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晶看到阿標的時候,他身旁還站著淚眼兮兮的夏緩知。
看到她走過來,夏緩知******眼睛,朝她友好的笑了一下,可看上去還是很憔悴,怯怯的嗓音很細,“李水晶同學,早上讓你為難了,對不起,希望你別放在心上。”
這突如其來的道歉讓李水晶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她趕緊拜手說道:“這算點什麼事的啊,不用給我道歉的。而且應該是我不好意思,我……我趕著去上課,沒能幫到你。”
“嗬,不會,”夏緩知輕輕搖搖頭,黯下去的眸裏滑出一絲細微的無奈,“這件事,沒人幫得了我,你別責怪自己。”
她抬起頭,輕笑,“放學了吧
“嫂子,放學了嗎?”阿標接過她手上的行李。那是李水晶剛剛回宿舍收拾的,她本來就沒多少東西,再加上扔掉了一部分懶得拿走的,就隻有兩個塑料袋子而已。
“哦,放了。”李水晶看看夏緩知那抹似乎風一吹就要倒的瘦弱身形,突然覺得有些傷感,替她擔心起來。
夏緩知跟阿赫之間,應該不會隻是簡單的感情糾扯吧,否則也不至於要讓江鳴善叫阿標來替他解決。
李水晶一邊跟著阿標上車,一邊擔憂地問道:“那個,夏緩知她……不會有什麼事吧?”
阿標也跟著她看了一眼夏緩知的背影,但隨即回過頭來,把李水晶的行李放進車子,淡淡地答道:“不知道。”
“嫂子,走吧。”
見他這麼冷淡,李水晶沒好繼續再問,隻好上車,回江鳴善的別墅。
兩人一路沒說話,沒多久便到達了別墅。
“嫂子,善哥在等你,快進去吧。” 阿標幫李水晶把行李拎到門口,便離開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嗯。”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的傷感情緒還沒散,聽到阿標的話,李水晶心裏一動。
以前李上進一直愛賭,十天半月不回家也是常事,現在為了生計疲於奔波,也不常在家,至於她媽,聽從前住隔壁的大嬸說是跟別的男人跑了,具體的,她也不太清楚。從小在這種環境下長大,她目前經曆過的二十年人生裏,有一大半時間是一個人麵對一間空屋,而剩下的時間,連空屋都沒有。
但現在,有個人正在裏麵等她。
她突然想起,登記結婚那天,他還曾經惡狠狠地跟她說過,“以後,你的家是這裏!”那時隻顧著擔心晚上要怎麼過,跟本就沒注意到這話。
這裏真能成為她的家麼?李水晶吸了口氣,她已經跟江鳴善登了記,好像能不能成為她的家,她都隻能暫時把這裏當成家了。
她甩甩頭,打算把這股莫名其妙的傷感甩在門外,甩完頭,才平靜地伸手去按了電鈴。
三聲電鈴都還沒有響完,門就開了。
江鳴善站在門口,笑盈盈地看著她,“你回來啦。”
“嗯,我回……”
噗嗤——
一口牙齒賊亮,李水晶笑著指向江鳴善的身上,“這是什麼?”
江鳴善看了看自己身上,麵頰發熱,有些暗紅,“咳,圍裙啊,你不認識嗎?”
“我知道是圍裙啊!”李水晶兩根指頭扯住江鳴善的圍裙,笑得不行了,“為什麼圍裙上會有這種奇怪的圖案!”
經李水晶提點,江鳴善再次看了看身上的圍裙,重點放在了圍裙的圖案上。
這條圍裙是阿赫上次去香港談生意後給弟兄們帶回來的,當時也特意給他留了一條,今天正好讓他放食材的時候看見了,才順便拿出來用一下,自然也沒注意看。
頓時,江鳴善發熱的麵頰不紅也不熱了,黑了。
X,阿赫這個死人!
(糖:請各位同學注意,這裏的X和前文出現的X人不一樣,因為最近要求和諧***字,有的字打出來會被屏蔽,所以某糖特意以此代替,麻煩同學們看的時候自己填一下。)
淡***的圍裙正中是張放大版的卡通胖娃臉,一絲不掛外加扭動著的身子下邊則是兩團肉白色團團,綜合垂著的一條黃褐色黏性物體和下邊的那一坨螺旋狀黃褐色黏性物體,可以初步判斷出,應該是正在工作中的臀部。
李水晶提起行李進屋,經過江鳴善身邊的時候,還不忘拍拍他的肩膀,“看不出來你心理年齡還怎麼小啊,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