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近,學校也都放假了。陸修在家裏悠哉悠哉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前提是宅子裏沒有那麼多人就更好了。
他下來的時候一對雙胞胎坐在沙發上朝他打招呼,“修哥哥好。”
陸氏二房的姐妹花,老大叫陸婉,老二叫陸裳。生的是同樣的樣貌,五官精致,落落大方。性格卻讓人不敢恭維,自家的人都知道,老大是出了名的小心眼,老二是自戀狂。
再看對麵那個坐著麵無表情,渾身散發冷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小少年。三房的獨子,父母都因車禍不在了。早熟的很,十二三歲的年紀,遇見任何事情臉上的表情就沒變過。他生下來就是如此,不是麵癱,類似於情感缺失吧,而在父母去世之後情況更加嚴重。“陸修。”
見了他也是直呼其名的,陸修坐到他旁邊揉了一把他的頭發,“予善啊,叫哥。”
陸予善靜靜的坐在那裏,眼神冷淡,情緒沒有絲毫起伏。
雙胞胎笑嘻嘻的來逗他,他也不理,等她們玩夠了重新回到位置上時他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有動。
“致遠哥哥說好什麼時候回家了嗎?”陸婉在喝茶,右手拿杯子的樣子很好看。她母親管的嚴,親生的隻有二個女兒,對此寄予厚望。
“哎呀呀,你這小心眼的,還不如直接問大嫂什麼時候回來。”陸裳拿著枚小鏡子照來照去,覺得自己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上去都這麼好看。
去年生日的時候葉臻送了她們每人一對耳環,送給陸婉的是翡翠耳環,給陸裳的鑽石耳環。照理說沒什麼問題,按照兩姐妹的性格來送的。可偏偏不湊巧,翡翠剛剛送出去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就裂了開來。都說怪力亂神,可這又不能不信。
大好的日子這般不吉利,黴運首當其衝就是陸婉。
當時二房的就臉色變了,這算什麼,說他們家姑娘壓不住翡翠麼?陸婉畢竟大家出身,臉色隻變了瞬就恢複如常,還不住的安慰嫂嫂。
可轉過頭來她就把事情捅到陸老爺子那裏了,葉臻為此跪了半天的祠堂,最後還是陸致遠來把她領走的。
“陸婉,不準再給嫂嫂使絆子了。”陸修的威嚴到他們這裏完全是狗屁。
被點到名字的陸婉笑笑,“我可不敢。”給嫂嫂使絆子之類的,當然要做的悄無聲息了。這是女人之間的較量,縱然大哥知道不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我沒有在開玩笑。”他的表情認真了些,這倒是難得。
連陸裳都放下了照鏡子的手,“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旁邊一動不動的陸予善終於抬眸,似乎也是好奇。
陸修思忖了下,仍舊沒有說太多,“沒什麼,外麵的一些女人罷了。”
幾個人看好戲的心散了,不覺有些失望。
“外麵的那些女人,嫂嫂是應付不過來還是怎樣?”陸裳對著鏡子嘟了嘟唇,“讓她來找我呀,免費谘詢。”
他想起曾經見到二嬸歇斯底裏的樣子,再對比陸裳,搖了搖頭。二叔外麵自然也有人,私生子更不用提了。陸修不知道普通人家的家庭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