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勢點開了推送的新聞。
“倉城西南部一處樓房發生火災,引發爆炸,目前傷亡情況不明,起火原因在進一步調查中。”
指尖往下滑了滑,看了幾張新聞照,柔眉蹙起。
直覺的就不是普通火災。
西南方向雖然不靠海,但綠化很足,尤其靠近郊外,也沒有工業區,反而是出了名的中產富豪聚集地,好好的樓房怎麼會起火,甚至爆炸?
“想什麼?”鬱景庭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
雖然目光淡淡的,卻總是藏著一股子洞悉力。
吻安抬頭,柔眉依舊蹙起,“倉城的新聞,火災引發爆炸。”
場麵看起來很慘烈,沒有公布傷亡狀況應該是另有原因。
不知怎麼的,她想給宮池奕打個電話。
也就撥過去了,但那邊是長久的盲音,一直無人接聽。
說好今天過來,沒打個招呼、不見人影,連電話都沒人接?沒有來的,心底有些沉重,總覺得這事跟他有關。
今天因為是鬱景庭開車,堅持先把她送回去。
到了門口,又破天荒的看了她,“介意我進去坐坐麼?”
吻安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讓他下車,一起往裏走,她手裏依舊捏著手機。
鬱景庭朝她看了一眼,進門之前也在回頭在周圍掃了一遍,到了客廳很主動的過去關了窗戶,拉上窗簾,嘴裏不鹹不淡的一句:“越來越冷了。”
吻安沒怎麼在意,給他倒了一杯水,“是還有事要談?”
否則他怎麼會忽然想進來坐坐?
既然她這麼問了,鬱景庭也就順勢點頭,總有他可以談的內容。
而此時,倉城西南西南近郊的火勢已經壓了下來,隻是現場一片焦黑,其中一棟房屋基本看不出原樣。
“閑雜人等不得靠近!”消防隊和維和分隊依舊沒撤走,封鎖了現場。
聽到聲音,宮池奕側首看過去,摘了口罩,沉聲:“讓他進來。”
大冷的天,靳南匆匆幾步過來,額頭竟然還有著汗,濃眉微蹙,“跟丟了!”
男人薄唇微抿,眉峰輕撚,並沒有責備,隻點了一下頭,“去看看聿崢,有必要就接應一下。”
說完話,他是要靳南可以走了。
另一邊展北從燒得殘破的樓房巡查了一遍,走過來,“屍體隻有一具,估計是微不足道的小嘍嘍。”
又道:“還沒安裝完畢的設備已經都報廢了。”
宮池奕低眉,順勢摘了手套,顯然這地方是徹底成了廢墟。
聲音淡淡,“知道了,讓他們處理完撤退,別忘新聞稿子瞎寫。”
展北點頭:“明白。”
這個地方,是三少準備用來做應援地的,已經陸續把應援所需武器運過來安放,結果卻忽然被人端了。
不是巧合的火災,要麼內鬼,要麼跟蹤被反撲了。
可見這個成員不明、行蹤不明的組織確實有點能耐。
差不多晚上十點,聿崢才返回,彼時宮池奕已經在房間裏等了一會兒,指尖夾著的紅酒下去小半杯。
見他推門進門,掀起眼皮看了一看,薄唇輕碰:“追到了?”
聿崢蹙著眉,沒吭聲,顯然是沒有。走過來直接拿了他倒剩下的半瓶紅酒。
片刻,才看了他,“你怎麼看?”
宮池奕眸眼微斂,盯著搖曳的紅酒,半晌沒搭腔。
抿了一口紅酒,他才低低的道:“照目前的狀況看來,極有可能勢均力敵,甚至被陰得很慘。”
聿崢放下酒杯,順勢才褪去外套,“知道你在說我能力退步。”
但沒走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的結果。
還有,聿崢看了他,“從一開始,我就說了,北雲稷隻是個文人,可信度百分之五十。”
宮池奕微微眯眸,“懷疑他反了一手,今晚是他帶對方做的?”
聿崢神色淡淡,“北雲家所打交道的就是間諜組織,他有這方麵經驗不奇怪。”
宮池奕抿唇,又是沉默。
等最後一滴酒沒了,他才放下杯子,“但這件事,必須以他為誘餌,就算他有問題,那也是最後要處理的事,我會想辦法。”
又看了聿崢,“抓緊時間追蹤,不僅要人,還要他們的計劃安排,不能全靠北雲稷深入刺探的那點消息。”
更何況,還不完全可信。
聿崢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什麼,看了他,“你不是要去榮京?”
這一提醒,宮池奕才猛地想起來,迅速從兜裏掏了手機,一眼看到了未接,眉頭擰了起來。
聿崢又淡淡補充,“馬上十一點了,到了都快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