套路。
花飛煙傷勢不重,但受驚不小,勉力舞了三個劍花護住周身,轉身迎敵。
三人隻見對麵站著個長發掩麵的灰衣女子,這女子手提一口寶劍,劍上淌血,顯是剛才花飛煙之血,那女子抬起劍鋒,伸舌將花飛煙血液舔入口中咽下,幾人隻見到她一隻血紅舌頭伸出,卻未能看清她樣貌,此情此景當真詭異異常,真不知她是人是鬼。
這灰衣女鬼又一聲尖嘯,劍如狂風般攻至,三人未能接的三招,已經是左支右拙,有幾次都險些被刺中。
柏擎修情急智生,大喝一聲:“艮位,以公子向東北三步而走!”
以向堯知他頗善奇門之術,想也不想便走向東北方位,柏擎修續道:“飛煙姐乾位三步向西北而走!”
花飛煙也不猶豫,按他指揮方向而走。
說罷柏擎修走向“正北坎未”大喝一聲:“刺!”
三人同時出劍,那女鬼本來****西走好不迅速,但遇到柏擎修臨時布這陣法竟然止步不前,以向堯更是一劍刺中那女鬼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