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除了大雨造成各個地方交通不便之外,沒有更多事件。
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所有他的事,都會讓她輾轉不得安生,她能做的,就是和他一起經曆,每一件都是。
但這次,她算是聽了他的,結果成了不眠之夜,和柯錦嚴喝的那點酒根本不夠催眠。
等她接到電話時,已經渾渾噩噩的到了早晨。
白嫂從樓下客廳,匆匆跑到樓梯腳衝樓上的她喊,“太太,電話!好像很急。”
她聽到了,因為頭疼,按著太陽穴往下走,“誰打來的?”
“北雲家的大小姐。”白嫂道。
吻安微蹙眉,移步進了客廳,不知道晚晚這麼會這麼早找她。
電話剛拿起來,她堪堪說了個“晚晚……”
晚晚在那邊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你趕緊過來!”末了補充了一句:“醫院。”
她愣了一下,不明所以,“怎麼了?”
晚晚好像很趕時間,“我就知道肯定沒人找過你,宮池奕被送進來了,你趕緊過來,來了再說。”
吻安在原地呆愣了片刻,腦子裏有那麼一瞬間是空白的。
之後白嫂隻聽話筒被扔下,她已經快速上樓,隨便換了一套衣服,長發來不及打理,急急忙忙的出門。
她不知道狀況,但可以想象。
昨晚沒有刷到任何相關新聞,隻可能是兩個極端,要麼沒事,要麼很嚴重。
這種事她經曆過那麼多,卻沒辦法預想到底多嚴重。
到病房門口,四周都很安靜,沒有成群等待探視的人,連展北、靳南都不在。
吻安皺了眉,幾乎沒有停留的推門進去。
第一眼看到的卻不是他,而是於馥兒。
病房經過了特別布置,兩張病床。
於馥兒剛從床上下來,身上穿著寬鬆的病服,因為後背的皮肉創傷,她根本躺不住。
“你怎麼在這裏?”吻安看了她,柔眉緊了緊。
晚晚的確告訴她是這個病房,但另一張病床是空的。
正說著話,醫生、護士從門外推著平床進來,醫生壓著聲音,“慢一點,整個床墊換上去。”
因為不感動宮池奕的身體,所以是連帶床墊往上抬。
而床上的人毫無聲息。
她剛要上前,被醫生攔住了,麵色很嚴肅:“做什麼?”
不讓病人有任何一點的顛簸。
吻安終究是愣愣的站在那兒,因為她對情況一無所知,那種感覺很慌。
而後她站在一旁,聽著於馥兒和醫生詢問,就好似她是家屬,而醫生也同樣仔細回話。
不為別的,因為她是和宮池奕一起被送進來的。
“暫時是穩住了,但這段時間必須絕對的靜養,不能晃動,包括情緒最好一點起伏都沒有。”醫生道。
於馥兒點了點頭,“他什麼時候能醒?”
“看情況。”醫生道:“照他的身體素質應該會樂觀一些,還有沒有其他傷情,也得等醒了再查。”
吻安全程插不上話,她就像一個外人,心底早已五味雜陳。
等醫生走了,她才看了於馥兒,想到他手機裏有於馥兒號碼,才問:“你跟他去的?”
於馥兒想了想,“算是吧,至少我從頭到尾都在他身邊,包括把他帶到醫院。”
她抿唇,點了點頭,出了病房。
想找醫生問問情況,卻在門口遇到了晚晚,直接就問她了。
北雲晚皺著眉,“他的事,你不清楚,反而要來問我?你們倆怎麼回事?”
吻安笑了笑,“他不想讓我插手,我昨晚……”
早知道這樣,她是不是幹脆跟著去才好?至少有危險能一起扛。
北雲晚這才道:“我聽主治醫生說,多處內髒出血,胸骨還有骨折,脊柱也受了傷,來的時候吐血吐得很厲害,於馥兒半個身上染的都是他的血,但他人是昏迷的。”
聽著這樣的描述,吻安已經閉了閉眼,指尖發麻。
“內髒急速受壓到出血是很難養的,他竟然撐了幾個小時,再晚來一點,就是回天乏術,之後的時間也不能有半點差錯。”北雲晚看著她。
抿了抿唇,還是道:“如果你和他真的有心結,吵了架,這段時間恐怕是不見最好,別又二次出血,醫院的血都快空了。”
吻安沒說話,眉眼低著,又無力的坐在了旁邊的長椅上。
正好,於馥兒從病房推門出來,看了北雲晚,又看吻安,走了過來。
“我哥沒事,你放心吧。”於馥兒忽然這麼說,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