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禮物遞給朋友們。送段敏和小歐的是休閑包,段敏那包上的圖案是米奇,小歐那包上是手繡的荷花。
“我的呢?”慶元問。
“沒你的份兒。”
“不公平,憑什麼沒我的?”
我問他:“你最愛幹嘛?”
“吃。”
“別的你用不著,”我拿出袋食品:“吃的總合你胃口吧。”
慶元笑著說:“知我者,叢林也。”
“別顧著自個兒吃,給我們留點兒。”
小歐說:“叢林,大老遠的還帶禮物,太不好意思了。”
“甭客氣,滿意就成,”我問:“喜歡荷花的圖案嗎?”
“喜歡。在佛教裏,荷花也被稱為青蓮。”
我說:“我對佛教沒什麼研究,那屬於個人信仰和精神寄托吧?”
“我也不大懂,但我覺得佛教故事挺有哲理的。”
“待會兒咱們去雍和宮轉轉吧。”
小歐說:“好啊,得買點兒香。”
“千萬別跟入口處買,小販兒賣的價錢簡直是天價兒,貴得驚人。”我說。
慶元的嘴裏塞滿了幹果:“我和段敏不去了。”
“幹嘛呀?脫離組織?”
“慶元答應陪我去逛街。”段敏說。
“喲,你說的真好,”慶元說:“叢林,實際是段敏非讓我陪她逛街,她說逛街能幫我減肥。你說我吃這麼胖我容易嘛我,減掉了多浪費呀。”
“少貧,你要是不減,我後邊兒還有更魔鬼的計劃呐,”段敏笑著說:“我倆先逛街,晚上咱一起吃飯吧。”
慶元說:“電話聯係,我請你們燒烤。”
我和小歐去了雍和宮。
小歐在佛像前麵虔誠地敬香,頂禮膜拜。
觀世音菩薩高高地坐在那裏,雙眼悲憐地注視著我們。那是多麼慈悲的眼神啊,仿佛世上所有的憤怒和傷痛,她都可以化解和包容。
“佛說,遙遠的未來,就是當下的決定,”小歐問:“叢林,未來真能掌控在自己手中嗎?”
“或許能吧。就像你和段敏到北京讀大學一樣,”我說:“假如你倆沒選擇大學的話,那你倆可能就會撞進另一種生活,成為另外一個人了。”
“你是說我們選擇了大學,就是選擇了比較好的台階和起點,對嗎?”
“人的命運取決於知識的多少和學曆的高低,如今的社會現實極了,沒有學曆職稱和一技之長,的確很難生存,”我說:“走吧,我帶你去看荷花。”
北京大學,蔚秀園。
“你什麼時候發現這兒有荷花的?”小歐問。
“中學時我常到北大西門附近玩兒,那會兒就發現了。”
“你和慶元好像對北京的任何角落都特熟兒,是土生土長的關係吧。”
“有點兒關係。不過,我對豐台區就不怎麼熟兒,”我說:“但我記得豐台體育中心院兒裏也有尊佛像,是青銅製的七八米高的千手觀音像。現在已經殘缺不全了,據說是文革時期被毀壞的。佛像孤零零地立在樹林裏,極少有人去觀望。”
“改天兒我想去看看。”
晚上7點,新疆風味燒烤店。
慶元問:“這次訂貨會幹嘛開這麼久?”
“廠家安排去雲南和緬甸的小猛拉旅了趟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