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被除名……”
“恩,那又怎樣?”他將酒杯滿上,喝了大半才停下。
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著實可恨!那又怎樣?能說這句話就表示他是真的不在乎,一股深深的嫉妒湧上心頭。他能這般灑脫說明什麼,他早就有能力了。溫恒從小就活得肆意,憑什麼長大了還能這般狂妄!他不是該像個臭蟲般,泡在酒池裏再也爬不起來,這種人,若不是上天給的天賦,早就被生活所累。
是的,她得不到的東西,它就是差的,即便是好的也要變成差的。溫恒他憑什麼活得這樣灑脫自在!強烈的嫉妒和憤恨湧上心頭,險些壓不住了。
“沒什麼。”她自然的笑了笑,又用一種熟稔的語氣問,“有女朋友了吧?”
溫恒望她一眼,似笑非笑的樣子差點看的她羞憤欲逃。
歐文雅握著拳頭鎮定下來,“隻是寒暄,你不要多想了。”
“我隻怕某些人多想。”他不給麵子的笑出了聲。
“你最好牢牢抓住他……”他的眼裏有醉意,目光卻是冰冷的。“如果不好好把握住最後的那點情分,我恐怕你接下去的日子並不好過。”
這句話簡直說的她心驚肉跳,溫恒一語道破了她最害怕的事情。當初的事情如果不捅破還好,如果真讓陸致遠知道了,她絕對落不到好。那個男人有多自負,如果真讓他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又怎會對她好以顏色?
何況,那些情分到了現在早已所剩無幾。外人隻以為她受寵,卻不知她心裏有多恐慌。
“多謝提醒。”歐文雅的目光亦褪去了熱切,畢竟她早已不是做夢的年紀。有些事成與不成,早已博過一場,心知肚明。
圈子裏最合適的兩個男人,溫恒逃了,但她抓住了陸致遠。黑寡婦會吃掉自己新婚的丈夫,她不同,她是菟絲花,能纏上參天大樹。
送走他們離開之後,溫恒重新回到了吧台上。今晚見到歐文雅,總讓他想起某些不好的記憶。那還是他頭一遭被人算計,女人虛偽又做作的神情讓人惡心。他也的確吐了出來,想也不想的跳陽台跑了,事後才慶幸自己跳的是二樓。
酒一杯又一杯的灌下去,溫恒半撐著身體沒有倒下。
陸致遠倒黴啊!他的房間就在隔壁,想必他們就是那個時候在一起了。隻是可惜,陸家不會承認曾經的歐小姐。
陸致遠,你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
喂,你就和歐文雅好好在一起吧,別來糾纏我的葉子。
我隻有她,也隻要她。
他徹底倒在了吧台上,嘴角揚的高高的,似乎在夢裏真的遇見了葉子姑娘。
那個姑娘小小的,隻有他拇指點大,睜大了眼睛歪著頭看他,像是在撒嬌。
她說,笨蛋,你怎麼才來接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