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溫恒。”
恩什麼恩,你當說阿貓阿狗呢!“……妞,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哦,比你早幾分鍾吧。”
“哦你個大頭鬼!”林好逑把左手邊的枕頭砸她,“你丫是真淡定還是嚇傻了?”
現在倒是中氣十足的,剛剛誰哭得跟小貓似的。葉臻把地上的枕頭撿起來,“我不想拒絕,能做的好像也隻有接受了。”
以前念高中的時候,她有多喜歡大魔王,沒有人比林好逑更清楚了。若是不喜歡,又怎麼會巴巴等他回來。
現在他玩夠了回來了,可是如果有一天他不喜歡葉臻了,又讓葉臻怎麼辦。
“好逑,我喜歡他的。”她掀開被子躺進去,聲音帶著熱戀女孩子獨有的歡喜。
林好逑就覺得自己像老媽子了,歎了口氣,“會有人說你配不上他。”
“那你覺得呢?”
“這種事情,哪裏能說配不配的上。”
沒有配不配的上,隻有值不值得。
葉臻在被子裏聽她長籲短歎的有點想笑,“溫恒他是次子,也不用繼承家業,再怎麼說,我也是夠格嫁他的……”
“也是。”林好逑想了想,覺得自己有點多心。
等等,“你才幾歲,怎麼就想著要嫁人了?”
“我就那麼一說。”葉臻爬起來換了瓶子,“行了,你先睡,等掛完了我再幫你取下來。”
“我怎麼不知道你會拔針?”
“看護士做過。”
“……”竟然無法反駁。
溫恒沒回房間睡,腳步一轉往樓下去了。
這座宅子離主屋不遠,就二層,擺設格局都是專門按照主人的喜好來。車子停在門口的時候,溫恒第一反應就是不對勁。
“喝一杯?”
他沒有接陸致遠遞過來的酒,一雙鳳眸帶著審視,“你今天不對勁。”
“我還以為你來道謝的。”陸致遠收回手,搖晃著杯子無甚表情。“能有什麼不對勁,每天都是這樣,日子照過。”
見他這樣避重就輕,溫恒就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那個女人呢?”
“死了,難產。”
溫恒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兄弟,節哀。”
陸致遠臉色就沉下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哀了?”
“那放個鞭炮慶祝下?”
“神經病。”他罵了之後就覺得心情好很多,“你不去陪你女朋友下來找我做什麼?”
“她臉皮薄,再說我們還沒到那個地步。”溫恒倒是想陪,倒貼的那種,問題是人家不要啊!
“哪個地步,上床?”陸致遠放鬆下來,幸災樂禍的,“你現在連個女人都拿不下來了。”
“嘴巴放幹淨點。”
陸致遠把酒杯放下,抬眼看他。
“實話實說,等她一畢業我就準備求婚。”溫恒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十分認真,“我會娶她,好好跟她過一輩子。”
瘋了吧,這像是溫恒說的話?
陸致遠著實沒料到,“這也太急了。”一輩子和另一個人綁在一起,總有一天會厭倦的。
“可能吧,但我並不後悔。”
“言之過早,你有本事就等十年八年之後再說一次。”
溫恒自己拿了個酒杯,慢慢的擦拭。多說無益,十年還是八年,又或者三十年四十年,時間會證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