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抄起竿釣開了,正當我們得意地上魚時,船工又告知,不要著急,到海裏上的個大。還是老西兒和小華沉得住氣,在船上觀賞風景,指點著清澈海水中遊來的魚兒和海底的小蟹小貝。
人終於到齊了,船工發動了柴油機,幾個人幫著鬆開固定船的纜繩,船尾的螺旋槳卷起來浪花推進船起航了。我們站在船上迎著海風望著離得愈來愈遠的海岸,向小華的姐夫和其他人揮著手。每個人的心情都和這嫵媚的陽光一樣,爽朗快活。
遼闊的海麵,漂著一串串養殖鮮貝的網繩浮球,也有不少船隻上垂釣者正在垂釣。大概行駛了二三海裏,船剛拋下錨,我就在船頭拋出了第一竿。大正和小華在船舷前側,老西兒在另一側也相繼下了鉤。
我們一人手持一支海竿,隻要感覺魚咬鉤的力道時,用手一抖竿,就能鉤住一條一兩長的“琅鮁”,比在岸邊釣上的確實大得多,而且很好釣。
當地的釣友有說有笑地在船上喝起了啤酒,下了竿就不管了,過一會兒一提就能釣上二三條“琅鮁”。
我也改變一下釣法,魚咬一下用力提一下竿,稍收收線,等著感覺咬了有幾口時,再搖輪收線,果然一竿也能上兩三條。
魚上得快了,我摘下來就順手扔在船頭的甲板上,一會兒就是十來條。開始,小華幫我收魚,後來,老西兒過足了竿癮,也抽空幫我把魚收到桶裏。
我們正釣在興頭上,當地的兩個釣友開始鼓動船工再向遠走走,想碰碰運氣,釣兩條黑鯛什麼的。
船工重新發動了船,又向深處繞著開了幾海裏,來到一片海水更碧藍的海域。水麵有些波浪,我坐在船頭,看著船身被顛簸得蕩來蕩去的。
在這裏,當地釣友確實釣上了一兩條小黑鯛,大正釣上了一隻小螃蟹。
我又釣了十幾條“琅鮁”後,感到有一竿兒有些分量,我對大正說,可能上了條大魚。滿船的目光幾乎都朝我彎彎的竿子看來。當我搖輪收回線時,原來鉤子上除了釣上了一條“琅鮁”外,還釣上了一隻肉乎乎的長得像烏賊似的東西。我用手一碰,那家夥長長的爪差點兒纏繞住我的手,嚇得我趕快讓小華幫我摘下鉤。當地釣友說那是隻八爪魚,可我仔細地數了數,那家夥分明長著六隻長爪呀。
隨後,我又釣上了一個海星和一隻六隻爪的“八爪魚”。
中午1點多了,船上的釣友們開始嚷嚷著回去喝酒,用“琅鮁”燉豆腐及如何做“琅鮁”吃的話題了。這時,除了小華釣上了大概有二十多條“琅鮁”外,我、大正和老西兒每人至少也應當上了百十條“琅鮁”魚了,大塑料桶中已放了半桶多魚了。
船開始不停地顛簸,忙忙碌碌地釣“琅鮁”,時間過得很快,暈船的事兒也早忘到腦後頭去了。
半個多小時後,船返航回到岸邊,當地釣友下船後回去了,我們坐在船塢的涼棚下傻愣了半天,好像還沒有從海釣的夢境中回過神來,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的,誰也不感覺饑渴。
看看時間,才3點多。經商量,小華害怕暈船就留在岸上,我們三人繼續出海垂釣。
船工講,下午“有海(風浪大)”,但我們還是堅持請船工將船駛向更深些的海域去。
這次出海,真有些劈波斬浪的感覺了,我坐在船頭向後看去,船尾和船舷掀起的水花像拖著一條寬寬長長的尾巴,海麵開始湧起波浪了,很是刺激。
近三十分鍾,船拋錨停下後,我們就又開始拋竿下鉤。
船在海麵顛簸挺厲害,魚也不如上午好釣了,但上來的“琅鮁”個頭卻很大。船工說,現在是退潮,漲潮時魚好釣。
在海裏釣魚,季節性很強,潮起潮落,初一、十五對垂釣影響都很大。對我們而言,初次海釣,隻是找點感覺,還遠遠不敢說釣一次就想入了門。
這趟“出海”,十幾米長的一艘大船,隻有我們三個人在釣魚,痛快得可以說是淋漓盡致。
我們釣了一個小時左右,請船工再向西北方向開了一段兒,停下接著又釣。這裏好一些,我一邊手持釣竿,一邊欣賞著漸漸西下的太陽,沉浸在海釣的夢境中。
釣上幾十條大“琅鮁”,船工開始催著返航了,說海上天雖然還亮,上岸時天早就黑了。
夕陽映射下,海麵沸騰起被燃起了像火一樣的波濤。
多少總算又盡了些興。我們依依不舍地告辭了遼闊的海洋,收拾著漁具和戰果,向遠處依稀亮起燈光的方向返航。
初次海釣,雖說沒趕上什麼正經魚,但也勾起我們對大海的一種新的眷戀。
與小華愛人的姐姐、姐夫告辭,連夜返回,明天還要上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