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他知道你的底細了。”江鳴善平靜地看著葉子,“你先回去吧,我會盡快派人接你回來的。”
對江鳴善絕對信任,葉子沒有說話,也沒有過多的不安,點頭後起身離開了。
辦公室的門關了過去。
江鳴善盯著白色的木門,竇伊,就算你猜出了葉子和我曾經的關係又怎樣?她若是能威脅到我的那個女人,我又怎麼會費盡心思送到你身邊?
他在乎的,一直隻有那一個而已。
李水晶偷偷從後門溜進教室,沒辦法,誰叫這個死要點名的馬哲老頭子上連堂課,再無奈也得回來。
誰知她剛在最後一排落座,竇予也進來了,還十分自覺地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剛才的麵對江鳴善時的狠樣完全失蹤,這會兒他看著講台的表情就像個普通的遲到學生,“馬哲?”
李水晶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後,才不太樂意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一副你自己沒長眼不會看啊的鄙視表情。
江鳴善的敵人,也就是她的敵人,沒辦法,誰讓她現在是掛在江鳴善名下吃飯的。
“聽說這個老頭子好像每節課都要點名的嘢。”竇予隻顧研究講台上的半禿老頭子,對李水晶同學的精彩表情視而不見。
那又怎樣?李水晶癟癟嘴,你又不在他這堂課的點名冊上,著什麼急。
“好像還要在期末考試的時候根據這個扣分的。”繼續自言自語。
這次李水晶***脆像沒聽見一樣,直接再挪了一個位置。
竇予卻轉過頭來,他望著李水晶微微一笑,露出了一顆小虎牙。李水晶本來堅持著不看他,可後來被盯毛了,不得不也轉過頭來。
見她終於轉過頭來,竇予問道:“你怕不怕掛科?”那語氣就和那天告訴何宛如他不知道時間,一樣禮貌。
“當然怕。”在這個學分與畢業證掛鉤的年代,哪個學生不怕掛科?李水晶拿眼白對著他,所謂傳說中的廢話,就是這般。
“那就沒辦法了,”竇予看似為難地撓撓頭,半秒鍾後,他毅然決然地站了起來。
當空一喝,聲擊講台,“老師。”
講台上的老頭愣了一下,朝李水晶他們的方向看了過來。
(糖:哎,可憐的老人家,今天受的驚嚇多了點,我應該安排個年輕力壯抗嚇的老師的。晶:咦?你不是為了報複你們馬哲老師故意這麼寫的咩?糖:咳咳,哪有的事,咳,你別胡說。)
同時看過來的,還有滿懷狗仔精神與八卦***的各位同學們。
本著低調做人的基本原則,李水晶迅速把頭埋進書裏,以躲避視傷。
“哇,是竇予嘢!”銅鑼嗓音清晰無比地傳入李水晶的耳朵裏,除羅希希外,不做第二人想。
馬哲老師看清局勢後,清了清嗓子,“咳,這位同學,請問你有什麼問題?”
“老師,您上上星期點名了,上星期也點名了,今天可不可以不點名?”竇予誠懇地看著那半禿老頭子,開門見山地請求道。
“這個,”馬哲老師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有什麼事嗎?”
“嗯,”竇予看了一眼旁邊把臉埋進書裏的李水晶,伸出纖長的手指,牢牢地指住她,“我和她有點私事要解決,很重要,真的很重要,我一刻也等不了了,老師,請讓我們去吧!”
多麼誠摯的話語啊,十分到位的表達出此事的重要性和緊迫性,不過,李水晶疑惑的是,那個她是指的誰?
銅鑼嗓音再次穿過層層書頁,透進李水晶的耳裏,“哇,是水晶誒!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李水晶一怔,抬起頭便看見竇予笑得賊兮兮的正望著她。
教室裏喧嘩一片,適時的起哄和崇尚看熱鬧,也是S大各位同學的一大,不,兩大特質。
“咳咳,同學們請安靜……同學們請安靜……”
群眾的力量是強大,這一偉大真理再次得到論證,馬哲老師微弱的聲音被湮沒在喧鬧聲裏。
“安靜……請同學們……下來……”淹了。
“安……請同……”再淹。
“……”什麼細嗓門兒,淹你沒商量。
逼不得已,馬哲老頭用教鞭使勁往講台上一拍,然後拚盡老力,大吼一聲,“安靜!”
教室安靜了,大家都回頭看著講台上那個吼得青筋畢露直喘氣的老頭。
隻見他大手一揚,虛弱地邊喘邊說道:“不,不點名了,你,你們,要解決什麼,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