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漲潮,可能由於浪太大,看不清浮漂,或是起的是種“死潮”,魚根本沒有遊來,我獨自一人冒著風險,在壩頂上拖著漂子移來走去,壓根兒就感覺不到有魚咬鉤的動作。大正他們那兒也沒有起魚的動作。海天顯得灰蒙蒙的,我的心情也有些灰冷冷的。
上午10點多鍾時,潮滿了,海麵平靜了許多,燈塔上的幾個人歡呼了起來,原來是送許勇、小薛的漁船來了。
船還沒靠近壩,許勇、小薛就向我們打問上魚的情況。
羞愧難言呀,都還是“空軍”。
我告許勇,漲潮是沒戲了,等著落潮的那一撥兒吧。隻有自我安慰。
我也到燈塔旁吃點兒東西,補充些能量,稍事休息後,拎把釣椅,一個人又向燈塔的另一方向“遊釣”去。
又起了浪湧,我幹脆坐在椅上,持著釣竿,任憑它浪湧衝打,品著海釣艱辛的苦澀,確實也是無奈呀。對此一行甚至感到有些後悔。
可能快要開始落潮了。浪湧越來越高,一排排地衝來,一排排地卷去,人們大都爬到燈塔高處的台架上了,隻有我和大正、許勇還在頑強地與海浪搏鬥著。
遠處灰霧蒙蒙的天空,也有寥寥幾隻海鷗在迎風搏擊蒼涼。
又是一排兩米多高的浪湧,托著白色浪花,由遠而近,喧囂著滾滾而來,從我的頭頂上掀過,拍擊得我半天定不過神。隻聽到距我百米開外的燈塔處又是一陣喧鬧聲。我抹了抹頭上和臉上的海水,扭頭一看,大正拋著竿正在試圖鉤掛被海浪從燈塔台階上卷走的漁具包,一幫人上上下下地叫喊著。無奈,浪湧很大,潮流也急,很快漁具包就漂遠了。
一路坎坷,幾經磨難,一條魚沒釣上,還要賠掉釣魚的家具,我真是懊惱萬分。包裏麵還放著我的一副新買的海竿和拴好的鉤線。於是,大家趕緊打電話再叫漁船回來,順著海流去撈漁具包。
從來也沒有遇上過這麼倒黴的事兒,我真的開始後悔這次出行了。
浪湧開始緩和些了,海平麵離壩頂慢慢低了下去,確實開始退潮了。
四十多分鍾後,漁船返回接上小薛、老劉和另兩個人去找順流漂遠的漁具包去了。他們幾個剛上船就又有人嚷嚷起來了,許勇終於打破了持久的僵局,開竿了。
我過去一看,是條一左右的小“琅鮁”,盡管不大,也算是“零”的突破吧。
小薛他們的船離岸不遠,許勇又挑上了一條白花花的小梭魚。這下子大家更激動了,船上的人歡呼,燈塔上的人紛紛下來找竿子。
我意識到落潮可能是要上魚了,也到燈塔下試試,過了不長時間,我的漂子有了第一次明顯的拉漂咬鉤動作,我一揚竿兒,勁兒還真大。提上岸後一看,是一條一巴掌多大形體像鯧魚的魚,魚鰭很高很紮手,身上淺淺的花紋又有些像羅非魚,但確實不識魚種。後來才知道這就是黑鯛,反正我當時告大正、許勇他們釣上的是海鯧。
熱鬧了一下就又平靜下來,半天誰也沒有再咬過鉤。我開始順著壩頂重新“遊釣”找魚群去。
半個多小時後,漁船把漁具包找回來了。把包送來後,其他幾個人乘船回港口觀光去了。
向西“遊”了一個多小時,我孤身一人離開燈塔至少走出去六七百米遠了,也沒有再咬過一次鉤。潮水退下顯露出壩頂下一米多處的三米寬的平台了,我下到平台開始向回“遊釣”。
退潮基本結束了,海麵又平靜下來,我“遊”到燈塔附近仍然一條沒釣上,更甭說找見什麼魚群了。我對今天的海釣基本上喪失了信心。
退潮時,大正、許勇他們上了好幾條梭魚,就連頭一次摸竿的兩個人也上了幾條梭魚和鱸魚。
我過來時,許勇說剛才挺好上,想打電話叫我,但他們這兒的兩個手機都沒電了,現在魚群可能走了,不好釣了。
我剛自責自己夠倒黴時,有人又上了一條梭魚。大正說可能魚還沒走光,再抓緊試試吧。
我嫌燈塔周圍亂,提著釣椅到燈塔東麵十多米處的平台準備試一下。許勇告我魚都在邊上,提醒我竿不要打得太遠。
我用的是5.4米的竿子,鑒於上次用4米的大線跑魚太多,又不好穿餌摘鉤,我這回配的是5.4米的齊竿線。於是,我把釣椅調了個角度,斜著拋竿,浮漂打到離平台邊大概在一米五到兩米五之間,水線也調到隻有八十公分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