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洞內的空間不是很大,但是圓形的屋子的頂上,一個巨大的紫色寶石散發著奪目的光芒,將整個屋子籠上了一層神秘。
屋子中間有個圓形的台子,台子似乎也是那大門的材質做成。隻是上麵灑滿了密密麻麻的珠子,我近身看去,那珠子似是珍珠的模樣,卻更是晶瑩剔透,難道是那傳說中鮫人的眼淚?
這台子上想必也曾有個鮫人女子,不知受了多少的折磨,才會流下這麼多的眼淚,生成這麼多的寶珠。
我仔細的查看了一圈這古怪的圓形屋子,卻發現已經再無出口,然而那聲音此刻卻再也沒有響起。本來我早想隨便進來看看應付了事,卻總覺得這麼做有違己心,那內心深處似乎也有個掐不滅的小火苗想看看這千年之前神秘的故事,便一路堅持到這。此刻,既然已經盡了全力,卻尋不到結果,那也隻能如此。
我正準備回身走出那洞門,圓形台子上忽然一聲脆響,一個身披紫金王袍的男子緩緩出現。
他神色優雅地望著我,卻不失那王者的霸氣,臉上頗是欣慰,抬眉一笑,竟是從那台子上走了下來,立在了我的身邊。
“孤乃黎雲,在孤臨死前保留下了一段記憶,被我封存在了那鮫珠裏。其中關乎很多秘密,黎族後生你先看看。”他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往那圓台上看去。
畫麵中兩個金黃色的長生棺立在一個身穿紫金王袍的男子前麵,地上躺著一個氣息奄奄的女子,四周珠玉連綿,一個巨大的夜明珠燁燁生輝。那土伯臥伏在那男子不遠處,看起來很是呆萌。
那男子深吸一口氣,眼裏似乎有些歉意,深情地看了下躺在地上的女子,揮袖打開了那兩個長生棺的棺蓋。他溫柔地抱起那女子,便欲將其放於其中一個長生棺內。隻見那秀美的臉頰微微揚起,向我看來,正是那站在我身側的黎雲!
突然,那打開的長生棺中兩道黑氣似乎趁著那黎雲分神,快速地向黎雲射去。
黎雲陡然一驚,似乎是因為分神未能及時應對,還是對那黑氣很是忌憚,他眉目霎時凝聚成團,趕忙揮起一道白光,將一束黑氣抵住,另一隻手白氣還未凝聚出,那黑氣卻一下子鑽進他的麵門。
“你這鬼物,還敢打本王的主意!天啊,這是什麼力量!不可能...啊.....”
他大吼一聲,那秀美的麵目猙獰在了一團,仿佛一尊惡魔,皮膚上黑氣縈繞,眼睛也變得赤紅。
隻見他眼睛裏明暗閃爍,金光迸發,似乎與那黑氣在劇烈的對抗。
終於那眼中似乎恢複出了一絲清明,他有些不忍地看了眼地上的女子,又看向那長生棺,似乎艱難地做了個決定。他攏起雙手,將之前抵住的那道黑氣艱難地逼近到他身側的一個長生棺裏,緊接著快速地從那棺中拿出一個東西,騰出一個手將那地下臥倒的女子的胸膛狠狠撕開,把那東西塞了進去,又在其身後古怪地畫了個法陣。
他將那土伯喊至身前,像是給了什麼囑托,那土伯竟是沒看出這黎雲的異常,傻乎乎地背起那那長生棺,抱起那個躺在地下的女子,直直地飛掠離去。
黎雲長舒一口氣,眼睛卻又變得赤紅,臉上的黑氣也愈加濃鬱,皓白的牙齒被咬得咯咯作響,嘴巴外流出了汩汩鮮血。他艱難地在右手上凝聚起一束白芒,在自己麵門前畫雙手快速地打了個死因,狠狠地向著自己拍下,隻聽從他身體內傳出一聲恐怖的哀嚎,他痛苦的噴出一大口鮮血,轟的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塵土飛揚而起,那畫麵也是緩緩消散而去。
我看著這離奇的畫麵,不知所以,我身邊的黎雲緩緩轉過了臉,微笑地看著我,似乎自言自語又像是對我說道:“幸好我們黎族王氏的靈魂死後可以回到這古螺城,又幸好我將那可以保存靈魂的鮫珠擱在了這古螺城裏,不然那長生棺是個騙局的事情也不會有人知道了,黎族後生你一定要找到她,並且要好好保護好她……再別去尋什麼長生棺…那長生棺裏的怪物,孤已是自毀命脈自碎記憶,將其侵占我身子時的一些關鍵記憶抹去,它怎麼也不會想到我讓那土伯運出去的長生棺裏麵竟是空的,哈哈哈哈哈…….”
這留存下來的黎雲的靈魂在說到那怪物時,竟是放肆地大笑了起來,他那虛幻的身影才隨著那笑聲崩碎成片,在那紫色的寶石下飛舞了起來。
我不禁一陣頭大,那怪物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你讓我保護的人都還沒有告知,便就這麼消散了去。
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這已經是數千年後,那長生棺裏的怪物想必都老死了,我還操什麼心,便準備轉身離開。
忽然,那圓台上一個俏美的容顏卻緩緩浮現,眉眼秀美清冷,不是那聶小妍是誰!難道這個便是黎雲跟我囑托的那人?還要我一定保護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