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火光衝天,傾城中慌成一團。
而人心惶惶的並不是傾城中人,而是一群來意不善的入侵者。
一群身著苗人服飾手拿異族兵器的人被困在飛仙林中,他們的四周包圍著另一幫人馬。領頭者是一個麵圍紗巾的女子。沒有被遮覆的一雙明眸,令人充滿遐想。
“我正在尋思如何引你們入局,你們就自己送上門來了。哼,真是天助我啊!”那女子冷笑一聲,眼裏是令人肅然的陰寒。
“不知閣下是誰?為何與我們為敵?我們並無意與傾城為難。”苗人中的一位老者抱拳示意,眼裏沒有停止對對方的探究。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因為死人是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的。”冰冷的聲音從麵紗後傳出。
“姑娘何出此言?”老者臉色一驚。
“你不與傾城為敵就是與我為敵。跟我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陰冷的殺氣漫上她的雙眼,她對手下命令道:“一個不留。”
火光滿布的林中頓時起了殺機,一場生死廝殺開始了。而另一群殺手也已經竄入了傾城的各個角落,隻是會有什麼遭遇就不得而知了。
遠處,掩於樹葉中的屋簷上坐著兩個看戲人。
“我們很久沒這麼悠閑地坐著看戲了!”沈無名戲笑著,視線專注於林中的一切。
“確實!”歐陽是已把目光放在了那名女子身上,臉上是探究的神色。
“你在想什麼?”沒有看向歐陽是已,沈無名知道他在研究什麼。
“和你想的一樣。”他知道他在問什麼。
“那你有何見解?”
“殺!”沒有多餘的話,殺氣就這麼生起。
沈無名用眼角瞄了歐陽是已一眼,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深不可測。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對我們下此毒手?”苗人老者捂著傷口,忍住痛追問。
一場惡鬥下來,雙方都死傷慘重。苗人一派雖然善用蠱毒製人,卻終究躲不過刀劍的無眼。而對方雖然在刀劍上占了便宜,卻也深受蠱毒的惑害。
冷眼旁觀手下躺在地上死去活來,她的目標隻有一個。
“我?我是誰?哈哈哈!你有什麼資格知道?冷闊天為什麼不出現?他不顧你們的死活了嗎?”
“你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們是冷爺的人?你到底想幹什麼?”老者臉上閃過一絲驚異,旋即又會恢複鎮定。
“你問題還真多。冷闊天,你是膽小鬼嗎?隻會叫手下來送死!”她對著空曠的樹林深處嘲笑著。“還有,你們兩個,看戲看夠了沒有?”
寒光斜向處兩抹清麗的身影翩然出現在眾人麵前,沒有半點累贅。
“我還以為可以多看一會兒戲呢!”舞塵表現出了一絲懊惱
“看戲可是要給錢的。不知二位可有準備足夠的戲錢?”她看向來人,眼裏是算計的光。
“本姑娘向來沒有存私房錢的習慣,哪有什麼錢可以付給夫人啊?倒是夫人借用此地逞凶鬥狠,有沒有征求過主人的同意,交個租地費呢?”舞塵繼續挪揄道。
“我的地方輪不到你來插嘴!”
“你的地方?”舞塵看了一眼身旁的水飄零,彼此了然於心。“這個地方的主人隻有兩個,一個是現任城主雪離人,另一個是已逝的城主卓晴空。不知姑娘你是哪位呢?”
“雪離人教出來的好手下,懂得套我的話。不錯,我就是卓晴空。”摘下麵紗,一張絕世姿容驚豔全場。而更令人吃驚的則是她的存在。
五年前,當雪離人初到傾城之時,就被卓晴空慧眼識中,後來雪離人孤身勇闖眾生門救出千羽燕莊淨痕,更是令眾人刮目相看。再後來卓晴空在與西域邪教一戰中深受重傷,臨危托位,把象牙琴和傾城眾人的姓名都交到了雪離人的手中。知道這段曆史的人沒有一個會不知道天下第一豔卓晴空的死,可是現在,卓晴空卻活生生地站在他們的麵前,而且風韻不減當年。
“原來一切都是你在搞鬼,晴兒!”冷闊天從暗處現身,身邊跟著的是風情萬種的媚狐沈湘豔。
“你終於肯出來了嗎?我還以為你決定當一輩子的縮頭烏龜呢!”冷笑著看向他,卓晴空沒有掩飾眼裏的恨意。
“我知道你恨我,你要報複就報複在我身上就好,為什麼要傷害離兒呢?”冷闊天對她是有愧疚的,而所有的過錯卻都是往日雲煙,不足為外人道的。
“我是恨你,恨不得你死!可是我更想看到你生不如死。雪離人是我傷的,是我策劃了整個計劃,我要看到你們互相殘殺。”卓晴空的臉上露出了猙獰,還有掩藏不住的痛苦。“被兒子背叛的感覺不好受吧?是我特意把無相功的秘密透露給簡疑知道的,也是我誘導雪離人,讓歐陽是已半途而廢,讓他與你反目成仇。哈哈!他恨了你六年,我就快活了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