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到大打出手的地步,圍觀的人們再看躺在地上的老人,大概明白事情的經過了,可能真的撞人了,按照常理,就算是碰瓷兒,也沒有人會選擇一輛輝騰不是,再加上他們敢報警和動手,更說明他們理直氣壯。
夏雨將一切看在眼裏,十分擔憂之餘,大腦也快速的轉動著,仔細分析三個人,如果單純的要錢,斷然不會大打出手,畢竟,事實已經造成,而且她也沒有目擊證人,賠錢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而他們對賈儒下死手,結果隻有一個,賈儒才是他們的目標,自己不過是掩人耳目的陪襯而已。
可是,賈儒隻是一個鄉下郎,到市裏剛剛一兩天而已,他到底得罪了誰?
是何浩然還是範思哲專櫃的胖女人?
知道了三個人的目的,夏雨越發的鎮定,冷眼旁觀,仔細觀察著事情的變化,畢竟,傳統醫學武醫不分家,多數醫生都是武道高手,賈儒表現出來的能力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三個流氓角色,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她心裏這樣想著。
現實遠比想象的要殘酷。
三人六拳如同雨點般朝著賈儒上三路招呼。
此時,賈儒不動如山,甚至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像是嚇傻了一樣,靜靜的如同一棵千年老衫樹,豎直的站著,任你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
三個人沒有武功基礎,六拳已然用了全力,沒有任何意外的砸在了賈儒身上。
一切像是演練好的一樣。
賈儒依然站著,像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老拳落在自己的身上也感覺不到疼痛。
倒是三個人鋼牙緊咬著,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他們感覺雙拳如同砸在了鐵板上,碎骨的痛意從拳頭到手臂再輻射到全身,痛的他們差點喊叫出來。
一切太過詭異,也徹底激發了他們的怒火,而他們又沒有能力思考為何,一心要將賈儒的腿打斷,雙拳沒有得手反被震得疼痛難忍,本能的他們又抬腳,三條腿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踹向傻站著,沒有任何反抗和閃躲的賈儒。
再看賈儒麵無表情,一雙明亮的眸子愈發的幽深了,如果有人盯著他的眼睛,一定能看到兩抹深邃的冷光,那是骨子裏透出來的殺意。
“噗,噗,噗。”三條腿毫不意外的踹在賈儒的膝關節上。
如果換成普通人,即使不殘也得跪倒在地,偏偏賈儒依然直立著,像是一顆千年老鬆。
坐在車裏的夏羽驚駭到了極點,替賈儒擔心之餘,也主動拔打了報警電話。
事情卻往不利的方向繼續發展著。
梁棟頭大如鬥,大清早晨,仙鶴路竟然發生交通堵澀,作為一名警察,他有責任進行疏通,驅車前往,距離堵澀地點還有一裏的時候,他揉了揉眼睛,被餘光看到的景象嚇了一大跳。
在公路右邊的人行路上,一個穿黑衣的身影急速的奔跑著,竟然絲毫不比路上的汽車慢,而他兩米的身高,超過兩百斤的體重,自然而然的會讓人聯想到老虎都不敢招惹的黑熊,有跑得這麼快的黑熊嗎。
不由得,梁棟開車的速度都被他帶快了。
讓梁棟奇怪的是,這隻“黑熊”跑到堵澀的人群外圍便用龐大的身軀擠了進去。
由於大部分的人都在看戲,隻有極少部分人注意到“黑熊”的到來。
當“黑熊”看清楚賈儒的麵孔時,嘴角一咧,露出兩排發黃的牙齒,高興的吼道:“兄弟,你也來城裏了?”
說完,他不管不顧,緊趕幾步,用碩大的後背擋住了攻擊,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八風不動的賈儒,替賈儒擋開攻擊,任由三名青年的拳腳落在自己的身上,卻又表現的渾然未覺。
眾人還沒鬧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見“黑熊”鬆開賈儒,緊接著,撲通一聲跪倒在賈儒的麵前,一雙膝蓋沒有任何懸念的砸在柏油路麵上,而他嘴角依然咧著,坦露著最興奮的笑容,恭敬道:“兄弟,高興死俺了。”
這時候,人們才看清楚了黑熊的模樣,淩亂的頭發髒兮兮的像是一個月沒有清洗,而在長發之下,則是俊朗的劍眉虎目,與英氣逼人的麵龐不同,一雙無害眸子實際表現出來的卻是一股子憨相,雖然有兩米的身高,給人感覺就是一個傻大個兒。
看到“黑熊”後,賈儒稍稍一愣,抬手輕撫著“黑熊”額前的亂發,道:“熊虎狼,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
熊虎狼依然跪在賈儒的麵前,憨厚道:“在城裏,俺什麼都不會,隻能揀破爛兒。”說到這裏,他憨厚的笑著,幸福道:“不過兄弟放心,俺能吃飽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