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著你的夢想是去西藏。”
“對啊，我現在要努力工作，賺錢買台越野車，”小歐笑著說：“到時就可以開車回北京了，還可以去西藏。”
我笑了：“希望你的夢想早點兒實現。”
吃完飯，我們去沙頭角。
駛離市區，小歐大概有些困，坐在後麵睡著了。
車開到關外的某條公路，王多多悄悄地說，這條路白天看著挺平常，夜晚特熱鬧。天黑後站著一群一群的女人，向路過的長途貨車司機招手。如果有興趣，談好價就在車裏幹。司機把這種快捷方式叫做“吃快餐”。
王多多說：“她們身價很低，幾十元錢就能脫掉內褲。甚至有人毫不設防，裙子裏根本不穿內褲，既方便又省時間。當然了，都沒什麼檔次和姿色，而且百分百全有病。”
“北京有類似的。慶元說天一黑，農展橋下麵也有不少女的站在那兒，看見好車就去敲車門兒做自我推銷。”我說。
“她們要的隻是錢。”
我倆笑笑。
小歐被笑聲吵醒了：“怎麼了？”
“沒事兒，我和多多在聊業務員，說她們見人就笑見門就敲。”
在沙頭角，王多多用市場零售價三分之一的價錢，買了台嶄新的索尼DV。不僅能攝像，還能刻碟。她順便幫服務員買了個手機，韓國熊貓牌的，二百元錢。據說這款手機香港賣350元，在大陸完稅後，價格達到了1200元左右。
晚上王多多向夜總會請了假，帶我們到她飯館旁邊的0755酒吧。
王多多說：“叢林，喝什麼？”
“老規矩，礦泉水。”
她自己點了啤酒，給小歐點了份檸檬汁。
“等一下我得去虎門，明早在富民進點兒貨。”
“不住幾天？”王多多問。
“不了。你們別光顧著忙，平時多補充營養。”
小歐說：“什麼時候再來呀？”
“估計也快，沒準兒下個月深圳就開訂貨會了。”
王多多靠著椅背怪怪地笑。
聊了聊慶元和段敏的近況，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離開酒吧。
王多多要送我去虎門，我沒同意，夜晚開車不安全。
先送小歐回下梅林，她的公司和宿舍都在三九大廈附近。我和她告別，沒有擁抱。說實話，我不喜歡西方人的告別方式。
去汽車站的路上，我問王多多：“你是不是該考慮一下自個兒的事兒了？”
“有時候，真想讓男人養著算了，又不是沒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後呢？隨便找個人結婚吧，又擔心忠誠度。現在的男人都花心，就算行為不出軌，腦子裏也淫亂不堪了。”
“別沒信心啊，大海撈針的慢慢選唄。”
王多多笑著說：“倒不如養隻狗，至少狗狗沒別的心思，有吃有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