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小時候去二叔家裏,本來還好好的,結果二嬸接了個電話平靜的進了廚房。她轉身就拿了一把刀子出來,直接捅進了二叔身體裏。
血猛地濺了出來,把地毯都弄濕了。兩個妹妹當時就抱在一起坐在樓梯上,稚嫩的容顏上一絲驚懼也無,對下麵的場景見怪不怪。
他嚇得坐在了地上,還是陸婉提醒他打電話叫醫生來的。
二嬸出身醫學世家,每一年插在二叔身上的刀子數都數不清。可就是這樣兩個人,打打殺殺的,無論如何也沒有分開。有時候他都覺得奇怪,每天弄得每天和仇人一樣有意思麼,還不如分開去過自己的生活。
“阿裳,你也學醫了麼?”
見他問了個毫不相幹的問題,陸裳點了點頭,“我主修西醫,目前對解剖學有濃厚興趣。”她又看了眼不動如山的陸婉,“她修中醫,背下了那麼厚的經書。”
陸裳比了個手勢,看的陸修背後都冒了冷汗。他真的很不希望有一天大家都對陸家的小姑子視若猛虎。
“你們期末的成績單帶了嗎?”
“帶了啊!”陸裳點頭,每年都要帶來老宅給大哥看,想造假都不可能。
“學這些東西的時候還要學習,不會覺得吃不消之類的……”
陸婉放下杯子,奇怪的望向他,“你想說什麼?”她母親腦子很好,過目不忘,很自然的她們姐妹也遺傳到了這點,何況父親姓陸,基因這點毫不懷疑。
至於學業之類的,她記得大哥當初的程度是最強的吧。按理說,陸修也不會有這方麵的障礙才是。
“沒什麼。”陸修有些消沉的望向旁邊的弟弟,“予善啊……”
陸予善搖了搖頭,起身往樓梯走了。從頭到尾,這個弟弟都不曾開口說一句話,他能坐在這裏這麼久已經是相當給麵子了。
再看另外兩個,也十分有眼力勁兒的走了,留下陸修一個癱坐在沙發上。這群家夥,一點都懂不得為兄長服其勞。
陸修很不幸的缺考了門英語,如今隻希望嫂嫂能救他一命。
……
“晚上有約麼?”男人彎下腰注視著她的眼睛,專注的神情幾乎讓人忍不住陷進去。
葉臻手上的動作停下來,垂下了眸子看手上的顏料,“我全部的約會不都在你那裏?”
就當溫恒以為自己成功的時候,她拒絕了,“不過今晚不行,我要回家和父母吃飯。”
葉臻伸手把他呆滯的臉轉過一邊,“拜托,讓讓。”
溫恒眨巴了下眼睛,又黏糊上來,就差沒說求帶走了。
撒嬌也沒有用,葉臻心裏想著,又忍不住看他一眼。“威爾,你打擾到我了。”
溫恒收起了表情,滿臉黯然的往門口走,末了又回頭問一句,“那你要早點回來啊!”
葉臻,“……”怎麼有種把妻子扔家裏出去鬼混的感覺,不,一定是錯覺。
不過威爾最近還真是吃住都在畫室呢,看來是真的被趕出家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