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沒吃。”她有些無奈了。
男人薄唇微扯,“怎麼現在不說是為了我了?”
她抿唇。
“我是那種為了一時之快讓你受罪的人?”他好像覺得他更冤。
吻安終於抓到重點,因為她的話,讓他覺得自己才是她偷吃藥的罪魁禍首,所以委屈了。
“……我沒那麼說。”一時嘴快而已。
看了看他,“小事而已,幹嘛這麼嚴肅,差不多休息吧。”
他麵無表情的盯著她,“然後等你下次再弄出更大的動靜再收拾?”
言下之意,再小也得弄明明白白的!
吻安柔眉蹙起,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側臉的位置,聲音倒是不大,“我有這種心理你真沒責任?被別人親的蛋糕吻洗幹淨了麼?”
原本一臉審視的男人聽完這句,雙眼一瞬不移的盯著她,好像更來氣,“顧吻安。”
又是直呼其名,聽得吻安心裏一揪一揪的,柔眉更緊。
他卻沉著聲,抬起眼視線正對她,“生孩子把你生傻了是不是?自己嫁的人還不清楚是什麼樣?”
他是那種跑出去野食的人?
吻安當然知道,但是這會兒確實被訓得毛了,低頭看了他,“你別再板著臉凶我了,否則今晚去睡沙發!”
宮池奕看她好像半點覺悟沒有,又不能動她,氣得隻剩一雙眼能表達情緒,“當初就是因為不聽話偷吃避孕藥,才導致幾次懷不上,這又來一次是不是?”
“今晚不給我好好保證別想睡覺!”別說她睡床,沙發都不讓睡。
吻安聽他說了避孕藥的事,她以前也是這麼認為的,因為她偷偷吃了一次,所以後來影響了生育。
好在還是生了兄妹幾個。
但是他這麼一說,吻安瞬間緊了眉心,“以前都說不怪我,現在才說實話了?”
男人抬眼,看了她心酸的模樣,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把他的重點偷換了,他卻一點辦法沒有。
“我自己睡沙發行了吧?”吻安這會兒可不配合的站著了,轉身去抓了個枕頭。
男人眉峰擰起來,明明是他在訓人,但是她一變臉,轉眼之間不自覺的就成了過錯方。
“回來。”他起身的同時出聲。
她已經快到門口了。
沒辦法,幾大步追過去,大掌扣了她手腕,去拿枕頭沒拿到。
隻低眉看了她,“女兒都比你乖,說你還說不得?”
“我寧願你沒這麼要命的身段也絕不讓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明白?”一邊說著,一手環了她作勢往屋裏帶。
吻安一手放在門把上,不跟他往回走。
怕弄疼她,所以宮池奕擰不過的看著她躺在沙發上,自己隻能在邊上坐著。
氣歸氣,又無奈的好笑,明明錯的是她,怎麼這會兒他又是那個哄著寵著的角色?
也許這才是深化了的愛情,無論她對她錯,到最後,男人一定是心甘情願的哄著她。
“行了。”他緩了語氣,拍了拍她的肩,試圖把她埋進去的腦袋拔出來,“準你回床上睡行麼?”
吻安那晚真在沙發上睡的。
某人也就在沙發邊上歪了大半夜,清晨才趁她睡得熟抱回床上。
但是第二天、第三天,她好像沒消氣,又似乎睡沙發上癮了,雷打不動。
宮池奕頭一次知道惹了產後的顧小姐後果這麼嚴重。
後邊幾天,他每晚都必須坐在沙發邊哄著她上床睡覺,台詞一天一個變。
之後……
“回床上睡,嗯?”語調溫和多了。
再後來……
“乖,去床上睡吧,行不行?”帶了些懇求的味道。
最後……
“好安安,睡床好麼?”很明顯的意味,就差求著了,因為他坐在沙發上陪著睡快瘋了。
“再這樣我隻能把你扔床上了。”他無奈又無法。
幸運的,甜甜、蜜蜜的生日馬上就到了,對他來說是個好機會,總得做點什麼。
兩位小公主生日當天,宮池奕早上去了公司,中午就結束了辦公,特地早早去DIY蛋糕店。
蛋糕差不多做完的時候,他試著給她打了個電話,居然沒通。
最近她經常出門,但不讓他知道在幹什麼,傍晚又回得比他早,今天卻沒有。
幾經周折才把電話打到餘歌那兒。
也是那個時候,宮池奕才知道她最近竟然一直在參加舞蹈健身?
想到她最近緊致、玲瓏的身段,總算知道怎麼來的,所以她說沒吃藥是真的?
車子往餘歌給的地址開。
老遠就能看到舞蹈室的牌子,logo設計得很不錯,很顯眼。
不過,等宮池奕站在門口見到,某個曲線玲瓏的女人在和男教練性感鬥舞的時候,就不那麼想了。
挺拔的身軀在門口站了會兒,視線略微側睨著,顯得嫉妒又小氣
宮池奕早就忘了自己多久沒跳舞了,以前是因為雙腿不方便,所以很巧的就能躲過這種麻煩的禮儀。
再後來周轉在不同的政治戰場上,晚宴上隻有被人堵著敬酒的份兒,沒人敢邀請他跳舞,他也就成功掩飾了他交際舞一團糟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