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在心裏感慨李毅的厚顏無恥,這話說出口居然一點都不害臊。抵賴說:“我沒有偷吻。你想多了吧?如果我不給你做人工呼吸,你命都沒有了,還能像現在這樣風流倜儻地四處留情?”
偷吻不叫偷吻,叫做人工呼吸?李毅饒有興趣地望著婉兒紅得如同熟透的蘋果一般的臉,直接湊過臉去:“那……不妨我們來吻一次,把我的說法坐實,免得你我徒有虛名。”
上官婉兒立刻把他推開,一邊跑,一邊說:“保持距離。”
李毅對著婉兒漸行漸遠的身影喊:“你別走啊!我還沒問你上次明明約好了見麵時間與地點,你為何不來赴約啊?”
沒有得到問題的答案,隻聽到風回旋的聲音,李毅不得不自我安慰:欲擒故縱,好手段。
李毅與上官婉兒相處的那段時間,明白婉兒對琴一竅不通,隻是會棋書畫女紅罷了。他給父皇請安的時候,便問父親能否去掉對琴的考核,李朔對此完全沒有給李毅商量的餘地:“連最基礎的琴棋書畫女紅都不會的女子豈配嫁進東宮。毅兒,你既身為太子,而太子妃的位置關係到整個鳳鳴國的未來。不論你心裏中意的女子是誰,如若背後沒有足夠的家族權勢她頂多隻能是個妾。”
李毅回到東宮,縱然周圍美景如畫,他卻心猿意馬,父皇對他說過的那段話站在整個鳳鳴國的角度來想,其實也挺有道理的,太子的位置的確需要背負許多,做一個賢明的世子使得百姓安居樂業遠勝過眼前的這些兒女情長。但不論太子妃最終是誰,他都希望婉兒能夠留在自己身邊。
李毅打聽到負責琴考核的是鶯希,一想到自己與慕辰的關係匪淺,而鶯希與慕辰又親密無間,如此婉兒不擅長彈琴的問題不就好解決了?隻需要鶯希幫忙開個後門就行,李毅想著便去了慕辰的住處,可他找遍了整個房間卻怎麼也沒有見到慕辰,問丫鬟丫鬟隻是回答說看慕少抱一大灌酒出去了,一邊走還一邊說不醉不歸。
李毅記得慕辰這人喝酒有一個習慣,那就是要置身於美景中,而他一邊走一邊說不醉不歸定是遇見什麼煩心事了想借酒消愁。
李毅在附近的美景中都走了一遍,也沒看見慕辰的身影。正在茫然的時候,看到不遠處有片竹林,就想著去竹林裏找應該能找到,借酒消愁的話那裏是最好不過的地方了,因為足夠幽靜。不至於被路人打擾。
果不其然,慕辰真的席地而坐的在竹林裏獨酌,眉宇間似有什麼解不開的憂傷。李毅跑到他身邊坐著,奪走他手上的酒壇子一飲而盡之後,稱讚道:“好酒。喝酒都不叫上我,你太不夠哥們了。”
慕辰仿佛失了魂般:“我想靜靜。”
李毅莞爾一笑:“你想靜靜?我看你是想你的丫頭吧!”
慕辰黯然神傷:“我一直對自己說,漫漫人生路遇見一個特別的人是一件極其奢侈的事,也許,一輩子,也隻能遇見這一個。所以,我能感受到丫頭於我而言的彌足珍貴,時時刻刻都提醒自己好好珍惜她,她隻有一個。可她對這一切似乎都不曾在意過,一心隻想與我兩不相欠……”
李毅也像當初慕辰安慰自己時那樣,輕輕拍了拍慕辰的肩膀:“是你的就算兜兜轉轉繞了一大圈也終究會回到你身邊,就像我,當初因為婉兒黯然神傷,如今她又回到我身邊,這一次,我定要好好把握。”
慕辰:“怎麼個把握法?”
李毅一臉的堅定:“自然是爭取把她留在我的身邊啊!”
慕辰:“我都聽說了,最近皇上正忙著給你選太子妃,真不愧是皇家選媳婦,琴棋書畫女紅光隻是會還不行,還得樣樣精通!”
李毅:“你就別取笑我了,什麼琴棋書畫女紅樣樣精通我都不稀罕,那些都隻是我父皇選媳婦的標準,其實我心裏就隻想與我喜歡的人在一起。可我自幼便生長於皇室的大家族裏,許多大事並不是隻要自己喜歡就能決定的。”
慕辰與他共歎:“我們每個人活在這世上的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李毅:“秀女們的琴技是由你丫頭負責考核,你可不可以替我向她說說讓她幫我給婉兒開扇後門?”
慕辰:“你自己跟她說去吧!我跟她吵架了。”
李毅若不是看慕辰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還真會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你們吵架?看你們在一起的時候鬥嘴都挺甜蜜的,為何會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