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美國總統布什投擲了兩隻鞋子,一舉成名,得到了無數喝彩。他就是“中東英雄”——紮伊迪!在整個電話采訪中,我能感覺得到,紮伊迪對自己的行為感到非常尷尬難堪。
我:“紮伊迪,謝謝你接受我的電話采訪。”
紮伊迪:“我竟然能打電話!你到底給了監獄看守多少錢?”
我:“我給了他一雙鞋子。你也給了布什總統一雙鞋子,全世界人都看到了。”
紮伊迪:“我對此非常難堪,我真是太不應該了。”
我:“許多人把你看作是名英雄。你認為自己是英雄嗎?”
紮伊迪:“不,不!我算什麼英雄?我失手了,太差勁了,這真叫我無地自容。我應該再使點勁,角度放低一點。我練習得還不夠。”
我:“你是說曾經為此而進行過練習?”
紮伊迪:“當然要練習了。我花了很多時間在鞋子擲擊場上。”
我:“鞋子擲擊場?你是說有這麼一個專門場所供人們練習?”
紮伊迪:“對。我們這裏有很多鞋子擲擊場,提供幾百雙鞋子,以及硬紙板剪出來的布什頭像。”
我:“如此說來,向布什擲鞋子是伊拉克的一項民族運動?”
紮伊迪:“對,一項廣受歡迎的運動,還辦過許多次比賽。不過,為了不讓美國大兵發現,這一切都是在秘密的地方悄悄進行著。”
我:“你們擔心過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嗎?”
紮伊迪:“不。我們擔心的是,來參加這項運動的人太多了,人滿為患,經常要排好長的隊才能輪到。”
我:“還要排隊?大家排著隊輪流朝布什的頭像扔鞋子?”
紮伊迪:“對,這隊排得見首不見尾。‘向布什擲鞋子’運動對伊拉克人民的身心健康很有益,他們對此都非常熱衷。”
我:“14日那天,朝真正的布什擲鞋子,也對你的身心健康有益嗎?”
紮伊迪:“對,很有益處。但之後我就被逮捕扔進監獄裏了!”
我:“在這之後你還認為這是一項有益於身心健康的運動嗎?”
紮伊迪:“我還是這樣認為。”
我:“你對布什總統的反應能力如何評價?”
紮伊迪:“他反應迅速、動作敏捷,看得出他進行過專門的‘躲鞋子’訓練。”
我:“你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懊悔嗎?”
紮伊迪:“對,我非常懊悔。我的失手太不應該了!”
我:“你在阿拉伯世界受到了熱捧,聽說一個埃及人甚至要把自己20歲的女兒許配給你,你對此有什麼想法?”
紮伊迪:“我想扔更多的鞋子。”
我:“我聽說匹茲堡海盜棒球隊準備簽你做投手,這事是真的嗎?”
紮伊迪:“是真的。他們接觸過我,但是我想找份更容易來錢的工作。”
我:“更容易來錢的工作?”
紮伊迪:“對。歌星麥當娜向我提供了份差事,她要我對她的前夫擲鞋子。”
我:“哪一個前夫?”
紮伊迪:“嗯,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們還沒談到具體細節。”
(李耀和 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