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日出的時候你要告訴我,太陽依舊每天升起,沒什麼大不了之類的話?”
“…哎呀,泯泯,你怎麼這樣啊!”文瑞瑞覺得被宋泯這麼一說顯得自己有些老套。
看著瑞瑞臉紅的樣子宋泯突然笑起來,“放心吧,我沒事,瑞瑞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明天我想睡個懶覺。”
看見宋泯笑起來,瑞瑞也覺得心安了,可是宋泯真的沒事嗎?
夜半時,宋泯流著淚醒來,她做了一個夢。她夢見這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她和周光傑一如既往的幸福甜蜜。她試圖讓自己相信夢裏才是真的,現實是虛假。可是眼淚就是止不住,因為她清楚的知道,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我!為什麼這種事偏偏要發生在我身上!”宋泯心裏越想越痛,她很想知道,周光傑現在怎麼樣了。
周光傑怎麼樣了?
回想起剛到監獄的第一天。站在監獄宿舍的周光傑很害怕,這裏是四人間,看著宿舍裏其他三人,周光傑感到很害怕。在周光傑的想象中,監獄就是存在於現實生活中的地獄,裏麵沒有自由,充滿了血腥與暴力。
“站著幹嘛?不整理你的床鋪嗎?”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對著周光傑說。
“噢…”周光傑心裏放鬆了許多,趕緊找到自己的床開始整理。
這時另一個看起來和周光傑差不多的男人一下子衝過去領起周光傑的衣襟,怒吼道“噢什麼!不知道叫人嗎?小畜生!是不是要我教教你禮帽!”
“對不起對不起!我…”周光傑顯得很害怕。
“小孩,你別嚇他!”那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笑嘻嘻的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周光傑。”
“為什麼進來?”
“打…架,把人弄傷了。”
“我叫文濤,看你不過二十出頭吧,可以叫我濤叔。睡在床上的叫趙良,你叫他良哥就行。那個小子叫徐家輝,我們都叫他小孩。”
周光傑趕緊打了一遍招呼,然後其他人不再作聲,周光傑也就回到自己的床上了。拉上被子後,周光傑怎樣也睡不著。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周光傑落下淚來。他沒有了自由,沒有了未來,最重要的是他失去了宋泯。
一夜未眠。早晨監獄的廣播聲和口哨聲混成一片,疲憊不堪的周光傑也跟著室友們一起起床。出操後,獄警帶著周光傑到了一個車間。
“這裏就是你工作的地方,給老子乖乖的,別鬧事!嘿,孫頭,他就交給你了。”獄警說完便走了。
“叫什麼名字?”這個叫“孫頭”的男人走過來問。
“周光傑。”
短暫的交談後孫頭帶周光傑熟悉了一下工作的流程,並教他該做些什麼。周光傑第一天工作,很安靜。即便如此,中途休息時他還是讓幾個人拖到廁所打了一次。周光傑沒有叫喊也沒有哭泣。
回到宿舍時室友看著周光傑的臉,小孩哈哈大笑著問,“誰打的?”
“車間的,不認識。”
“為什麼打你啊?”
“不知道。”
“不知道算什麼理由啊!你還手了嗎?”
“沒有!”
“為什麼不還手?”
周光傑不再搭理小孩,小孩看周光傑這個傲慢的樣子想上前打周光傑。可是濤叔一把拉住小孩。
周光傑爬回床上開始哭泣,濤叔什麼也沒說便也去睡了。小孩生氣的看著周光傑,“你這麼大的個子,怎麼這麼娘!”
周光傑沒有理他,隻是繼續小聲哭泣。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周光傑基本不說話,每天都陰著個臉,和這裏的大部分人一樣。不同的是,有人陰著臉沒事,而周光傑陰著個臉就常常被打。
那天宋泯來看周光傑以後,周光傑回到車間時一個常對他動手的男人走過來。
“喲,今天老子去接教室時看見你了,那個來看你的女孩是誰啊?可真TM漂亮啊!那臉蛋那胸那腰,老子回來還YY了好幾次呢!怎麼樣?哥以後罩著你,你讓那女孩拍點好東西弄進來?”
憤怒到了極點的周光傑拿起手中的模型砸向那個人,周圍人見狀趕緊衝上去用腳踹開周光傑。令人意外的,麵對十幾個人的周光傑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衝向那些人瘋狂的揮舞拳頭。
站在車間的獄警非但沒管,還和孫頭在一旁抽著煙聊了起來。監控室內的獄警看見這個畫麵,其中一個打算立馬去阻止,可是其他人卻鬧說先看一看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