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3 / 3)

雞雜自小也有自己超人的天賦,那就是有一段時間他逢賭必贏,都不知道他賭贏的原因,但雞雜在這個場上的名氣極大。也是在李繁闖蕩深圳的時候,雞雜也去了深圳,他被一家賭場老板看中,於是一下子成了賭場上的紅人,賭場因為他的料事如神而生意紅火,財源廣進。

紅紅火火了的雞雜那個時候出門有專車和保鏢,進門有陪侍和小姐,好不風光,因他的絕算,破壞了很多來賭場尋寶的人,每一個來的人豪情萬丈信心十足,自認為賭技高人一籌,沒想到遇到如神人的雞雜後,總是大敗而歸,有的人竟踏上一條不歸之路。因此,想“翻本”的仇家便把目光全部盯在了雞雜的身上,隻要除去了雞雜,便有贏錢的可能。

俗話說:“百密必有一疏”。在一個風雨之夜,雞雜和一個雲南的小情人在一家賓館偷歡的時候,並未來得及與保鏢碰上頭,便遭遇一群砍刀隊喪心病狂的追殺,結果是失去一腿,人被醫院救治過來的時候又失去記憶,賭場老板給了雞雜的小叔一筆錢後,雞雜便又回到鄉下老家與老母親相依為命,隻是雞雜偶爾清醒的時候,總是念念不忘兒時的好友李繁。

四、曉亂

曉亂是她的網名,來源於李煜的詞《相見歡》裏“剪不斷,理還亂”,她說那是因為他的離去,而讓她的思緒每天都是雜亂不堪,滿腦子裏都是關於他們在一起的回憶,回憶,再回憶。

他們的相識沒有任何傳奇色彩。隻是因為她離家在外打工時,年齡尚小,他在公司裏也是一個普通的職員,比她大幾歲,就這麼默默地關心著她,愛護著她,細心到她的每一行每一言中,雖然沒有感動的任何詞語,可關心都是樸素而自然的。有了好吃的東西,他會悄悄地遞給她,有好看的物什,他會冷不丁地送給她,有好朋友一起相聚,他也會先行招呼她,那年十七歲的她在心目中仿佛懵懵懂懂地知道了某種情愫的存在。

之後,他們相愛了。春節時,他主動送她回家鄉過年,他用一年來微薄的積蓄買好了禮物送給她的父母,沒想到卻遭遇了一場“寒潮”。她的父母年長了,家中事務全部由她哥哥做主,她哥哥身為生意場上的商人,早已準備把她嫁給同街坊的商人朋友的兒子,因為那家不但會經商,對自己有幫助,而且還擁有幾間價值不菲的當街門麵,妹妹嫁過去後,不久將會成為老板娘。

他們的戀情如同棒打鴛鴦散,他灰溜溜地回去了,她卻被狠心的哥嫂關在家裏,一年之內不許再出去打工。

關在家裏的她一下子像失去了魂兒一樣,心裏亂得一團糟。整天以淚洗麵,悶悶不樂。為了不讓她得孤僻症,哥哥最後作出了讓步,隻要不與他來往,來年與鄰家街坊的兒子結婚,就允許她在自己開的經銷店裏自動活動。那個時候,她可以上網聊天了,她再打他的電話時,發現已然是物是人非。

她的心亂了,所以用“曉亂”注冊了一個網名,正因為他的網名是“春剪”,他才成為她唯一的一個網友,允許視頻聊天的那種,於是曉亂的情感隻有在極度失落的時候,才與他(春剪)聊天,聊自己曾經的故事,聊自己那份孤獨的無奈,聊自己生不如死的情感,也聊自己身不由己的家世等等。

很快,一年的時間到了,第二年的春節快要來臨的時候,十九歲的曉亂與鄰家街坊的兒子婚期也快到了,她對春剪說她要逃婚了,春剪卻用成熟的眼光百般勸慰她,人生如同一場戲,年輕時的衝動年老時的傻,都是過日子,也可以將就著過下去,她說她無法忘卻曾經的那個他,無法接受矮胖而相貌普通的他。

婚期臨近了,她日夜煩躁,那種孤獨中的無奈無時無刻不在摧殘著她,終於在一個節後晴朗的日子,她違心地戴上了那條鮮豔的紅蓋頭,在悲歌般的嗩呐聲中做了別人的新娘。

一個月後,曉亂消失在親友們聚會的餐桌上,他知道,這一個月來的曉亂身心交瘁,她以各種理由搪塞著自己的準丈夫,以身體疾病的借口拒絕言歡,終於,“準丈夫”忍無可忍,準備在一次聚會的時候,告訴曉亂的哥哥,沒想到曉亂就這麼突然間消失了。

隻有他知道,曉亂可能在她常提到過的雲南的某個地方,因為那裏有各種各樣五彩斑斕的彩蝶。

§§朋友之妻

事情的發展確實出人意料,戰友們隻知道成功後的賈誠左右逢源,妻“妾”成群,在家有兩個兒女,在外有幾個“小蜜”,其中有一個小蜜替他在十年前生了一個兒子,根本不知道故事中的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