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多多說的確有其事,慶元的顧慮也是大部分人會產生的疑問。能做到那種境界的絕非普通品種,而且多半受過高等教育。
我接觸過的一位已婚男性作家,在媒體麵前坦然表示:濫情縱欲不是貶意詞,它代表真實。性是生命的湧動,如同酒杯就擺在麵前,難道不喝一杯體驗體驗嗎?總會有落寞的時刻,總會有希望被異性溫情相擁的時刻,真想要,為什麼不做?性與愛有時是分開的,就像我們的肉體和靈魂常常不能夠同步一樣。我喜歡到歌舞升平燈紅酒綠的繁華之地去尋找人的原始味道,我不能否認,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誘惑力,有些女人是我無法不投入進去的。我並不是沒有責任感,但是愛與責任感有著本質的不同,愛隻是愛。
我難以體會這位作家朋友超凡脫俗的思維,說實話我也不想體會。大家不是一類人,難以共融。
段敏問:“在深圳,有不少男人喜歡你吧。”
“女人經曆的越多,在男人眼裏就越不值錢,”王多多苦笑:“男人在做愛結束時說喜歡你,那是一瞬間的喜歡。要是以為他會永遠喜歡你,那就大錯特錯了。”
“別總一人兒落單兒了,有瞧著順眼的該出手時就出手。”慶元說。
“哈哈,著什麼急呀,我還有大把青春沒揮霍呐,”王多多說:“50歲以後再說吧,碰到誰就是誰啦。”
王多多在北京待了三天,又樂嗬嗬地跑回深圳了。
我不理解,她為什麼願意去那座“物也熙熙利也攘攘”的商品化城市。其實我也不是特別討厭深圳,個人與社會的間離在每一座城市都會存在,深圳隻不過成為了固定式反複變奏中最能體現高潮的那個章節。
“多年的教育告訴我們,女人有權擁有間接的成功,社會允許女人通過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女人隻要任意滑行就可以到達極樂的天堂。但是,那裏真的有幸福嗎?”王多多笑著說:“所以,我得憑自己的本事贏得自我。還有,必須要保持獨立。”
這是王多多臨行前說的話,仔細想想也不無道理。
婚姻和愛情總是女人用來解決生存的合理方法,當然,其中難免有人會出於寄生的期待,那是傳統觀念造就成的一種病態的依賴性。堅強的現代女性,不想重複古代婦女被奴役的命運和卑微的社會地位,她們除了在經濟上獨立以外,還學會了獨立思考,也就是思想獨立。
然而,這類特立獨行的女人畢竟還是少數。多數女人仍然愚蠢到把男性窺淫的目光當成由衷的獎賞,依舊淪落到把反抗意識降格到肚臍以下的水平。
開酒吧的小米說過:做女人有時候真是可憐。因此,我的內心一直積攢著巨大的力量,在金錢和愛情的獨立之餘,女人要懂得欣賞生命中點點滴滴的快樂。
王多多和小米,這兩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兒,在世俗的角度下觀察,她倆是所謂的不知天高地厚。僅靠單純的叛逆心態,就能進一步提高婦女地位?但我想,假如用未來的眼睛看她倆,她倆的觀點或許是值得整個社會考慮的問題。否則,曆史上也不會出現武則天和慈禧太後那樣野心勃勃的女人了。
薇樂瑞。索蘭尼斯說:男人的功能是產生精子,而我們現在已經有精子銀行了。
認同這種說法的女人就過於偏激了,男人們一準懷疑她們不是同性戀就是妖。
打開電腦,昆朋網的BBS裏有個關於死亡的話題——生命中的最後一天,你會做些什麼?
答案眾說紛雲,有胡吃海喝的,有蒙頭大睡的,有美容化妝瘋狂購物的,也有準備捐錢扶貧的。更多的是要把愛和欲望全部發泄,做最後的肆無忌憚。
我想像不出生命消失的那一刻會是怎樣的繁華落盡,除了懺悔,我不知道還應該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