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ior沒理她,去雜物間拿了工具粗略地把亂糟糟的屋子收拾幹淨,在瞅見茶幾上那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的一點白色粉末,她還是威脅加警告了洛嘉一番。收拾完畢以後這才有點心情,伴著水吃了幾口燕麥麵包回房睡覺。

10點到12點屬於場子剛熱起來的時間段,十二點到兩點為巔峰到狂熱結束的時間段。——這是夜蒲族不成文的規定。

因此,當junior七點鍾推開門走進來的時候,除了幾個聚在一塊閑聊偷懶的工作人員外沒有見到有別的客人。

深色眼影加大紅色的唇,為歐美最經典的煙熏妝,然而卻是百般不合適黃種人的妝容放在junior身上居然會如此瞧得順眼。長長的卷發紮了個麻花辮垂落在左肩,製服包裹著她修長姣好的身子,乍一看就是個絕色美人。

盡管蔣文浩每晚都能和那麼漂亮的姑娘一塊上班,可在他心目中,junior還如第一天見麵的時候那般驚豔,那是看一輩子都不會看膩的人兒呀。如果他有那麼幸運能當那個男人的話,他願意看一輩子。

“hi。真難得喔,今天居然會晚了一點。”蔣文浩收起自己那不切實際的幻想,假裝輕鬆的向她打招呼。

是的,從第一晚到現在為止,junior就表現的很讓人吃驚。準時,二字在她身上很完美地詮釋了它的意思,是真的很準的那種準時。每天晚上都在最後一分鍾內踏進那扇門來上班,而今天難得遲了一分三十七秒。

junior點了點頭,麵如表情的走向員工休息室。“睡過頭了。”

不到兩分鍾時間,她就把腳上的小白鞋換成了黑色的細高跟。而,她名義上和實質上的主管就那樣不動聲色的杵在休息室的門口,比門神還更門神。

junior也不說話,靜靜地等他開口。

不同於其他的小姑娘,眼前的這個即使不說話都讓人有壓力。明明他才是經理啊,怎麼這丫頭片子比自己還有氣勢。經理是不會承認他剛剛有一刻心虛的,輕咳了兩聲。

“junior,今晚怎麼那麼晚來?下次可不許這樣了啊。對了,來了個新員工,你幫lucy帶一下吧。”lucy剛好沒來。

不是自己的活絕不幫別人幹,是自己的活絕不讓別人幹。這是junior一直以來的作風。

今晚,有點特殊。她又不傻,劉經理嘴上說是幫,那眼神卻明擺著告訴她,你是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不然那工資該扣的就扣,識相一點還能假裝沒看見。

“知道了。”該死的,洛嘉把鬧鍾弄壞了也沒說一聲,闖了禍跑得比狗還快。

劉經理口中的新員工是個稚氣未脫的小女生,junior猜頂多隻有十七八歲,最大也不可能超過二十歲,她是不知道去哪找來的還穿著米奇老鼠t恤衫配格子小短裙的無知少女啦。垂落在身體兩側的手無措的揪著裙擺,未施粉黛的臉清純無辜,特別是當她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時候那雙水汪汪的大眼,這世界上百分之八十五的男人都好這一口。

酒吧本來就是龍蛇混雜烏煙瘴氣不知所謂用上所有不好的詞都難以表達是如何不好的地方,但凡像她那種稍微多想兩下都不會想到來這賺錢,除非,她是真的很缺錢吧。

“您好。我叫,叫程安妮。”連敬稱都用上了,倒也算是個懂禮貌的。程安妮顫顫巍巍的開口。

在‘soho’的女員工分為兩種,要麼是服務員要麼是包房公主,前者賣藝不賣身後者很多人都與前者相反。junior好奇,她是哪種?

“先別建立感情,你是做哪種工作的?”

程安妮見她熟練地擺好每張桌子,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哈?額,我不知道,我看外麵有招聘啟事就來了,你是主管嗎?我以後是不是跟你了?”

junior心底翻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白眼,光把人塞過來又不把話說清楚,想了想還是保險一點讓她做著服務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