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二是怎麼也想不明白,要說他也是十幾歲就輟學出來混的還混得風生水起的人吧,可怎麼在比自己還小上十歲的小輩麵前居然這般惶恐不安。不管怎麼看也是沒道理的呀!
有氣勢的人一般分為兩種,一種是閱曆豐富常年身居高位的當權者,另外一種是一出生便有著高貴血統唯我獨尊的帝王。他,是屬於後者。
即便在烏煙瘴氣的包廂之中,男人的優雅始終演繹得非常好,漫不經心地用食指翻了翻桌上的賬本,菱角分明的臉看不出表情。
老大不好講話,手下自不然也不敢做次,一堵門隔開了喧鬧隻剩一室詭異的安靜。
半響,男人緩緩開口道。“你知道,你在外的名聲不怎麼好聽,也算是個狠角色。隻是,你要告訴我你的能耐隻有這些?”像是疑問但更像肯定,無形中令人有種難以呼吸的壓迫感。
楊二吞了吞口水,想著自己怎麼著也比他見過世麵,定了定心神。
“唉,這不是因為最近條子那邊抓得緊嘛,萬一給人盯上可就不好了。而且,也不見得所有人都會要那玩意兒啊,得瞅著合適的人才能給介紹不是嗎?不過呢,你放心,等風頭過了這業績不就立馬提上去了嘛。”
這話也不假,本來呢那上頭就是抓的嚴,幹這行那就是劍走偏鋒啊。再加上人都偏向於和熟悉的人做交易,這突然換人做了當然得三思不是?綜合情況下就是,這兩三個月的生意做的一直不太好,再多出來的也都給那些個兄弟拿去吃喝所剩無幾了。
在一旁不說話靜靜玩撲克牌的明哲秀冷笑一聲,真當他們當傻瓜了?帳做的不清不楚也就算了,找借口也得找個好點的能唬住人的啊!利潤遠遠高於成本的生意居然能做到倒虧,他也是佩服得不得了。
“嗯,也是。楊二,聽說你最近又添置了一輛法拉利啊,車型是不錯,開起來順手嗎?”車子,是在停車庫看到的,隻是普通的車型沒什麼特別,可也能值個兩三百萬。
冷汗不斷滴下來,楊二擦擦額頭,剛剛還挺有底氣的,現在慫得跟孫子似得。“沒有沒有,是我家那婆娘非要跟人攀比,鬧了好幾次給買的,今晚就想開出來試試而已,全身家都快給她敗了去了。”說著還一邊給陪笑。他是個生意人,從來都不做虧本生意,更不會讓別人拿自己的錢去享受去瀟灑。
權冽勾起嘴角抿了口威士忌,酒,是好酒。
“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吃裏扒外的東西,養狗狗還知道對你搖尾巴祈求憐愛呢,最怕就是養了養不起的白眼狼。你說,是吧?”酒杯重重的被放下發出響聲。
是,確實沒賺多少錢,而且也給弟兄們分去了不少,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大部分的是進了他的口袋。原以為那人山高皇帝遠肯定發現不了,可這才多久就給知道了,而且瞧這樣都不不知道是知道了多久隻是不說呢。
萬一,萬一……他都不敢往下想了。
頭是一低再低,楊二狗腿的應著“對呀。可是這人嘛又不是畜生對吧,總不會做的這般過分,哪怕錯了一次也是因為鬼迷心竅下次就不敢了。您完全可以相信我的,保證會做得更好,您就再給一次機會吧,您看怎樣?”這位的名聲可不比他好啊,甚至是比他更不好聽得多了去了,敗在他手下的人多不勝數,一點情麵也不講沒有一點感情,不過分的說,多少人在他麵前卑躬屈膝背後罵得那叫一個難聽,說他連禽獸都比不上。
權冽地眸子深了幾分,“希望你的嘴巴可以和你的能力相比,若下個月沒有翻個兩倍,我不介意找人頂替你的位置。”楊二得感謝他還有些用處,否則絕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他的。
他可不管什麼良心不良心,他要的隻有金錢和權力,賣給誰不是賣,哪怕是未成年人隻要有錢他也照樣賣,不用像大米一樣沒人皆一碗但至少也不能放過那些潛在的客戶。
雖然實現這個目標還是有點困難,可楊二都騎虎難下了哪能不答應啊。連忙再三保證,發誓又發誓隻求能得到權冽的信任,不然,明天天亮之時也許他就不能如今日一般想看誰不順眼就看誰不順眼了。
威逼脅迫達到目的之後,權冽也不想和他們坐在一塊飆粗口講著沒營養的葷段子,在他看來多少都是粗俗到不行的,而且他在的話那些人玩的也不盡興。也許明哲秀和他的想法是一樣的,前腳接後腳地離開。
“你多盯著點,楊二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另外你做主挑個人當後備,他做不好的事總得要有人頂替他。”權冽離包廂有點距離的時候便開口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