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人生的旅途中,腳下所走過的路似乎都成了鏈條上的其中一環,既必需又必然。既然如此,就把這條環環相扣的道路延長下去吧,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阻礙我和小歐了。

假以時日,我肯定要帶她去很遠的地方,我們會在那平靜地生活著。群山靜默天空遼遠,草木隨風吟唱,我和小歐坐在木屋前麵的湖水旁,看夕陽落下晚風吹起,直到暮色四合……

9月了,城市裏每個新鮮的一天都充滿了不可預知的悲喜劇。就在我浪漫地憧憬未來的時候,現實又一次把我的夢想擊碎。

小歐父親打來電話,說十天前小歐的表姐領她去迪廳玩,小歐在她表姐同學的手裏買到了毒品,開始複吸。昨天被家人發現以後,小歐偷偷地離開了大連,不知道去了哪裏。

最擔心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炎炎夏日,我頓覺寒氣逼人。

我打電話給王多多:“你在那邊兒找找小歐吧,我怕她再去當小姐。”

“行,”王多多的聲音懶洋洋的,她還沒睡醒:“小歐如果來深圳了,我差不多能找到她。”

窗外的景物變得模糊異常,周圍的全部美好隻不過是我自己憑空製造的幻覺嗎?當內心世界和現實生活出現了血淋淋的裂痕,我對所有的事物都建立了懷疑的態度。

隔了幾天,王多多告訴我,小歐的確到過深圳。她在冰冰家停留了半日,說要去珠海找個場子做台,具體去處冰冰也無從知曉。

王多多說會繼續托人查找。

不能單純地等待了,十一黃金周之後,我決定去深圳想想辦法。一切都是那樣的不確定,唯一的線索是小歐去了珠海。

慶元拿來張名片,上麵寫著孫誌國:“他是我們家的老街坊,如今在珠海公安局工作,大概能幫上點兒忙。”

10月10日,深圳機場。

“黃振國認識珠海一個叫任學軍的人,很有力度,”王多多說:“老黃最近比較忙,他給了地址讓咱們去找任學軍。”

“太好了,走吧。”

“你要不要休息一天?我原打算等老黃忙完和咱們一起去的。”

“不用了,咱倆先去趟珠海公安局。”我說。

車子駛上高速公路,抵達珠海。

孫誌國五十開外,是刑警隊的大隊長,嚴峻的臉上布滿了皺紋。

我們在人民東路附近的茶樓坐下。

我說:“孫叔叔,我們想請任學軍幫著找個人,你了解他嗎?”

“珠海巴掌大個地兒,有頭有臉的人我都熟兒,”孫誌國點上煙:“任學軍表麵做進口汽車生意,而且是政協委員,其實也參與過違法的事兒,他走私成品油的案子至今還擺在我抽屜裏呢。”

“他為人怎麼樣?”王多多問。

“挺仗義,黑白兩道全吃得開,”孫誌國說:“你們有朋友引薦,我就不露麵了。在必要的情況下,我也能跟他打個招呼。”

出了茶樓,直奔任學軍的公司。

女秘書說,任學軍去外地了。

我給他打電話,希望麵談。

任學軍倒爽快,約我下午4點在東莞厚街的卡布瑞特西餐廳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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