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賈儒不鹹不淡的態度,粟雄飛微微一怔,年輕一輩中,還沒有人敢輕視於他,不禁怒道:“你惹我媽生氣了?”
“沒有。”賈儒果斷道。
“那我媽為什麼會臉色煞白?”粟雄飛咄咄逼人。
“你媽有病。”賈儒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著,尤其還強調道:“而且病得不輕。”
“你他媽才有病呢。”粟雄飛冷冷的盯著賈儒,豎起大拇指,不陰不陽道:“你是第一個敢在這裏放肆的人。”說完,他意猶未盡,道:“你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對我不客氣?”上來不問青紅皂白就咄咄逼人,渾身透著一股匪氣,即使賈儒也微微一怔,然後四下看了看,喃喃道:“你們都喜歡這麼霸道嗎?”
粟雄飛冷冷的盯著賈儒,竟然對他的母親無禮,“我有霸道的資本,你呢?”
“你有什麼資本?”賈儒饒有興趣的盯著粟雄飛。
聽到賈儒的話,粟雄飛鋼牙緊咬,本來垂放的右手突然摸向腰間,緊接著一把銀色的手槍便出現在他的手中,同時,冰冷的槍口對準賈儒,然後,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道:“說,我媽有什麼病?”
“這就是你的資本?”粟雄飛所做的一切,賈儒看在眼裏,道:“0。357口徑的沙漠之鷹。”
“這足以要你的命了。”粟雄飛冷冷道。
“你可以試試。”賈儒平靜的平視著粟雄飛,道:“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
“賈儒,你也太猖狂了。”一旁的徐斐火上澆油道。
“警衛。”雲姨的心也一緊,怕事情鬧大,趕緊叫了外麵的警衛。
此時,一位六十多歲的婦人出現在大廳裏,此人正是尹若情的外婆張雪,她看到劍拔駑張的氣氛,然後道:“雄飛啊,不要動不動就拔槍。”
“奶奶,這小子太猖狂了。”粟雄飛理直氣壯道:“他罵我媽有病。”
“是嗎?”張雪打量著賈儒,道:“小夥子要懂禮貌知道嗎?”
“我是高素質的人。”賈儒微微點頭,如實的表述著。
他這話一出,房間裏的氣息頓時一凝,他是高素質的人,也就是說,跟他起衝突的人就是沒素質了,要知道,這裏可都是名門貴族的人,竟然被罵沒素質,一時半會讓人難以接受。
事實上,從進來到現在,賈儒沒有主動惹事。
張雪也輕輕一怔,收斂了唯一的一點笑容,道:“誰帶你來這裏的?”
“我姐。”
“你姐是誰?”張雪問。
“尹若情。”
“你離開吧。”極不喜歡賈儒,張雪自作主張,下了送客令。
“一會兒我姐下來,我就帶她走。”說著,賈儒不為所動,在原來的椅子上坐下,然後又看向粟雄飛,道:“我賭你不敢開槍,還是把槍放下吧。”
“你別以為我不敢。”說著,粟雄飛上前一步。
“你的命比我的值錢。”賈儒平靜的盯著粟雄飛,道:“信不信,我隨手就能殺了你。”
粟雄飛:“……”
他是軍中精英,武術拳腳,機械槍械無一不通,而且他還是軍事學院的高材生,可以說,如果有需要,他是新時代的殺人機器,如今被一個平民說可以隨手殺了他,這是在他的強項羞辱他。
“臉是自己的,麵子是別人給的。”不等粟雄飛說話,賈儒緩緩道:“別人敬我一尺,我敬別人一仗。”
此話一出,賈儒表明了態度,明知粟家人位高權重,可是,他沒有卑躬屈膝的意思,更是從側麵甚至是反麵譏諷這一家人仗勢欺人。
“果然夠狂。”粟雄飛幾乎要氣炸了,扣動板機的食指也在微收著。
“你最好別動。”賈儒隨意瞄了粟雄飛一眼,道:“要不然……”
威脅,再次威脅。
“好了,咱們用不著跟一個外人一般見識。”見雙方弄到僵局,徐斐眼睛一轉,主動跳出來和稀泥。
“雄飛把槍收起來吧。”張雪看著恬淡的賈儒道,在她眼裏,眼前的年輕人端是神秘漠測,在年輕一輩中,還沒有人能如此的從容不迫,顯然,賈儒做到了,隻是不知道如此青年俊才是哪家的公子,或許,又是一個鄉下人,想到鄉下人,張雪皺了皺眉頭,心中升起絲絲的陰霾。
“被人欺負到家了。”雲姨唯孔天下不亂,火上澆油道。
“你又在欺負人?”就在氣氛再次浮動之時,粟中庸挺著肚子,邁著從容的步伐,進了客廳。
一時間,氣氛變得詭異了。
賈中庸,人如其名,人長的十分中庸,不帥氣,也不高大,就連職務,年過四旬、接近五旬的他也僅僅是一個剛升上來的少將而已,這樣一個人如果放在普通家庭裏,頂多也是一個擠公交車,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而已,可是,他上輩子積德了,這輩子生在一個權貴家庭裏。