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就不覺得誰是無可替代的,能做事的人怎麼花重金花心思都留,不能做事的在他眼裏一向如垃圾隨手可扔。他可沒花錢養人吃白食的‘好好先生’習慣。
認識權冽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兒了,明哲秀自不然知道他打什麼主意。若不是看在楊二手底下還有些人脈,憑他在權冽的眼皮子底下做的肮髒齷齪事早就夠他死幾百回了。這次勉強放過他是暫時的,為的隻是爭取時間籠絡人心,等這邊的生意穩定下來的時候也就是楊二玩兒完的日子。
一想到很快就不會無聊了,明哲秀的心情那叫一個春光明媚啊。“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權冽微微點頭,轉彎走下樓梯。路過的女人見到如此絕佳的‘上品’,紛紛動了心思,眉目傳情拋去一抹‘我家今晚沒人’的眼神的有,光明正大主動搭訕的也有,更好笑的還是有個特別‘不小心’摔倒又更‘不小心’倒在他身上的女人。
可惜呢,落花有情流水無意。換做權冽有心情的時候還會接受這樣的‘好意’,現在,他隻是超級超級‘不小心’的躲開裝作沒發現女人心思的樣子。
“哈哈。阿冽,你也太不醒目了吧。對了,今晚toby開了場party,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去玩玩?”
女人也是厲害的,快要倒下的時候連忙抓住旁邊的欄杆,假裝沒事發生一樣拂了拂頭發繼續往前走,尷尬之色隻在片刻間展現。明哲秀被女人弄得忍俊不禁。
“不去了,我去樓下喝一杯就回去。”
不光是楊二才是糟心事,那個人,更讓他心生不快。
看他真的沒什麼心情的樣子,明哲秀也不勉強,隻是怕他喝多囑咐了幾聲就離去。
越是繁華的都市似乎就越多人感到寂寞,唯一的宣泄口是借著已深的夜色盡情的放鬆享樂,即便第二日的苦難依舊存在。
一抹高大的身影穿過擁擠的人群往前麵的方向而去,另外一邊,柔柔弱弱的人兒微微伏下身子十分熟練的從隔板底下滑過,進了那所謂閑人勿進的長方形吧台內。
坐吧台邊的人不多,都是三三兩兩的形似情侶的男女。權冽挑了個沒那麼惹人注意的位置坐下。
“威士忌,double,不加冰。”權冽無聊至極的玩弄著手指上的戒指。
正在忙活著的人兒怔了一下,轉身之際那如刀刻般俊美的麵容映入眼簾。活在這世上也有二十四年了,再加上有著周遊列國的經驗,junior也算是閱盡帥哥萬萬千,高的矮的胖的瘦鼻子高眼睛大八塊腹肌地中海禿頭……哪種男人沒見過?隻是這男人也好看的過分了點吧?
“額,我不是……算了,威士忌對吧?請稍後。”
蔣文浩這時候可能跑去後巷偷懶了,其他的酒保估計也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人影兒也不見一個的。沒辦法,junior隻能應了下來。
不僅喝酒有一手,大學時期就已經在國外的酒吧當過兩年酒保的她調起酒來也是純熟跟吃飯睡覺一樣,現在隻是倒酒加冰這些基本的功夫她還是做得得心應手的。不一會兒,一杯琥珀色液體被裝在玻璃杯端送至男人麵前,而她則另外倒了一杯給自己。
“上班期間喝酒還是偷偷的喝,這樣,真的可以嗎?”這女人,倒是熟門熟路啊。權冽一口悶,一杯酒就見底了。
junior聳肩,撇嘴不語。
權冽見她沒承認也沒反駁,更加沒有那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恐慌心虛,頓時來了興趣。他將玻璃杯往前麵推了推,用眼神示意她繼續倒酒。
兩人你倒我喝,一來一去倒也配合的挺好。最後,還是junior沒忍住,開口了。
“很有趣嗎?一直盯著一個女孩子看,一點都不害羞嗎?”若不是實在受不了,她是真的不想搓破這層薄如窗紙的事實的,畢竟在夜場上班久了也就都習慣了會有那些稀奇古怪可惡好~色的男客人,可是,男人的眼神讓她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感到熾熱,深邃若深不見底的湖水般的雙眸似乎透過了她的身體直衝衝的往她的靈魂深處望去,太直接,令她感覺自己跟沒穿衣服一樣曝光在他麵前,那種感覺,她超級超級超級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