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暄跟烏紅衫已經分開。隻是她手裏多了一個關係到八魔宗滅亡的秘圖。
不錯,她答應了烏紅衫的要求。
葉凜一直在派人追殺她,不管為了自己還是十六域,玄陰堂是必須毀掉的。何況剛剛據烏紅衫所言,這個玄陰堂將女修門派鏡花水月閣作弄成那樣。
爐鼎之術是修真界的禁術,隻是屢禁不止,總有人想不勞而獲。
成為爐鼎的女子,道途無望,且靈體殘損的厲害,多數爐鼎女子的性命都終止在了本該最好的年華裏。
顏暄也是女子,雖不至於嫉惡如仇,卻也因此對玄陰堂更加厭惡。何況她對殷繁城畢竟還有戒心,雖然縈繞著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吞並了八魔宗,不論對和玄陰堂抗衡,還是防著殷繁城,都是有利無害的事情。
她既然想清楚,便開始計算,此行能否將烏冥除去。這個烏冥並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否則烏紅衫也不會走投無路,來向她求助。
二百年前八魔宗的鬼王曾施展禁術,以千人精血煉製魔族邪寶鬼王幡,後鬼王被道修剿殺,那鬼王幡也遺失在那場戰役。據景和的情報,鬼王幡大半落在了烏冥的手上。
魔域許多宗族向來以實力為尊,烏冥能成為八魔宗第一大長老,自然不可輕視。
顏暄衡量許久,暗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畢竟要吞並八魔宗也是個大事,等回去跟影落和景和商討了再說。
隻是在此之前,她要先查清楚,跟烏紅衫有染的密會成員到底是誰。雖然烏紅衫此後可能效力於她,但她還是不可容忍這種可以隨意被套取機密的部下存在。
直接問烏紅衫也不是不行,不過有誰能保證她不會有所包庇?她對烏紅衫可沒那麼信任。
顏暄這樣想著,便往回走了起來。剛一抬頭,突然發現前麵站了一個人,似乎等了她良久。
挺拔如劍的身姿,渾身散發出寒冷的劍氣,淩厲的氣質在夜色裏更讓人心驚。
顏暄皺眉道:“穀懷?”
穀懷扭過頭來,一道劍氣頃刻擊來,眨眼間,劍指便點在她脖頸大穴上,顏暄居然絲毫無法抵抗。
她冷笑一聲:“你要做什麼?”
穀懷蹙眉道:“司延魔頭呢?”
顏暄暗暗一驚,口中道:“你知道了?”
穀懷望著她道:“他在哪裏?”
他想必是聽骷山族人說了,知道了殷繁城的真實身份。
顏暄用夫妻戒感觸了一下,殷繁城早已離開骷山之穹,是以道:“我不知道。”
穀懷看了一眼她的戒指:“他不在這裏?”
顏暄冷冷道:“怎麼,你要出爾反爾了嗎?”
她自然是指穀懷曾答應給殷繁城一百年的時間,而殷繁城則保骷山族之後再不受魔族騷擾。
穀懷收了劍指,皺了皺眉道:“司延是萬年前的魔神,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他說罷扭過頭來,想要去抓她的手,卻被顏暄躲了過去。他看顏暄一臉警惕的樣子,歎了口氣:“我聽星十二講,現在司延的魔核晶屑在你體內,我隻是想看看會不會傷及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