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奇怪關係(1 / 1)

氣候開始轉冷了,眼看冬天即到,葉兒該枯的也都已經枯了,人也慵懶了許多。不知不覺間,我的話也少了,總喜歡一個人發呆,傻傻地,就像那壁上的雕像。

若敏姐姐也總說我變得成熟了,長大了,開始有心事了。

我聽後,也隻是笑笑而已。可久了,自己也覺得若敏姐姐說得沒錯,我確實是有心事,有煩惱,人家都說少年不識愁滋味,我想或許我真的長大了。也是,過了這個冬天,也就更名副其實了吧。

我覺得自己不開心,若敏姐姐也瞧出來了,總想著法兒地逗我開心。可我更不開心了,因為我總覺得自己對不起她,有些心虛。

也不知若敏姐姐從哪兒打聽出我喜歡唱歌,於是她總拉著我唱歌給她聽。若敏姐姐也常跳舞給我看,她最愛跳的還是藏族舞,最欣賞的是漢人舞,最常跳的還是滿族舞。小嬋會在一旁安靜地彈古琴,她也隻會彈古琴,聽說還是若敏姐姐花了許多功夫才教會的。

“你唱的歌很特別,你從哪兒學來的這些奇怪的曲風?”若敏姐姐總愛問這名話。

“不知道,也許是山歌吧,隻是不知這山野村調是否還合您的口味?”我會這樣反問道。

“嗯,很好聽,什麼時候也教我唱啊?”看得出來,若敏姐姐是真心地喜歡。

“我也要學。”小嬋的興致也很高。

“我唱的歌其實是很容易的,隻要多聽幾遍就可以學會了。”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這流行音樂在這個時代是否能夠受用。

胤禛偶爾會過來看看,更確切些,應該是過來走走,因為他每次都不會呆很久。有多久沒和他說過話了,已經久到記不得了。隻是每當想起那天夜裏的眼淚,我至今還是會覺得難過

胤禛是在生氣嗎?我隻能這樣猜測。要知道,胤禛至今還未和若敏姐姐同過房,這讓我的心更難以平靜,所以每次到了夜裏,我總是主動地陪著若敏姐姐渡過這漫漫長夜。我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一邊是深愛的人,一邊是姐妹一樣的人。

“四爺吉祥。”這是我每次見到他時說的話,就好像是一句固定的台詞,反複地重複著,也難怪他會生氣。

有幾次,我瞧見他的手伸了過來,好像是想抓住我的手,但每次又都縮了回去。然後他會緊繃著臉離開,像什麼都未發生過一樣。

也正因如此,我和胤禛之間這種若有若無的關係,至今也未讓人發覺。可我心裏總覺得怪怪的,有時候我會希望我們之間能正大光明的存在著,有時候又會祈求我們之間的關係永遠都要埋藏在這無垠的黑夜中。

接連好些日子,胤禛都沒有來過了,心中更是焦慮不安。

“若敏姐姐,這府內女眷甚多,難道你就不擔心嗎?”我問道。

“擔心什麼?”她反而笑著問道。

“可他畢竟是您的夫君啊,你真能容忍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難過地望著她。

“可他也是她們的夫君啊,我不能那麼自私的。”若敏姐姐依舊笑著說道,可我瞧出了她心中的苦澀。

“你對她們真好,對他更好。”我喃喃低語道。

“你在嘀咕些什麼呢?”小嬋突然從我後麵冒了出來,嚇了我一跳。

“天啊,你屬幽靈的啊,走路都沒聲音,想嚇死人呀?”我驚魂未定地直拍胸脯說道。

“誰說沒有聲音來著,我方才還有叫你,可是你根本就不搭理我,這會兒還要責怪我,該叫冤的應該是我吧。”小嬋一臉委屈地道。

“找我什麼事兒?”我問道。

“今天有客人要來,爺讓你去招呼一下。”小嬋嘟著嘴說道。

“奇怪,以前有客人來也都是小慧在招呼,今天爺怎麼會叫你去呢?小嬋你有沒有瞧見是什麼樣的客人?”若敏姐姐對此很是擔心。

說實話,我也不明白胤禛這是玩的哪一出戲,可也隻好硬著頭皮去瞧瞧了。不過,我心中卻在琢磨著,這來的客人莫非是十四阿哥,可他們兄弟倆素來不親,平日也極少接觸,再說這胤禵又是為什麼會來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