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致遠反倒不去看葉臻了,“你朋友看上去很難受的樣子,來者是客,沒道理讓你們這樣回去。”
葉臻看好逑滿臉蒼白的樣子,也是猶豫的。
“這裏離醫院很遠。”他又添了一句。
溫恒也是這麼想的,“就留下來看看,反正該有的東西都有。”
都這麼說了,葉臻又怎麼可能拒絕。隻是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麼,這位陸先生看她的目光總覺讓人無所適從。
一行人坐車到了另一處宅子,陸致遠走在前麵親自引人進去。二嬸嬸當初嫁過來的時候帶了好些嫁妝,其中就有好些個行醫的。
原本的家庭醫生就用不上了,平常有個頭疼腦熱的都叫他們來看。
林好逑看過之後吃了藥片躺在沙發上掛點滴,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麼,竟然不怎麼想上廁所了。
葉臻摸了摸她額頭,幫她把眼角的淚痕擦幹淨。“有我在呢……”
她的聲音柔和的,指尖擦過皮膚帶著說不出的舒服。
人生病的時候就尤其脆弱,有外人在林好逑亦不能撒嬌,她又覺得難受就很想哭。
“時間不早了,我讓人把房間收拾出來,今天晚上你們就睡在這裏。”掛水的瓶子雖然小,卻有好幾個,沒兩個小時下不來。
現在都十點多了,他說這話於情於理,很難讓人拒絕。
溫恒看了陸致遠好幾眼,同意了。他拿著藥水瓶子往樓上走,葉臻就扶著好逑跟在後麵。
陸致遠沒有跟上去,在客廳裏倒了杯酒顧自一飲而盡。
……
林好逑被扶著躺在柔軟的床上,真心覺得陸家這位是個大好人。
“老師,你怎麼在這裏?”其實她更想問,我們家阿臻怎麼就成你的女朋友了。
“我們和二個哥哥一起來的,等下還是要再打個電話免得他們擔心。”葉臻說到這裏又想起來,“明天還有課,好逑請病假,我好好的人總不能缺課。”
“幾點的課?”
“八點。”
“明天起來我送你去。”
他們這廂聊上了,林好逑就覺著自己被忽略的徹底,一陣頭暈,幹脆躺床上不說話了。
葉臻看她閉了眼睛就把溫恒送出去,聲音也低了幾分,“我還沒和她說清楚。”
“我見不得人恩?”他老大不高興的,葉臻就彎著唇笑,“哪能,帶你出去倍有麵子。”
溫恒被誇得心裏舒坦,揉了一把她的長發,“去睡吧,明天還有課呢。”
葉臻也學著他的樣子踮腳摸了摸他頭發,“晚安。”
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我就睡在隔壁,有事叫我。”
“知道了知道了……”
葉臻回到房間的時候林好逑已經坐起來靠在床頭了,半垂著眸子,神情低落,“我不喜歡你交男朋友。”
“瞎說什麼呢,要不然我倆收拾收拾上山當尼姑去。”
“不去。”她搖頭,生了病難得老實,“老師他到底什麼來頭?”
門口有人送了東西,葉臻起身去拿發現是換洗的衣服,再道過謝後關好門走過來,恰好聽到這句。
“你這樣叫他,回頭他要不高興了。”
林好逑心想,把人都追到手了他還不高興個屁。“能讓陸致遠那樣客氣的……姓溫?”
“姓溫。”
林好逑瞪大了眼,“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