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過後,校園恢複了熱鬧。
來自五湖四海的狀元們很會享受生活,將時間安排得井井有條。所有人都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眾多的男生忙著踢球跑步,上網打架,抽煙喝酒,戀愛逃課;女生們逛街購物,化妝美容,等待戀人,渴望親吻……
我有點茫然。
數年後這些父母眼中的寶貝們,該怎樣麵對殘酷的現實呢?
慶元和段敏在我住的小區租了房子,順理成章地開始同居。
小歐去飛翔了。她到深圳以後,我經常給她打電話,簡單的問候,實際巴不得她就在我的麵前。
小歐告訴我,工作環境不錯,單位同事挺好的。就是天氣熱,要喝涼茶解暑。休息的時候,王多多會約她逛街。她還說看到了廣東貓,長得很怪,臉是三角形的。
有天晚上我發短信,問她想沒想北京。她說,想北京了,也想你了。
這一年,我30歲。
獨處的夜晚,我又感到了寂寞和孤獨。但自有其好處,遠離喧囂的街道和吵鬧的人群,世界安靜的仿佛隻有自己。
坐在窗前,用小歐送我的打火機點燃香煙,店裏繚繞著她幫我挑選的經典歌曲。回憶,思念,想像,內心此刻已沉澱為純水。
我總是想起小歐睡著的樣子,像個小孩兒。能夠在茫茫人海中與她相遇,真的值得慶幸。
就像沙漠存有的上億顆沙粒,注定了的那顆,隨風吹進了頭發裏。世間有種東西叫做緣份,現在我相信了。
也許我並不孤獨,我的愛人,她在遠方。
落寞得虛無縹緲,轉而又煙消雲散。
鎖好門,我去慶元家。
他在吃晚飯,說段敏加班,不回來吃了。
“行啊你,一人兒跟家吃紅燒肉呢?”
慶元說:“千萬別告訴段敏,她見我吃肉就急。嚐兩塊兒吧,我做的。”
“你都會做菜了?”
“咱不就好兒這口兒嘛,現在男人下廚房絕對時尚。”
我說:“吃差不多得了,你那身膘能有三指厚了。”
“這話兒說的,人活著為什麼呀,”慶元擦擦嘴邊的油:“吃喝拉撒睡,吃可是排頭一號兒的。這是傳統文化,咱得繼承發揚啊。”
“別貧了,跟你說點兒事兒。”
我把我和小歐的事情講給慶元聽。
“早幹嘛來著,臨畢業才發現喜歡她?”慶元說:“不過你小子夠幸的,這年頭兒還能碰上雛兒。”
“說真的我挺後悔的,要知道小歐是處女,在那個時候那種情況下,我肯定不會和她做愛,”我問:“你說我是不是有點兒卑鄙?”
“放心吧,她不至於因為和你快樂了幾十分鍾而恨你一輩子,”慶元笑笑:“再說,這事兒你不幹,早晚也得有人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