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開口,葉臻也懶得說。靠在沙發上吃橘子,咬薯片別提多自在。
“前兩天,我同你說的話都是認真的。”
哢擦哢擦,和你離婚我也不能再認真了。
“認錯的話我已經說過了,你究竟想怎麼樣?”
哢擦哢擦,不想怎樣想離婚。
“你究竟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哢擦哢擦,聽到了,表示並不想聽。
“葉臻!”
手上的零食袋子被奪走,葉臻咬下嘴裏的薯片,嚼嚼咽了。“你現在是不是要說我敬酒不吃吃罰酒?”
陸致遠一噎,把薯片扔到茶幾上,見葉臻立馬伸手去夠,他歎口氣無可奈何的坐到沙發對麵。
“說實話,你是不是想和我離婚很久了。”
肯定句啊,葉臻吃東西的動作頓了瞬,“也沒多久。”
“和我複合就那麼難?”
她望著陸致遠的臉龐,這還是自離婚之後她第一次這麼仔細的看他。頭發剪短了些,眼睛依舊有神,沒有頹廢也沒有半死不活,看吧,人離了誰都能獨自過的很好。
“很難。”她說,“因為我不喜歡你了。”因為我很難再重新愛上同一個人,因為不喜歡,就真的是不喜歡了。
陸致遠,我不是遺落水晶鞋的灰姑娘,也不是窮困潦倒的可憐女孩。我父母健在,衣食無憂,生活富足。我完全可以過好自己的人生,為什麼還要去和一個背叛自己的男人複合?
“別再提這個了,我不想再談論這些。”葉臻搖了搖袋子,已經空了。她看向他,表情還帶著認真,“晚上你睡哪裏,我想睡床。”
陸致遠還不至於和她計較這個,“你去吧,我睡沙發就可以了。”
她滿意了,起來伸了伸懶腰就往裏走。一進臥室轉身就鎖了門,還嫌不夠,將梳妝台挪過來堵上。
陸致遠在外麵聽見動靜,苦笑了一聲,她用的著這樣防備他?
做完這一切後,葉臻才拿了換洗的衣服優哉遊哉的往浴室走。
這裏的浴室比她們小公寓的房間還大,既然來了不享受一回著實可惜,啊,真想把好逑也叫來一起泡。
因為心虛走的急,她把自己的手機落在了外麵。陸致遠原本不打算看,聲音振動了二回,怕錯過信息他很自然的就伸手去拿了,也沒想到自己和葉臻已經不再是夫妻的關係。
她手機的解鎖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陸致遠解開後就看到了一個備注為威爾的人,倒還真是葉臻的一貫作風,備注人姓名簡簡單單。她手機裏秘密少的可憐,除了打電話發信息幾乎不用,所以有時候連手機手電筒在哪裏都弄不清楚。
“葉子,你在幹嘛?”
陸致遠的眼皮一跳,男人的第六感敏銳的不可思議,雖然這句話加了語音詞顯得女氣,但他肯定這個威爾絕對性別男。
他想也不想的就撥了電話過去,短暫的鈴聲過後,響起一個聲音,“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