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社區醫生湯姆上了年紀，政府決定派年輕的約翰到社區診所接班。到了一個人生地不熟的環境，約翰還真有點摸不著頭腦。老湯姆說：“不如這樣，我出診時帶著你，慢慢你就和大家混熟了。”
第二天，他倆收拾好醫藥箱，準時出發了。第一個預約的是位老婦人。奇怪的是，老湯姆不做任何檢查，先同老婦人拉起家常。話題從天氣到孩子，再到最近的各種新聞。等了一段時間，老湯姆才開口問她的病情。“我的胃不太舒服，”老婦人說，“總感覺脹得難受。”老湯姆不假思索地說：“你肯定是水果吃多了。今後少吃水果，胃脹就能緩解。”
出門之後，約翰禁不住好奇地問：“你怎麼沒對她做任何檢查，就診斷出結果？”老湯姆長笑一聲：“這是我多年行醫的經驗。你可能沒注意到，我偷偷把聽診器掉在地上，然後又撿了起來。”“那又怎麼啦？”“我彎腰的時候，瞧見她的垃圾桶裏塞滿香蕉皮、葡萄皮等。這肯定就是她胃不舒服的原因。”
“太有趣了，下一個病人讓我來檢查吧。”約翰請求說。
“好吧，小夥子。隻要照我的方法，肯定沒問題。”
第二位病人是個寡婦。她躺在床上，顯然病得不輕。約翰學著老湯姆的樣子和她聊天。問及病情，寡婦說：“我最近非常疲勞，老感覺四肢無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約翰同樣沒做任何檢查，立馬說道：“你為我們診所貢獻了太多精力，隻要適當放鬆身心，症狀就會消失啦。”出門後，老湯姆問：“你究竟是怎麼推斷的？”
約翰詭秘一笑，說：“就像你一樣，我假裝把聽診器掉在地上。彎腰去撿時，我掃了一眼四周，沒發現垃圾桶，非常失望。不過天無絕人之路，我發現她的床下藏著一位戰戰兢兢的裸體男人，他是我們診所年輕的門衛。”
（馮國川 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