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能扯上的人可著勁兒的說,把自己摘得一幹二淨。
陸致遠就盯著他,盯到他訕訕的再也憋不出半個字。
“你聽的懂人話嗎?”
“……懂。”他縮了縮脖子。
“懂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陸修點頭,做了個封嘴的姿勢。
“你每天跑出去和人小姑娘約會我不管,隻是勞煩你也不要來管我的事。”
“哪裏是勞煩,一點也不勞煩。”他嬉笑著想要圓過去,“就是好奇,好奇。”
“那我也好奇一下,尋個時間去見見那個小姑娘。”
“別啊……哥,我真知道錯了。”
陸致遠冷嗤了一聲,這才算過去。
兩兄弟緩和下來,陸致遠又問了幾句他的近況,隨即結束了話題。
“哥,沒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陸修訕訕的,站起來準備走人。
“恩,幫我向你那幾個朋友問好。”
他聽到這句話僵住,還問好呢,那幾個都快嚇破膽了。
陸修低著頭往樓上走,默默想著,你越不想讓我知道,我就偏偏要知道。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這麼大魅力,能被你藏著掖著不放。
他這般陽奉陰違,陸致遠自然不知道。若是知道了,陸小弟想著也沒多大關係,至多打一頓了事
……
距離葉臻消失的第十五天,也就是半個月。
溫恒專程來到城堡裏拜訪老伯爵。
人物像顯示的是雇傭兵列,不屬於任何一方的專屬。溫恒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去找一個不知道躲在哪個深山老林裏的人。
所以他來找老伯爵,希望能從中得到一些幫助。這些日子他已經跑過很多地方了,可惜依然沒有進展。
柚子每天醒過來都要問一遍媽媽,他聽了就有些受不了,幹脆三兩下打包好寄到齊家去。
瑪利亞得知他來的消息,迅速換掉身上的破洞牛仔褲和熱背心,衝下來時就看見他站在樓梯口,還是站在以前的那個位置,靜靜的看著那幅油畫。
從這個角度隻能看到半邊臉頰,溫文俊雅的,但又比第一次見的時候多了什麼。她一下說不上來,於是提著裙角慢慢走下來。
“威爾?”
溫恒聽到聲音回頭,看見她禮貌的笑了笑,“瑪利亞。”
她應了一聲,走到那幅油畫前,無論看多少次還是不能看出什麼來。“這幅畫哪裏畫的好了,我看你每次來站在這裏。”
“隨便看看。”他沒有解釋的意思,“你爸爸呢?”
“他生病了。”
溫恒皺了下眉,“那你哥哥呢?”
“菲爾特也不在,他很少回來,我也不知道去哪裏找。”瑪利亞看他的蒼白的麵容,“威爾,你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他理了理衣服,“既然他們都不在,那我就先走了。”
他說著就要走,瑪利亞伸手拉住他,有氣憤也有委屈,“你就這麼走了,都不關心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